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三人一台戏_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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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三人一台戏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抹醉人的风景,便在眼前舒展开。

  清丽魅惑的容貌,劲瘦有力的躯体,情深似海的眼神……她几乎要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还愣着做什么?”他转身,朝床榻走去,留给她一抹充满遐想的裸背。

  之前是想化身野兽,将他吃干抹净,但当他真的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抱他的勇气。

  “嗯?”他已经走到榻边,却不见她跟来,疑惑回眸:“怎么了?我都脱成这样了,还引不起你的兴趣?”

  她耸耸肩:“你把最有意思的部分都省略了,我又怎能提得起兴趣?”

  他迷惑,目光在褪下的紫衫上来回扫视:“需要我再穿上吗?”

  “算了,脱都已经脱了,无需多此一举。”她走到他面前,伸展双臂,扬起下巴:“更衣。”

  他闷笑:“你真把自个儿当主子了。”

  她剜他一眼:“我是你的妻主,夫侍给妻主更衣是天经地义的。”

  “好,为夫遵命。”她能为他做尽一切,他也能为她放下一切,包括尊严和骄傲。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衣带上来回穿梭,比起穿衣,他更擅长解衣。

  当外衫褪去,只剩一件月白素色的肚兜时,一截藕臂,蓦地攀上他的肩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人格自尊去侍奉我。”

  他手指微动,拉住她背后的系带:“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偷偷跑去温泉偷看我们洗澡那次?”

  她一怔,猛然察觉自己的失言。

  对她而言,那是第一次见面,对他来说可不是第一回了。

  “什么叫偷看你们洗澡,男人的身子,不都长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她撇嘴。

  “是吗?”他猛地扯开她肚兜的系带,目光放肆的游移在她胸前的美景上,“其实女人的身子,也都一个样。”

  她大方给他看,不遮不掩:“你还看过哪个女人的身子,嗯?”故意用威胁的口吻道:“不想受苦的话,就给我从实招来。”

  “你这自私的女人,你离开我两年,难道就不允许我找其他女人?”

  “敢找其他女人,我立马阉了你!”为表严重,她故意用膝盖顶了顶某处。

  他一声闷哼,本能地向后退去,“两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流氓。”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别口是心非了,你就是喜欢我的流氓!”纵身一跃,正好他把压入床榻。

  没有衣料阻隔,身体的每一个触感都十分敏锐,他边笑边喘着粗气:“真拿你没辙。”

  “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她板起脸,手指在他胸口上用力一拧。

  他倒吸一口冷气:“我、我骗你什么了?”

  “恢复记忆的事。”这厮还想跟她装傻!

  “你为什么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

  “因为我讨厌欺骗。”她眼神沉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你可知,当你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那时候我就在想,万一你永远都记不得我,我要怎么办?是继续缠着你,强行娶你过门,还是放手给你自由。”

  “你真的这么想过?”听她说“放手”两字,心不由得狠狠一颤,若她真的放手……他闭上眼,不敢想象。

  她低头,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就不怕我真的放弃?”

  “怕,当然怕。”

  “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他深吸口气,并不睁眼:“梦,若不是因为我的失忆,你会花尽心思,每日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吗?”

  她沉默,不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是自己的回答,必然不能让他满意。

  他豁然睁眼,唇畔溢出一抹苦笑:“梦,正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也才不想告诉你实情,说我自私也好,我行我素也好,我只是想多过几天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

  责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欠了他太多,仅仅几日的讨好相伴,并不能弥补什么。她生气,是因为害怕,怕他一辈子想不起自己,怕他一辈子不肯接受自己,怕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

  摩挲着他的脸庞,柔声问,“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就在我登徒子被调戏,你出手教训她们时。”

  她思绪一转,目光落在他清透的紫眸上:“是不是想起了那次在五菱你见死不救的事?”

  他磨牙:“你就不能别再说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怎么?自己的做过的错事,还不许我提了?”

