第四十四章 回一中
话是这么说，但不吃饭是肯定不行的。
两人在外面逛了一会儿，乔玉便拉着燕寒去超市买了点蔬菜和肉，又给乔母在专柜买了些护肤品，和燕寒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乔母恰巧不在家，只在冰箱上贴了个留言条。乔母说她和朋友约着出门一趟，傍晚之前就会回来的，让他们等着她回来做饭。
但有这机会，两人自然不会等着乔母回来再做饭，乔玉给他打下手，开始着手准备一桌真正的盛宴。
两个人挤在不算大的厨房里，乔玉帮燕寒洗菜切菜，燕寒掌勺，两人偶尔在促狭的空间里鼻子碰到鼻子，就笑着交换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让乔玉有些怀念他们之前在出租屋的日子。
他们搬到大而敞亮的新房子里之后生活质量自然是显著地提高，但那段心酸又甜蜜的暗恋生活却是和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紧紧不可分割的。乔玉当时觉得暗恋太过苦涩，现在想起来，却也不失为是记忆里一颗色泽光华的珍珠，偶尔还能拿出来把玩，顺便谴责一下当时燕寒的不解风情。
当然，燕寒也不甘示弱地要说乔玉太胆小了，要是早就跟他告白，他们早就在一起不知多久了。
而闹归闹，两人还是赶在乔母回来之前，提前准备好了一桌菜肴，等到乔母跟朋友告别，回到家之后便惊愕地见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屋子。
“你们、点外卖了？”乔母看着那一桌子菜，下意识道。
不过她立刻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外卖一般重油重盐，卖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和桌子上那些菜完全是云泥之别。
乔玉自然笑眯眯地推出来燕寒，毫不吝惜地夸赞着自家男人，“这些是燕哥做的呢，妈，您快尝尝。”
乔母有些犹豫，但碍不住乔玉的强烈安利，她放下包，狐疑地坐下来尝了一口。
乔玉紧紧盯着她的神情，“怎么样？”
乔母尝了一口，又再尝了一口，乔玉忍俊不禁，下一刻就听到乔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燕，你说你这孩子做饭那么好，怎么还问我讨教呢，真是的。”
想起自己中午的时候还孜孜不倦地向燕寒介绍自己的烹调技巧，乔母觉得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了，问他“你在哪儿学过吗？”
“没有。”燕寒摇摇头，只是笑着道，“只不过从小就经常做，熟练了而已。”
“从小做？”
乔母似乎抓到了重点，有些好奇地问，“小燕，你爸妈的工作很忙吗？你小时候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呀？”
“妈。”
乔玉忙碰了碰乔母的手肘，他知道燕寒不喜欢提他家人的事情，所以从来没问过，现在看着燕寒神色淡淡，怕他感到冒犯，忙道，“您要是再问的话，菜都凉了，还是多吃一点吧，燕哥做了好久特意要给您一个惊喜的呢。”
“是吗？”乔母受宠若惊，眼角细纹笑得堆起来，韵味愈增，带着岁月流过的温和优雅，“你看我，净顾着说话了，乔玉，小燕，你们也动筷子，别听我唠叨了。”
燕寒道，“哪里是唠叨，阿姨说笑了。”
乔母笑得更加开怀，夸着燕寒懂礼貌，又夹了一筷子鱼腹上最肥嫩无刺的肉放在燕寒碗里，声音关切，特意挑出来了刺，“多吃点，小燕，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谢谢阿姨。”燕寒微笑着说。
乔玉端着碗，低头吃着米饭，视线从碗檐上偷偷瞥了一眼他妈和燕寒，嘴角弯弯地一直没能收回去。能看到他妈和燕寒相处得很好，乔玉觉得这简直是他能想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第二天的时候，燕寒也是早早地做好了早饭，等到乔母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觉粥已经在电饭煲里温着了，而燕寒还很贴心地说包子再过十分钟就蒸好，等他们洗漱好就正好可以吃了。
乔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但乔母显然是没有习惯，逮着机会就把乔玉拎到屋里，一顿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怎么能让客人做这些活呢，让乔玉跟燕寒说一说让他多睡一会儿，由自己来做早饭。
