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燕哥的身材
乔玉站在那里，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他看着燕寒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张不开口，也留不住他。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你可以拥有一切，但不能同时。
他早就决定放弃了追逐燕寒，只不过，在清晰地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
乔玉站在他租住了几年的房子面前，竟然有那么一瞬不敢走进去，门内寂静，他微抬着头，深呼吸了好几遍，终于推开门。他看到燕寒坐在沙发前，双手交叉，指尖交叠，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哥。”
乔玉蓦然有了勇气，看着他的时候没有慌乱，平静地说，“那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他还有自尊，在上次燕寒告诫他不要跟太多人来往的时候，破碎成了一片片，但现在，他把那些碎片一点点都捡起来了，拼合成现在的自己。
他有了固定的伴侣，是合乎道德的，他不希望燕寒误会。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儿吗？”燕寒莫名地想抽一支烟，刚才那根烟被他丢了，现在心里空虚烦闷，急需苦涩的烟味来调解。
手刚刚放到兜前，顿了一顿，想起了乔玉还在身前，便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他站起来，道，“厨房里有给你留的饭，没吃的话，我给你热一热。”
“我……”
乔玉接下来的话没说完，燕寒看他神色，便已经知道了。
“你最近很少回来吃晚饭。”燕寒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就像是被丢在家里的留守儿童，幽怨委屈地控诉。燕寒转身进了厨房，把那些给乔玉留的菜都放到了冰箱里，蒙上保鲜膜。
今晚，他打算给乔玉一个惊喜的，他下午没有直播，而是去菜市场买了小龙虾、鲫鱼、牛腩、鸡翅，还有各种蔬菜水果，做了一大桌子菜，但乔玉没回来。
一桌子菜晾凉了，他也没吃几口，没心情。
乔玉心里五味杂陈，想给他道歉，又想起韶明净说的让他以后别总遇到事情就道歉，默默地回了房间，愣了一会儿，想起打开手机给梁易安回个短信。
一打开手机，却愣了，燕寒下午的时候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告诉他今天没什么事儿的话早点回家，他有事情要和乔玉说。
乔玉看着那条信息显示的是下午三点，那时候他正在开会，手机关机了，之后他又一直忙着项目在加班，竟然又错过了燕寒的信息。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乔玉走出卧室，正看到燕寒刚洗漱过，穿着浴衣从浴室出来。
男人的身材很好，肌肉结实，胸肌健硕，完全不同于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是很有力量感的身材。燕寒皮肤是很性感的蜜色，在出租房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似乎镀了一层浅浅的金，他还在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短发湿漉漉地，偶尔有水珠顺着额头划下，划到那饱满结实的胸肌，再划到浴衣里面……
乔玉急忙把视线避了过去，燕寒疑问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他这都穿着衣服呢乔玉有什么好避讳的，蓦然想到乔玉的性向，心里顿时明镜似地。
却没有以前那种排斥的感觉，燕寒只觉得，乔玉的反应还挺可爱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不都是一双胳臂一双腿么。他对自己的身材一直没什么概念，毕竟军队里像他这种又不算少数，只有到了社会上就成了稀缺动物。
“我、我只想问问哥你今天下午说的找我有事说，是什么事情啊？”乔玉慌慌地说，他心跳的很快，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今天下午开会没看到你的信息，真的抱歉。”
燕寒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却道，“没什么。”
“可是……”
“睡吧，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回来而已。”燕寒淡淡道。
“好吧。”
乔玉虽然直觉觉得事情不止是这样，但燕寒不愿意说，他不能追问下去了，只好跟他道了晚安，然后回到了卧室。
乔玉走了，燕寒就能没有顾忌地吸烟了。
他把阳台的门关上，将自己吞吐出来的烟雾隔绝在外面，就算是心烦意乱也只是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不需要让乔玉知道。
要跟他说什么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燕寒之前想着等直播赚到钱了，就买个代步车，每天接送乔玉上班。
他平时只是直播，时间自由得很，没什么限制，而地铁口离这里远，乔玉总要走很久，偶尔跟他提过一次，燕寒就记在心里了。