  “那都是以前了……”声音有些小,明显底气不足。

  她等着就是他的愧疚,手指穿过他如云的发丝,抽走绾发的簪子:“倚楼,给我。”

  **上涌,他却念念不忘一件事:“我……我要在上……”

  她吻住他的唇,封掉了他后面的言语:“没得选择,想要孩子,就给我老实躺好。”

  不用他做出让步,她娴熟的技巧,就已经让他欲仙欲死,哪里还记得什么上下,只睁着水润氤氲的眸,无助的喘息,“梦,梦,抱紧我……”

  “倚楼,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激情的愉悦中,她俯身在他耳畔,将声音凝成一束,清晰地送入他的耳中。

  他与她紧密贴合,轻微蠕动着唇,声音虽小,她却听得一清二楚:“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是她的……

  彻彻底底属于她。

  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些或觊觎或**的目光,这只花孔雀的美丽,永远,只为自己一个人绽放。

  ……

  自发现萧倚楼失忆后,她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就连吃饭,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之前还觉得老天待她不公,而现在,左白苏,右倚楼,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才认为,其实老天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

  没有忘记要带萧倚楼去镇里做衣裳的事,这日用过午膳,她将五个男人召集在一起,每人发了一顶帷帽,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便带着美男五人组,浩浩荡荡下山去了。

  事实证明,男人长得太美确实是种罪过。当五人将帷帽一起摘下的瞬间,小小的成衣铺,仿佛一下子承载不了这么耀眼的光辉,马上就要被撑爆了一样。不论是顾客,老板,还是制衣的师傅,统一一个表情,那就是惊艳,绝对的惊艳!

  望着众人形色各异,但同样吃惊痴迷的眼神,轩辕梦大感不爽。

  突然后悔带五个人一起下山了,他们五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那都是风采卓绝,独一无二的大美人,更别说五个一起出现了。这光芒太盛,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一束金光,正从这普通的成衣铺里冲天而上,直达云霄。

  为每个人添置了三套衣裳,无视白苏和萧倚楼想逛街的提议,半逼迫半诱哄地带着五人组原路返回。

  逛街?开什么玩笑,这五人一起出去逛街,就像抬着五颗超大型的夜明珠在漆黑的夜中行走,存在感太大,还是等易容后再出来吧,最好把这五个画成超级无敌丑八怪,这样才不会遭到人们的注目。

  走在打道回府的路上,正巧经过金三娘的赌馆,门口的伙计看到她,拼命打眼色,轩辕梦知道定是金三娘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瞅了眼身边的美男五人组,有些为难。

  那可是赌馆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带他们去那里,不太好吧?

  可那伙计的①3看网挤抽了,可见这事的紧急性和严重性。

  略一思索,决定还是去看看吧,身边这五个人,除了绵儿和南宫灵沛手无缚鸡之力外,其他三人都有能力自保,应该不会有事。

  迈入赌场,嘱咐萧倚楼带着四人在角落里等她,又反复道了几次小心,这才跟着伙计来到后堂。

  金三娘一见她,就递给她一张羊皮纸笺,接过纸笺,快速一扫,愕然道:“轩辕慈要派人护送机密信函去宛东?”

  金三娘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密函是送给宛东君主的,我猜一定不是求合信,姑娘认为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她这个时候,派人送机密信函给宛东君主,实在可疑。”

  “一面与昊天联盟,一面又暗中与宛东联络,轩辕慈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将羊皮纸笺攒成团,扔到香炉中,“知道是什么人来互动这份机密信函吗?”

  金三娘早就打听好,立刻回道,“她会派出五路人马,只有一路是真的?”

  “哪一路?”

  “月影山庄。”

  月影山庄?怪不得,最近小镇上道出都是月影山庄的人,原来是替她护送机密信函啊。

  “把路线告诉我。”既然金三娘查出由月影山庄来护送信函,就一定也查出了她们要走的路线。

  果然,金三娘将一份简易地图递给她:“全都在这上面,包括另外四路朝廷人马。”

  金三娘做事不是一般的稳重仔细,她收起地图,由衷道:“三娘,多亏有你,谢谢了。”

  三娘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客气,三娘早就说过,只要姑娘一声吩咐,三娘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原本想豪迈地说一句,“我们是朋友,别这么拘泥。”可话到嘴边,却是脸一红,“三娘,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三娘听罢,不由失笑,伸手拿过书架上的一叠银票:“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次连盒子都不用,反正她要的是银票,对此两人都心照不宣。

  接过银票,不好意思笑了笑:“三娘,你真是个好人。”

  “姑娘怎么像小孩一样,这钱本就是你应得的。”三娘朝门外看了眼:“姑娘还是快走吧,再不走,你的哪位公子,就要把赌坊的钱全赢走了。”

  “啊?”她眼露困惑,不明所以地往外走。

  到了赌坊大厅,差点被眼前一幕吓成心肌梗塞。

  五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帷帽全都拿了下来,以南宫灵沛为中心,全都围在赌桌边,血瞳甚至半蹲在椅子上,一脸的兴奋。

  靠!这又是在闹哪样!