乔玉跟他解释了好一会儿燕寒生物钟就是那样，到了六点就自然醒了，从不会赖床，但乔母不信，非觉得燕寒是认床所以睡不好，而自己休息不好还大早上起来给他们做饭，简直是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乔母于心不安，乔玉只好问了她一句难道她不想吃燕寒做的早饭吗？
这句话终于打败了乔母断断续续的唠叨，乔母闻着那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饭香，还是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了。
饭要由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了，其他地方乔母是一定要做得妥帖的，乔玉感觉燕寒过来他家几天他在他妈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乔母看燕寒哪儿都好，看乔玉就不是这样了，经常让乔玉跟燕寒学一学，早上别赖床，也早起去晨练。
每当这时，乔玉只能委屈地瞪一眼在背后偷笑的男人，要不是他，他能赖床吗？！
乔玉都快要郁闷死了，某人仗着房间隔音好，就开始对他***。而乔玉刚开始还顾忌着是在家里，宁死不从，但燕寒一说他们都大个月没见了，他自己过段时间一走，又是一个多月，这断断续续的分别确实难熬。
好吧，乔玉其实也没太多的自制力，都是半推半就地从了。
而第二天一早，燕寒从来都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乔玉就得睡上日上三竿，打着哈欠、腰间酸痛，还要忍受乔母的唠叨说他看着不如人家小燕精神。
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选择带回家的男朋友，那就继续忍着呗。
好在，燕寒在感觉到自家小恋人的情绪之后，便带他圆了一直以来的梦——专门抽出了一天陪他回了一中，安抚了一下恋人的情绪。
S城还笼罩在过年的热闹气氛中，而平时喧闹的校园变得宁静起来，只有值班的保安大叔还在。
保安大叔一看到乔玉，便亲切地挥了挥手，跟他打招呼，“小乔，今年又来了啊，这次带了个朋友呢，是你同学么？”
乔玉有些腼腆，跟保安大叔打了招呼。
他这是要暴露了么？保安大叔那一句‘又’彻底暴露了他每年都要来一次一中的事实。
而燕寒似乎没在意这些事情，只是笑着问，“王叔，您不认识我啊？我，燕寒啊。”
王叔仔细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眯着眼看燕寒，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燕寒，惊叹着，“啊，是燕寒啊！变化那么大呢，我都认不出来了。”
乔玉好奇地看着他俩，“哥，你和王叔很熟吗？”
“那还能不熟？高中的时候我翻墙出去，有好几次都是王叔逮住的呢。”燕寒现在说起来以前并不光彩的事情，语气轻松又坦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王叔也感慨道，“那是，当时整个一中最让人头疼的不就是你嘛，我每次值班都能逮着你，都给混成了熟面孔了。你现在的变化可真大啊，比以前高了不少，看着也稳重了不少，真好啊。”
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现在不再锋芒毕露，他将锋利的刀刃藏入鞘中，不再是那样明晃晃的威胁，看起来却依旧不会让人轻视。
燕寒笑着递给王叔一根烟，说，“当时都是不懂事儿，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
王叔连摆手，说自己已经戒烟了，
他神色悲壮，视线转到一边，一点都不要再看到那根烟生怕自己忍不住的样子，看得乔玉忍俊不禁，跟王叔说了一声他们先进去了。
王叔只道他们要逛的话就去逛吧，但天黑之前得回来。
燕寒应了一声，由着乔玉一进校园便拉着他往他们当时高三的教室走去。
乔玉兴奋地拉着燕寒小跑着跑到他们当时的教室，走到走廊，忙指给燕寒看他们当年的教室。
燕寒笑着看他，无奈道，“我记性还没那么差，记得呢。”
教室的前后门都紧紧关着，只能从窗户外看到教室里面的样子，教室里的黑板上还有粉笔字没有擦，上面的字迹清秀，写着一列的寒假作业。教室里的设施和桌椅都还是当年的样子，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乔玉忽然转过身，抱住燕寒的腰，靠在他怀里撒娇，“我看见我们以前的位置了。”
“嗯，我也看见了。”燕寒说着，揶揄他一句，“难道还想拉着我补寒假作业？”
“嗳！”
乔玉在他胸膛上不重不轻地锤了一记，“破坏气氛！”
“是吗？”燕寒长眉一挑，忽然握着乔玉的肩头，把他转了个地方，搂着人的腰就吻了下去。
