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玛丽苏女主怎么可以不穿越_佛系灵厨玄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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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玛丽苏女主怎么可以不穿越

  “刘燕子?”秦文瀚脸色一黑,倏地站起了身,“保安在哪,还不快把她给拉下去。”

  “等等!不许碰她!”

  还没等一旁的保安们动作,原本坐在台下的几个记者便反应迅速的起身团团围住了刘燕子将她护在中间。

  “秦先生你为什么要赶走这位女士,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是啊秦先生,如果您和白小姐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让这位小姐发言呢。”

  秦文瀚铁青着脸,刚想让保安连着这几个捣乱的记者一起赶出去,白糖酥便小声制止了他。

  “哥你让她说吧,没事的。”白糖酥狡黠的一笑,面上没有丝毫担忧。

  “可是——”秦文瀚还想再说什么,却在看见白糖酥做出的口型后忽的放松一笑,“好,既然糖酥这么说了,那就让她留下来。刘小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开口,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刘燕子与离她最近的一个记者隐秘地对视了一眼,眸中划过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得意。

  她再抬头时,憔悴的脸上已换上了一副凄苦无助的神情,她欲言又止了几次,每次都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口前又忽的闭上了嘴小声抽泣。她像是刚才打断任院长说话的勇气突然消散了般,怎么都说不出话,只能站在原地默默抽噎着。

  刘燕子不傻,她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可以争取到更多来自他人的同情心,她直截了当的揭露白糖酥的嘴脸固然不错,但是过于强硬的她也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所以她故意做出这幅悲痛的模样,准备在吊足其他人胃口时再开口,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刘小姐,你要不要干脆来台上说。”听到了刘燕子心音的白糖酥笑看着刘燕子做作的神态,温和的笑容下是一派冷然。

  既然她自己不给自己留脸面,那么她也没必要对刘燕子客气。

  刘燕子正拿着纸巾擦眼泪的手一顿,惊疑不定的瞟了一眼不远处泰然自若的白糖酥。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怕自己揭破她虚伪的面具吗?还是说她在台上放了什么陷阱,想要当众害自己?

  白糖酥微微一愣,心里莫名的有些啼笑皆非,刘燕子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连台上有陷阱这种事都能想象得出来。

  这么想着,白糖酥脸上的微笑愈发的真挚柔美,却深深地刺痛了刘燕子的双眼。

  不要慌,刘燕子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白糖酥一定只是在用激将法赌自己不会上去罢了,不然她不会用这么挑衅的笑容对着自己。

  这么想着,刘燕子一咬牙,含泪谢过身边的记者之后便向着台上走了过去,脸上神情悲壮地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

  虽然她的确即将被公开处刑就是了,可惜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边走着还边在幻想自己将白糖酥打败后的幸福生活。

  将刘燕子的内心想法一览无遗的白糖酥暗自为自己的无心插柳点了个赞。

  刘燕子定了定神,上台之后没打招呼便直接躲过了何惜身前的话筒,还在背对着台下众人的时候怨毒地瞪视了何惜一眼。

  感受到刘燕子心音的白糖酥差点没能崩住表情,看来秦哥今晚回家怕是要跪搓衣板。

  何惜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刘燕子,她那是啥眼神,她该瞪的不应该是糖酥吗?她倒不是说想将祸水东引,可是突然越过糖酥成了最吸引刘燕子仇恨值的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对刘燕子做了什么。

  要说整刘燕子的话,大家都有份,凭什么先瞪她。

  刘燕子没去理会身后何惜像看道神经病一般的眼神,她握紧了手中的话筒转回了身,满意的看到台下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只要过了今天,白糖酥就能身败名裂,她得意地想着。

  “我是刘燕子,是白糖酥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同伴,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揭穿她恶毒虚假的嘴脸。”

  刘燕子话音方落,无论是场内的记者们还是蹲在电脑和电视机前的吃瓜群众都瞬间沸腾了,尤其是在网上看这直播的群众们,仅在短短数秒之间,一堆‘有大瓜’‘这妹子好像要放大招’之类的弹幕便盈满了整个屏幕。

  刘燕子看着台下记者们如她预料中一模一样的反应,梨花带雨的面容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我们的院长妈妈是一个很伟大的人,虽然她一生下我就将我遗弃,但是在她认出我后,她便倾尽全力地弥补了我,甚至在方家想要收养白糖酥的时候让我顶替了她的身份。”

  台下众人与吃瓜群众:“?”