他现在直播有了些收益，手头有了存款，想去买个车，接送他上下班，所以想跟乔玉提这件事情，周末的时候和乔玉一起去4s店看车。
但，乔玉有男朋友了，今天也是他男朋友送他回来的，燕寒忽然想，他这样算什么呢？
每天接送乔玉上下班，也太暧昧了，乔玉现在不是之前的单身状态，他现在该有顾忌的，他那个男朋友要是知道了应该不会开心吧。
燕寒不怎么在乎乔玉男朋友怎么想，甚至还挺烦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那个男人故意在他面前宣布主权亲了乔玉，但他却不能让乔玉因为他和他男朋友闹矛盾。
想了很久，把还剩下半盒的万宝路都快抽完了，还是心烦。
要是有谁向他曾经带过的兵说，昔日说一不二的流氓头子燕中队长现在变得优柔寡断，考虑来考虑去怕伤了别人的心，估计能笑掉全中队的大牙。
但现在燕寒确实觉得自己挺憋屈的，这都什么事儿，他家乔儿怎么就忽然找了个男朋友呢？
正烦着，老赵忽羽曦读佳然来了电话，燕寒一接，一听他就是喝多了，开口就乐呵呵地叫队长。
燕寒正烦心着，冷冷说了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了麻利地滚去睡觉。’活脱脱还是当年那个雇佣兵大队长的样子，他在乔玉面前表现得温良恭俭让地，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横行一中的校霸。
老赵那边嘿嘿了两声，声音有些怀念，“队长，您不知道，我现在听到您老人家的声音有多开心。要是咱中队的人知道我还能被您老人家骂，那得羡慕成啥样啊！您再多骂我几句呗。”
“行了。”燕寒都要被他气笑了，哪儿还有人找骂的呢？
“你喝多了吧，找我什么事儿？”
“那不还是酒局的事儿嘛，咱老赵今儿抓了俩逃犯，嘿，都是犯下不少命案的大逃犯，我自个儿把两个都抓住了！就冲这面子，您老就别再拒绝了。周末我摆场，队长您也来，还有小徐，老李，我就联系到这俩咱们以前的兵，咱们不醉不休。”
燕寒刚想跟他说自己戒酒一段时间了，但最近烦心，那俩自己亲手带的兵也好久都没见了，也就不再拒绝了，“成吧，你定个时间。”
“保证完成任务！”
老赵傻笑，但声音格外精神抖擞，透过话筒都快把燕寒的耳朵震聋了。
燕寒挂了电话，看卧室里的灯已经熄了，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在沙发上睡了。
……
第二天，燕寒便去赴了老赵的约。
老赵人敞亮，十足的北方汉子，也不会找那种有情调的小餐馆，直接找了个做东北菜的饭店，定了一间包厢。等燕寒到了那里的时候，人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了，基本没素的，全是大件。
“队长好！”
他一进来，差点被齐刷刷的振聋发聩的喊声给吓一跳，但燕寒心理素质好，就算他们在自己刚踏脚进来的时候给自己来这么一嗓子也面不改色，坐定了之后，便教育道，“别喊了，你们以为这是在兵团里喊口号呢？隔壁包厢的客人都得被你们吓着了。”
“哪能啊，这是专门吓您的。”老赵笑呵呵道，“我和这家饭店的老板是老朋友了，隔音好，不怕。”
对面坐着的正是小徐和老李，都是他曾经带过的雇佣兵，小徐不苟言笑，老李跟老赵差不多，都是北方汉子，话多，嗓门也大，见到他的样子都跟老赵前些天见他的时候一样，激动得很。
“想当初，也都没想着再见着咱队长那么亲切，以前那可是……”老赵开始回顾过往，说着说着，忽然闭口不言，和小徐老李他们交换了个眼神，都憋着笑。
燕寒知道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替他说下去了，“想以前，都是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连身上每块肉你们都分好了是吧。说吧，小徐老李你们分的那一块儿？”
看他自己都在开自己的玩笑，小徐和老李就没什么顾忌的。
小徐哄笑着说，“我分的那好，是小腿肌，多瓷实。”
老李立刻接着道，“我的那块却不怎么样，是肋骨那块儿。”
“你还嫌弃肉不多了？”燕寒笑骂道。
他就说说，这些人还真的具体到每块肉都分好了呢，他怎么感觉那么瘆得慌呢。
老赵挺自豪的，夸道，“我分到的可是弘二头肌，嘿嘿，多好！就是不知道咱队长的弘二头肌还在不在。”
燕寒无奈瞥了他们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一个个小日子过得滋润地，都发福了。”尤其是老赵，那脸上的肉比以前多了一圈，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家庭事业双美满。
“那不是有老婆喂的嘛，没以前在兵团里的体能训练，就胖起来了。”老赵不好意思地说。
“咱队长保持得挺好的，还锻炼着吧。”
“是啊，就咱队长这身材，这样貌，当初也是咱们队一朵队花啊，出去那还怕找不到对象？”
一提到对象，一群都有了家室的大老爷们都眼睛亮了亮，想给燕寒张罗，“队长您还不急啊？有对象没？我让我老婆给你介绍几个呗。”
“去！”
话题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他终身大事上来了，燕寒只道，“没这安排，我这一穷二白地，别耽误人家女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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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乔玉接下来的话没说完，燕寒看他神色，便已经知道了。