乔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意乱神迷，后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要推开他，“有监控！”
而燕寒松开他，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唇，笑容有几分邪肆，道，“怕什么？这个角度监控拍不到的。”
说着，他给乔玉指了一下，燕寒刚刚站的角度正好用后背把他前面的乔玉给遮掩住了，他在低下头的时候，从监控那里也看不出他在干什么，充其量会觉得是两人抱了一下。
虽然是这样说，但乔玉还是红着脸跟他保持了距离。
他发现某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非常危险，一点就着，虽然说他们分开了大半个月，他在A市独守空房很难熬，但也不能随时随地开始泰迪模式吧。
乔玉在心里吐糟着某人，却又在想着跟他保持距离十分钟后，记吃不记打地拉起了男人的手，兴冲冲地拉着他走到操场。
因为是冬天，操场上的草都早已经枯了，光秃秃的土地上偶尔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消融的残雪，完全没有一丝绿意，乔玉遗憾地想他挑错了季节，没法和燕寒一起躺在操场的草地上了。
两人在操场的红色跑道上慢慢地漫步，燕寒在前面走着，乔玉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温吞地走，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操场上两个前后的影子居然是牵着手的。
乔玉一开口，哈出一口凝成白雾的冷气，鼻尖微红，语气却轻快，问他，“以前没想过会和我一起再回到一中吧？”
他心心念念不知做过多少次的美梦，和燕寒牵手走在高中的校园里，如今终于成真了，这份喜悦感让他如同踏在云端，每一步都是一步蓬松甜腻的大棉花糖。
而燕寒的回答却让他惊讶，燕寒说，“当然想过。”
“啊？”乔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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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面逛了一会儿，乔玉便拉着燕寒去超市买了点蔬菜和肉，又给乔母在专柜买了些护肤品，和燕寒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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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这机会，两人自然不会等着乔母回来再做饭，乔玉给他打下手，开始着手准备一桌真正的盛宴。
两个人挤在不算大的厨房里，乔玉帮燕寒洗菜切菜，燕寒掌勺，两人偶尔在促狭的空间里鼻子碰到鼻子，就笑着交换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让乔玉有些怀念他们之前在出租屋的日子。
他们搬到大而敞亮的新房子里之后生活质量自然是显著地提高，但那段心酸又甜蜜的暗恋生活却是和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紧紧不可分割的。乔玉当时觉得暗恋太过苦涩，现在想起来，却也不失为是记忆里一颗色泽光华的珍珠，偶尔还能拿出来把玩，顺便谴责一下当时燕寒的不解风情。
当然，燕寒也不甘示弱地要说乔玉太胆小了，要是早就跟他告白，他们早就在一起不知多久了。
而闹归闹，两人还是赶在乔母回来之前，提前准备好了一桌菜肴，等到乔母跟朋友告别，回到家之后便惊愕地见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屋子。
“你们、点外卖了？”乔母看着那一桌子菜，下意识道。
不过她立刻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外卖一般重油重盐，卖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和桌子上那些菜完全是云泥之别。
乔玉自然笑眯眯地推出来燕寒，毫不吝惜地夸赞着自家男人，“这些是燕哥做的呢，妈，您快尝尝。”
乔母有些犹豫，但碍不住乔玉的强烈安利，她放下包，狐疑地坐下来尝了一口。
乔玉紧紧盯着她的神情，“怎么样？”