  剧情似乎不太对劲啊,这大妹子是认真的吗。

  刘燕子心中大惊,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将实话给说出去。

  她只能在众人讶然的眼神下继续满脸无辜的说道:“但是就是这样爱着我的妈妈,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白糖酥竟然仅仅因为妈妈霸占了她家里的遗产,她就将妈妈告上了法庭,害妈妈坐了牢,最可恨的是她还将妈妈留给我的私房钱全都拿了回去。”

  “如果不是妈妈好心在她小时候收养了她,像她这种扫把星怎么可能活到大,但是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为了钱什么情谊都不顾。”在众人看不见的身后,刘燕子的背部已被冷汗彻底打湿,但她仍旧不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无比绝望的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还有她刚来院里的时候,我不过是将她养的松鼠从楼上扔了下去摔死,她竟然就把我推到了地上害我蹭破了皮,连我妈妈都舍不得这么对我。还好妈妈替我报了仇打了她一顿,不然我非要弄死她不可。”

  刘燕子说着情真意切的哭了起来,一脸我好委屈的模样不仅让蹲在电脑前的吃瓜群众瞬间燃起了怒火,就连台下一心只想挖到八卦无所谓真相的记者们都升起了几分义愤填膺。

  这个刘燕子怎么回事,竟然比他们还不要脸?

  “刘小姐是吗,你说你是来揭露白小姐真面目的,可是你说的这些似乎都是在自黑啊?”一个记者站起身问道,脸上满是看到活体智障的惊讶神色。

  然而刘燕子的神情却比他更显得讶异:“我说的这些还不够暴露她的真面目吗?恶毒,自私,还有暴力倾向,你们都在装什么傻,是不是秦家收买了你们。”

  “……”

  那位记者悻悻地坐了下去,放弃了与刘燕子进行正常人的沟通。

  方才与刘燕子对视了眼神的记者面色惨然,他其实根本不是记者,而是秦家的对头得到消息后派过来帮助刘燕子的人,他本来和刘燕子本来已经说好,一定要在今天将秦家的名声彻底败坏,却没想到刘燕子完完全全就是个神一般的队友。

  贬义的那种。

  但想到雇佣他的人开出的天价,假记者仍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他咬了咬牙上去借着提问暗示着刘燕子:“刘小姐,既然您对白小姐这么了解,那请问您知道白小姐私生活的混乱吗?”

  刘燕子换成了一幅舍我其谁的自豪表情:“我当然知道了,虽然那些照片是假的,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就是那样的人,所以特地找人p了照片,好把她的嘴脸早点公布于世。”

  台下的记者早已被刘燕子神奇的脑回路刺激到麻木,数十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直播着发布会的网站弹幕上却是一片热闹。

  【卧槽活久见,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好吗,这大妹子别是秦家买通的吧,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心话,因为我以前和她是校友,听说过她许多传闻。她原来名字叫方糖酥,喜欢我们上一届的一个学长,还因此校暴了好几个与学长关系近点的女生,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刚刚的小伙伴说了什么?方糖酥?秦家新认的女儿叫白糖酥吧,联想到她之前说的什么冒用身份的话,我突然脑补了各种狗血大剧有木有。】

  【狗血大剧+1,譬如绿色生死恋那种的吗?】

  【只有我觉得很奇怪吗,就算一个人再蠢,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暴露自己的蠢毒吧。】