“你最近很少回来吃晚饭。”燕寒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就像是被丢在家里的留守儿童，幽怨委屈地控诉。燕寒转身进了厨房，把那些给乔玉留的菜都放到了冰箱里，蒙上保鲜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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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却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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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回来而已。”燕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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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燕寒确实觉得自己挺憋屈的，这都什么事儿，他家乔儿怎么就忽然找了个男朋友呢？
正烦着，老赵忽羽曦读佳然来了电话，燕寒一接，一听他就是喝多了，开口就乐呵呵地叫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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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是酒局的事儿嘛，咱老赵今儿抓了俩逃犯，嘿，都是犯下不少命案的大逃犯，我自个儿把两个都抓住了！就冲这面子，您老就别再拒绝了。周末我摆场，队长您也来，还有小徐，老李，我就联系到这俩咱们以前的兵，咱们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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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燕寒便去赴了老赵的约。
老赵人敞亮，十足的北方汉子，也不会找那种有情调的小餐馆，直接找了个做东北菜的饭店，定了一间包厢。等燕寒到了那里的时候，人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了，基本没素的，全是大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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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这是专门吓您的。”老赵笑呵呵道，“我和这家饭店的老板是老朋友了，隔音好，不怕。”
对面坐着的正是小徐和老李，都是他曾经带过的雇佣兵，小徐不苟言笑，老李跟老赵差不多，都是北方汉子，话多，嗓门也大，见到他的样子都跟老赵前些天见他的时候一样，激动得很。
“想当初，也都没想着再见着咱队长那么亲切，以前那可是……”老赵开始回顾过往，说着说着，忽然闭口不言，和小徐老李他们交换了个眼神，都憋着笑。
燕寒知道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替他说下去了，“想以前，都是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连身上每块肉你们都分好了是吧。说吧，小徐老李你们分的那一块儿？”
看他自己都在开自己的玩笑，小徐和老李就没什么顾忌的。
小徐哄笑着说，“我分的那好，是小腿肌，多瓷实。”
老李立刻接着道，“我的那块却不怎么样，是肋骨那块儿。”
“你还嫌弃肉不多了？”燕寒笑骂道。
他就说说，这些人还真的具体到每块肉都分好了呢，他怎么感觉那么瘆得慌呢。
老赵挺自豪的，夸道，“我分到的可是弘二头肌，嘿嘿，多好！就是不知道咱队长的弘二头肌还在不在。”
燕寒无奈瞥了他们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一个个小日子过得滋润地，都发福了。”尤其是老赵，那脸上的肉比以前多了一圈，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家庭事业双美满。
“那不是有老婆喂的嘛，没以前在兵团里的体能训练，就胖起来了。”老赵不好意思地说。
“咱队长保持得挺好的，还锻炼着吧。”
“是啊，就咱队长这身材，这样貌，当初也是咱们队一朵队花啊，出去那还怕找不到对象？”
一提到对象，一群都有了家室的大老爷们都眼睛亮了亮，想给燕寒张罗，“队长您还不急啊？有对象没？我让我老婆给你介绍几个呗。”
“去！”
话题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他终身大事上来了，燕寒只道，“没这安排，我这一穷二白地，别耽误人家女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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