乔母尝了一口，又再尝了一口，乔玉忍俊不禁，下一刻就听到乔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燕，你说你这孩子做饭那么好，怎么还问我讨教呢，真是的。”
想起自己中午的时候还孜孜不倦地向燕寒介绍自己的烹调技巧，乔母觉得自己真是班门弄斧了，问他“你在哪儿学过吗？”
“没有。”燕寒摇摇头，只是笑着道，“只不过从小就经常做，熟练了而已。”
“从小做？”
乔母似乎抓到了重点，有些好奇地问，“小燕，你爸妈的工作很忙吗？你小时候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呀？”
“妈。”
乔玉忙碰了碰乔母的手肘，他知道燕寒不喜欢提他家人的事情，所以从来没问过，现在看着燕寒神色淡淡，怕他感到冒犯，忙道，“您要是再问的话，菜都凉了，还是多吃一点吧，燕哥做了好久特意要给您一个惊喜的呢。”
“是吗？”乔母受宠若惊，眼角细纹笑得堆起来，韵味愈增，带着岁月流过的温和优雅，“你看我，净顾着说话了，乔玉，小燕，你们也动筷子，别听我唠叨了。”
燕寒道，“哪里是唠叨，阿姨说笑了。”
乔母笑得更加开怀，夸着燕寒懂礼貌，又夹了一筷子鱼腹上最肥嫩无刺的肉放在燕寒碗里，声音关切，特意挑出来了刺，“多吃点，小燕，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谢谢阿姨。”燕寒微笑着说。
乔玉端着碗，低头吃着米饭，视线从碗檐上偷偷瞥了一眼他妈和燕寒，嘴角弯弯地一直没能收回去。能看到他妈和燕寒相处得很好，乔玉觉得这简直是他能想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第二天的时候，燕寒也是早早地做好了早饭，等到乔母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觉粥已经在电饭煲里温着了，而燕寒还很贴心地说包子再过十分钟就蒸好，等他们洗漱好就正好可以吃了。
乔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但乔母显然是没有习惯，逮着机会就把乔玉拎到屋里，一顿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怎么能让客人做这些活呢，让乔玉跟燕寒说一说让他多睡一会儿，由自己来做早饭。
乔玉跟他解释了好一会儿燕寒生物钟就是那样，到了六点就自然醒了，从不会赖床，但乔母不信，非觉得燕寒是认床所以睡不好，而自己休息不好还大早上起来给他们做饭，简直是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乔母于心不安，乔玉只好问了她一句难道她不想吃燕寒做的早饭吗？
这句话终于打败了乔母断断续续的唠叨，乔母闻着那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饭香，还是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了。
饭要由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了，其他地方乔母是一定要做得妥帖的，乔玉感觉燕寒过来他家几天他在他妈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乔母看燕寒哪儿都好，看乔玉就不是这样了，经常让乔玉跟燕寒学一学，早上别赖床，也早起去晨练。
每当这时，乔玉只能委屈地瞪一眼在背后偷笑的男人，要不是他，他能赖床吗？！
乔玉都快要郁闷死了，某人仗着房间隔音好，就开始对他***。而乔玉刚开始还顾忌着是在家里，宁死不从，但燕寒一说他们都大个月没见了，他自己过段时间一走，又是一个多月，这断断续续的分别确实难熬。
好吧，乔玉其实也没太多的自制力，都是半推半就地从了。
而第二天一早，燕寒从来都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乔玉就得睡上日上三竿，打着哈欠、腰间酸痛，还要忍受乔母的唠叨说他看着不如人家小燕精神。
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选择带回家的男朋友，那就继续忍着呗。
好在，燕寒在感觉到自家小恋人的情绪之后，便带他圆了一直以来的梦——专门抽出了一天陪他回了一中，安抚了一下恋人的情绪。
S城还笼罩在过年的热闹气氛中，而平时喧闹的校园变得宁静起来，只有值班的保安大叔还在。
保安大叔一看到乔玉，便亲切地挥了挥手，跟他打招呼，“小乔，今年又来了啊，这次带了个朋友呢，是你同学么？”
乔玉有些腼腆，跟保安大叔打了招呼。
他这是要暴露了么？保安大叔那一句‘又’彻底暴露了他每年都要来一次一中的事实。