  “快开!快开!”响亮的呼喝声惊天动地。

  南宫灵沛面前微笑,望着眼前骰盅,悠然自得,负责摇骰子的哪位,脸白如纸,双手死死摁在骰盅上,就不开。

  轩辕梦走过去,朝台面瞥了眼:“怎么回事?”

  血瞳拉着她,兴奋道:“南宫真厉害,猜什么中什么,这才几把,我们就已经赢了两百万两!这把压的是小,肯定还能赢。”

  话音刚落,骰盅被打开,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朝三个骰子看去。

  三,三,三。

  三个骰子,每个都是三点,不但是个小,还是个豹子,一赔十八,庄家脸上血色尽失,只看了眼那三个骰子,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妈呀,这要出人命了。

  轩辕梦连忙扯了南宫灵沛一把,“赶快走!”

  血瞳乐呵呵地在后面收钱,“别走啊,钱还没拿呢。”

  拿?拿个头啊!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能传到轩辕慈耳中,南宫灵沛百猜百中,对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此时不走,难道等着她派黑甲骑兵来剿灭自己?

  血瞳这厮比萧倚楼还贪财,衣襟里揣着满满的银票,甚至有几张露出一角,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该死的,血瞳发疯倒还情有可原,怎么一向稳重的南宫也跟着他们一起疯?还有绵儿,他也一向很稳重,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全都跟她作对,想气死她不成!

  “梦,你生气了?”南宫灵沛侧眸望着她,她的所有情绪,他都可以清晰感知。

  她不语,因为她确实很生气,但又不忍心责怪他。

  因走得太快,南宫灵沛跟不上她的脚步,突地一个趔趄,轩辕梦连忙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他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她:“还以为你不会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的,但你摔了,我还要为你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不需要另找。”白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紧紧挽住她的手臂,十足孩子气的举动。

  南宫灵沛推开她的手,自己站稳:“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去玩的,跟他们没关系。”

  “你别把他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老好人情怀。

  “不,他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主动提出要去赌骰子,我附议而已。”这是萧倚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散漫。

  她无奈扶额:“你们是故意的吧。”

  “谁让你有事总瞒着我们。”萧倚楼的视线,在白苏紧抱她的臂膀上来回扫视。

  抬头望向他,看向他略显促狭而又微恼的眼神,是不是接下来,要举行一个三堂会审?

  “你们想知道什么?”真是败给他们了。

  萧倚楼跨前一步,占据了轩辕梦另一侧身体的位置,“你在计划什么?”

  “没什么,复仇而已。”这个理由,具备充足的可信度。

  白苏信了,绵儿信了,血瞳也信了,南宫灵沛虽对她要做的事了如指掌,但他却缄默不语。

  萧倚楼轻哼,明显不信的态度:“你别想再敷衍我。”

  她挑眉,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敷衍?难道你觉得,我不想复仇吗?”

  “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呵,她都要怀疑,萧倚楼这家伙,是不是也和南宫灵沛一样,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倚楼,我喜欢笨笨的男人。”

  “像他一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血瞳。

  血瞳一愣,似乎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看着萧倚楼傲慢的神态,再看看血瞳呆傻的样子,轩辕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倚楼,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又是一哼:“我又不是英雄好汉,不用拿这种话来框我。”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左看看,白苏一脸严肃,似乎与萧倚楼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右看看,算了,别看了,他刚才都说了,自己不告诉他实情,他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再看看绵儿,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没有白苏那么坚决,但从他抿唇不语的态度上看,他似乎也与萧倚楼结成一伙了。血瞳……血瞳就不看了。

  “好吧,反正你们都是要跟着我的,瞒着你们也不是个事。”她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们能回去再说吗?”