  【谁知道,可能是被鬼打了后脑勺,情不自禁就吐真言了。】

  可惜白糖酥现在正忙着欣赏刘燕子狼狈又怨毒的目光,不知道网上的这一条弹幕,不然她一定会夸一句高手在民间,层主真相帝。

  早在刘燕子刚踏入大厅的那一刻,白糖酥便暗中给众人看不见的糖球使了个眼色,糖球很有默契的在刘燕子身上下了咒术,就与当初她在那几个堵住糖酥的女生身上下的咒术效果差不多,但是更加改良了,所以刘燕子才会口不择言地将心里话重新说出。

  接着令吃瓜众人更加兴奋的是,刘燕子似乎被众人嘲讽不屑的目光刺激到了,竟然不顾一切地转身扑向了秦文瀚。

  还好秦文瀚的身前有张桌子挡着,不然他怕是要当着自家媳妇的面被别的女人扑个满怀。

  “文瀚哥哥你为什么不为我说话,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们这样曲解我的意思吗?”刘燕子涕泗横流又带着几分爱恨交加的复杂情绪看着秦文瀚,“我从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了你,为什么你要这么辜负我。”

  秦文瀚忙慌乱的往何惜身后一躲:“你讲话要负责啊刘燕子,我在之前就和你见了一面,而且还是为了替糖酥找场子,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爱上我。”

  刘燕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文瀚后退的身影:“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我们不是彼此一见钟情的吗?我知道你那天对我冷着脸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而已,何惜她都快三十了,我才二十不到,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心动?”

  “刘小姐你讲讲道理,如果爱情是看年龄大小决定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干脆去爱个受精卵,那可比你年轻多了。”秦文瀚看着何惜阴沉的脸忙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惜惜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十六岁的美少女。”

  直播网上的弹幕再次哈哈声一片。

  【卧槽秦公子的求生欲你们看到了吗,他竟然往何女神身后躲,还缩起了肩膀。】

  【女神御夫有方,点三十六个赞!】

  【不对啊,这大妹子不是喜欢他们学长吗,怎么现在又盯上了秦公子,可怜的学长,突然好想唱绿光。】

  【秦家是不是祖传的怕老婆啊,听说秦首富在妻子走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再娶,一个人孤单单地把秦公子抚养大了,有人采访时问他,他也说是忘不了亡妻。】

  【突然觉得又可以相信爱情了怎么破,秦公子还有堂弟堂兄什么的可以让我糟蹋下吗?】

  刘燕子愤然地看着眼前满脸嫌恶的秦文瀚与目光冰冷的何惜:“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刘燕子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试图从桌子一边绕过去刺向秦文瀚,然而还没等下方的保安有所反应,她便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般狠狠的往前摔去。

  在场的所有人:“……”

  【不是我说,这妹子真的是来搞笑的吧,大平地上也能摔?】

  【卧槽你们快倒回去看五十三秒的时候,快看!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楼上说的啥,直播怎么倒着看。】