而燕寒似乎没在意这些事情，只是笑着问，“王叔，您不认识我啊？我，燕寒啊。”
王叔仔细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眯着眼看燕寒，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燕寒，惊叹着，“啊，是燕寒啊！变化那么大呢，我都认不出来了。”
乔玉好奇地看着他俩，“哥，你和王叔很熟吗？”
“那还能不熟？高中的时候我翻墙出去，有好几次都是王叔逮住的呢。”燕寒现在说起来以前并不光彩的事情，语气轻松又坦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王叔也感慨道，“那是，当时整个一中最让人头疼的不就是你嘛，我每次值班都能逮着你，都给混成了熟面孔了。你现在的变化可真大啊，比以前高了不少，看着也稳重了不少，真好啊。”
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现在不再锋芒毕露，他将锋利的刀刃藏入鞘中，不再是那样明晃晃的威胁，看起来却依旧不会让人轻视。
燕寒笑着递给王叔一根烟，说，“当时都是不懂事儿，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
王叔连摆手，说自己已经戒烟了，
他神色悲壮，视线转到一边，一点都不要再看到那根烟生怕自己忍不住的样子，看得乔玉忍俊不禁，跟王叔说了一声他们先进去了。
王叔只道他们要逛的话就去逛吧，但天黑之前得回来。
燕寒应了一声，由着乔玉一进校园便拉着他往他们当时高三的教室走去。
乔玉兴奋地拉着燕寒小跑着跑到他们当时的教室，走到走廊，忙指给燕寒看他们当年的教室。
燕寒笑着看他，无奈道，“我记性还没那么差，记得呢。”
教室的前后门都紧紧关着，只能从窗户外看到教室里面的样子，教室里的黑板上还有粉笔字没有擦，上面的字迹清秀，写着一列的寒假作业。教室里的设施和桌椅都还是当年的样子，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乔玉忽然转过身，抱住燕寒的腰，靠在他怀里撒娇，“我看见我们以前的位置了。”
“嗯，我也看见了。”燕寒说着，揶揄他一句，“难道还想拉着我补寒假作业？”
“嗳！”
乔玉在他胸膛上不重不轻地锤了一记，“破坏气氛！”
“是吗？”燕寒长眉一挑，忽然握着乔玉的肩头，把他转了个地方，搂着人的腰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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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寒松开他，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唇，笑容有几分邪肆，道，“怕什么？这个角度监控拍不到的。”
说着，他给乔玉指了一下，燕寒刚刚站的角度正好用后背把他前面的乔玉给遮掩住了，他在低下头的时候，从监控那里也看不出他在干什么，充其量会觉得是两人抱了一下。
虽然是这样说，但乔玉还是红着脸跟他保持了距离。
他发现某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非常危险，一点就着，虽然说他们分开了大半个月，他在A市独守空房很难熬，但也不能随时随地开始泰迪模式吧。
乔玉在心里吐糟着某人，却又在想着跟他保持距离十分钟后，记吃不记打地拉起了男人的手，兴冲冲地拉着他走到操场。
因为是冬天，操场上的草都早已经枯了，光秃秃的土地上偶尔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消融的残雪，完全没有一丝绿意，乔玉遗憾地想他挑错了季节，没法和燕寒一起躺在操场的草地上了。
两人在操场的红色跑道上慢慢地漫步，燕寒在前面走着，乔玉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温吞地走，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操场上两个前后的影子居然是牵着手的。
乔玉一开口，哈出一口凝成白雾的冷气，鼻尖微红，语气却轻快，问他，“以前没想过会和我一起再回到一中吧？”
他心心念念不知做过多少次的美梦，和燕寒牵手走在高中的校园里，如今终于成真了，这份喜悦感让他如同踏在云端，每一步都是一步蓬松甜腻的大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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