  萧倚楼也沉吟了片刻,最终做出让步:“好,回去再说。”

  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她现在是深有体会。

  这帮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原以为告诉他们自己惊世骇俗的计划后,他们要么拼命阻止自己,要么好言劝说,要么表示惊讶,要么愤然指责,可事实上,当她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道出后,他们的表现竟然是——

  “我的草药还没整理好,我先去整理草药了。”这是白苏的反应。

  “小湉儿应该已经睡醒了,我去看看,免得她又要哭闹。”绵儿急急忙忙去看小丫头了。

  “好困啊,这几天体力消耗太大,我要回房补一觉。”黑心的花孔雀,他体力消耗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哇,好多银票,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行,得找个地方藏起来。”血瞳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今天都怪我,我……我面壁思过去。”南宫灵沛也急急往自己房里赶,说什么面壁思过,其实是惦着小说的结局吧。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怎么有种自己被冷落了的感觉?这也与预期的结果差太多了吧!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一个人影晃进来,戚如花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她的样子,八成是她家小宝贝又跟她闹别扭了。

  “你说!”戚如花凑到她身边,悲愤道:“同时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推开她凑上来的脑袋,轩辕梦起身扬长而去。

  戚如花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后,嘟囔一声:“同是男人,差别咋也那么大呢?”

  对于轩辕梦疯狂的想法,大家虽表现平淡,但这正是因为内心过于震骇,所以才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慢慢去接受,慢慢去消化。

  在他们忙着平复内心震惊时,轩辕梦则在筹谋如何拦截密函。

  为了保险起见,月影山庄计划走水路抵达宛东,要截下密函,就必须在她们登船以前动手,否则,一旦她们转为水路,就算能拿到密函,只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金三娘给的路线图十分精密,连她们在哪里落脚,在哪里打尖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这种庞大如蛛网般的信息网,连她都不免有些忌惮。

  从地图上看,月影山庄要走水路抵达港口,必经一座吊桥,那里前后空空,桥面又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行,在那里下手,是最好不过了。

  不得不说,月影山庄的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轩辕慈很聪明。通常,人们总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越是坚固,越是隆重的场所,就越是不可能藏有重要机密或宝物,这种认知已深入人心,但月影山庄却反其道而行,护送密函的队伍十分庞大,放置密函的马车,也配备有各种机关,由此可见,那份密函对轩辕慈来说,有多么重要了。

  这座连接山与山的吊桥离小镇并不远,所以,山庄弟子还都个个都保持着严密的警惕心。

  轩辕梦将最后两粒葡萄扔进嘴里,在吐出葡萄籽的同时,红色的身影飞掠而出。

  她的速度非常快,就像一道闪电,那些山庄弟子还没看到她是从哪里出现的,就见她已经站在了放置密函那辆马车的顶端。

  刷刷刷——

  无数抽剑的声音,在山涧中回荡,惊得鸟雀四散。

  可因为马车正好行驶在吊桥中央,大部分弟子只能远远地干瞪眼,无法冲过来,只有近前的几名弟子,挥舞着长剑,被轩辕梦耍的团团转。

  手指探向马车的顶盖,轻微的喀嚓声入耳,她连忙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波密集的银针。

  看来,想拿到密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她躲避机关毒针的空当,又是一拨山庄弟子围了过来。这些小喽啰并不是她的对手,关键在于马车上的机关。

  从上往下看,一只精美的木匣,正稳稳放置在车厢的中央,她射出手中乌金丝,卷住木匣,正要拉上来,看似普通的木匣周围,却突然伸出无数倒刺,将她的乌金丝牢牢缠在其中。乌金丝异常坚韧,就算用最锋利的刀尖也砍不断,倒刺不停地向内滚动,乌金丝被绞在里面,轩辕梦被那股力扯着向前移动,如论如何都无法脱手。

  趁她一只手被困住,四名山庄弟子从不同的四个方向包抄而来,轩辕梦闪身躲避,一掌将第一个袭来的人击飞,抢过她手里的剑,横向一劈,几声闷哼,三人跌落马车。

  乌金丝被越缠越紧,轩辕梦知道,若再不赶紧想办法,自己迟早要被卷进去。

  看了眼手里剑,剑尖对准倒刺中的缝隙,猛地掷出,剑刃卡在倒刺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没几下,剑刃就被崩断,同时缠住乌金丝的几根倒刺也跟着折断,轩辕梦趁机收回乌金丝。

  刚收回乌金丝,又有数十名山庄弟子迎上来,这些人数量之多,堪比茅房里的苍蝇。

  没时间陪她们玩,探手朝荷包里一抓,挥手洒出,迎上来的弟子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顿觉浑身酸麻,像是武功尽失的感觉。

  有人在跌下的一瞬,看到了红衣女子击中自己的暗器,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们根本不敢相信,那暗器,竟是一把葵花籽!

  暂时清理了周围的威胁,可以把注意力放到马车内的密函了。

  如她所料不错,只要自己拿起那匣子,因重力改变,所有的暗器会一时间齐发,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躲开所有暗器。

  既然拿不走,不如将连车带马一起劫走,正准备将想法付诸实践,一道蓝白相间的影子就朝自己袭来,速度如此之快,杀意如此之强,绝不是山庄弟子可以做到的。

  心念电转间,侧身回避,脚步还未站稳,一道凛冽的剑气便划过身侧,带起飘飞的衣带。

  看来,这两年间,武功有进步的,不仅有轩辕慈,还有殷俐珠。

  因脸上带着面具,所以殷俐珠并未认出轩辕梦,但她早已在轩辕慈那里听过红衣银面女的事迹,能从轩辕慈手下救走人,且能毫发无伤地离开,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实力真的很强。但再强,也不会是她殷俐珠的对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残忍挑断自己手脚筋,给予过她锥心痛苦的凶手,两年后再一次会面,不可能完全做到波澜不惊,但经过短暂的调整,轩辕梦的心境,已趋于平静。

  如果可以,她或许会趁这个机会杀了她,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危险,轩辕慈失去月影山庄,无异等于失去左膀右臂,她不杀轩辕慈,是因为还没到时机,可对于殷俐珠,她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

  两人都是武学高手,不需要言语交流,便可以感知到对方身上的杀意。

  殷俐珠单手持剑,目光阴冷:“你想杀我?”

  轩辕梦勾起唇角,微微颔首。

  原本阴冷的目光陡然寒光大盛,如今连轩辕慈都奈她不何,区区一个无名氏,也想杀她,笑话!长剑挽起一道剑花,以惊雷般的力量朝轩辕梦而去。

  闪身躲过对方致命的一击,在躲避的同时,轩辕梦开始了反击。

  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娴熟地掌控自己的内力,就如同控制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强大的真气,被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剑气,用力一推,便以更加强悍的气势朝殷俐珠而去。

  迅速撤剑,殷俐珠没想到对方的武功竟会如此之高,目光再次投向轩辕梦,不得不重新审视。

  眼看马车就要使离吊桥,轩辕梦明白,一旦马车走入平地,再想抢夺密函,便难上加难。

  今日的主要目的是抢密函,就先放她一马。

  看出她心思,殷俐珠蹂身而上,迫使她抽不出身来抢夺密函。她亦明白,只要离开吊桥,不管对方实力有多强,都无法再从自己这里讨到便宜。

  殷俐珠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要在短时间内打败殷俐珠抢夺密函,对她来说虽并非完全不可能,却也是难于登天。

  为了尽快打败对方,轩辕梦招招狠辣,却也只能将殷俐珠逼退,一旦她抽身去拿密函,对方便会再次阻扰。

  就在轩辕梦被殷俐珠牵制,心急如焚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如一只孤鹤,自半空飘落,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竟轻松取得了那只装密函的匣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互看一眼,立马飞身朝那青衣男子掠去,到了近处,二人同时一惊。

  怎么会是他?邵煜霆!

  “煜霆,怎么会是你?”殷俐珠代她喊出了心中的惊讶。

  男子面无表情,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黄色卷轴,便欲返身离去。

  咦?这又是演的哪出?难道邵煜霆和殷俐珠不是一伙的?看殷俐珠气急败坏的样子,想想就知两人现下的关系不怎么融洽。

  殷俐珠已经向邵煜霆追去,她狠狠拍了拍脑袋,也赶忙紧追而去。

  看什么热闹,自己就是热闹的一份子,不赶紧追,密函就要落入他人手中了!

  “煜霆,这份密函很重要,你不能带走!”拦在邵煜霆面前,殷俐珠目中既有痴恋,亦有愤慨。

  邵煜霆神色冰冷,也不说话,反手抽出腰间软剑,直取殷俐珠的要害。

  “煜霆,你!”比起丢失密函,邵煜霆冷漠的态度,更让她绝望愤怒。

  轩辕梦紧跟而至,正巧看到两人拔剑相向的一幕,“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今天这场戏真是太精彩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有趣的戏了,若不是自己也要抢夺那份密函,她真想泡一壶茶,端一盘点心,再搬个小板凳坐一旁悠闲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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