  【要命我也看到了,指路这妹子的右脚脚腕处!PS:只有最新版的浏览器才支持直播倒放的功能。】

  【我、我也看到了啊啊啊!妹子的脚腕上有个手印!】

  【妈妈我好害怕,我只是想吃个瓜,为什么会见到灵异现场!】

  【你们还记得何女神之前说的话吗,还有这个刘燕子真的蠢得有点太诡异了,就跟中了邪似的,难道秦家的义女真的有什么玄乎?细思恐极。】

  【同细思恐极!不管怎样我先忏悔之前喷妹子的话,跪求大仙不要惩罚我,我只是一时嘴贱而已!】

  【天啦我突然坚信白妹子一定不是报道中说的那种人,就算没有遗产,她有这种不可说天赋也够她活得很好了有没有!】

  弹幕中原本各种吃瓜八卦的消息在顷刻间便被无数道歉与祈福的消息代替。

  网上讨论的一片热火朝天,发布会现场也没闲着。

  终于反映过来的保安们赶紧将刘燕子扣住了双手送往了警察局,而在白糖酥读心术的外挂下,她也让秦文瀚将那个形迹可疑的记者带了下去细细盘问,好知道究竟是谁在暗算着秦家。

  折腾了白糖酥许多日的烦恼终于以一种大家都没想到的闹剧方式拉上了帷幕,她终于可以放下心回归校园生活。

  只是她本来以为哪怕有了这次发布会,她距离同学们彻底淡忘这件事与她正常相处也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同学们的确是不再背地里说着她坏话了,他们现在开始有事没事缠着白糖酥替他们算命看风水!

  被纠缠了好几日说了无数遍她真的不会玄学的白糖酥忍无可忍之下,拜托了秦文瀚将网上流传的发布会视频都删了干净。

  但没几天她便发现了自己的失策,她的那些同学们好像因为她删了视频而更加肯定了她的通灵能力,坚信着她删视频的举动实在掩耳盗铃,她几乎都成为了帝大新的校园传说。

  “都怪你,你当时绊一脚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用手抓!”糖球看着苦恼的白糖酥,呲着牙瞪向了一旁的山鸡。

  若不是他在发布会时抓住了刘燕子的脚腕,糖酥就不会被这么多奇怪的人纠缠了。

  “球球!”白糖酥弹了弹糖球白嫩的额头,“山鸡那是怕我们受伤才那么做的,如果当时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几个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你不谢谢山鸡哥哥便罢了,怎么还可以欺负他。”

  受到家长教育的白糖球委屈地嘟起了小嘴,“好嘛,山鸡哥哥对不起。”

  “没事,我就喜欢球球瞪我的样子,特别可爱。”山鸡挠了挠头发无所谓地笑道。

  听到山鸡带着笑意纵容的话语,本是怕白糖酥不喜欢她了才满心不情愿道歉的糖球心中忽然真的升起了内疚感。

  “山鸡哥哥抱,球球以后再也不偷偷打你了。”白糖球迈着小腿跑到山鸡怀里蹭了蹭,可怜的小模样差点让山鸡与白糖酥的心软成了一滩。

  “对了糖酥,刘燕子的案件怎么样了,我这几天上网查了资料,她那天没有真的刺伤人,是不是就只能判个几天?”小明在一旁语气愤慨的扯了扯手中的麻绳,“要不让我们几个兄弟去替你报仇吧,光靠法院判个不轻不重的罪我心里气不过。”

  白糖酥闻言叹了口气,眸中流露出几分难受与心疼:“刘燕子的罪不会轻判的,秦哥他联系了之前被刘燕子伤害过的那些女生一起指控她,她估计大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只是可惜了那些女生……”

  虽然她在之前就看到过秦哥给的资料,知道刘燕子这几年对许多女生做了很过分的事。

  可当她亲眼看到一个双眸中满是死寂的整张脸都被彻底毁掉的女生的时候,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比当时知道刘美玲侵占她养父财产时还要更为克制不住的怒意。

  那个女生本来在事情发生后便想自杀,可她放不下为了她的事情而一夜白头的父母,所以不得不整天躲在家里压抑着自己想死的欲望苟且偷生着。

  若是普通的刀伤或者烧伤她尚可以做手术恢复容貌,就算不能像以前一般五官秀美,但至少也能像个普通人一般走在人群中而没有任何异样眼光。

  可是刘燕子在这个女生脸上泼的是硫酸,哪怕她的父母愿意倾家荡产替她治疗,她也没有办法治好已经完全毁坏的脸。

  即使那个女生与白糖酥倾诉的时候语气平淡,但她心中的自厌与绝望从未停止过向白糖酥的脑海传去。

  还有另一个照片上看起来有着甜美笑容的女孩,虽然她没有被毁容,可她却在刘燕子伪装成陆之航给她发的约会信息下,满怀羞涩期待的到了约会地点然后被五六个壮汉拖走。

  无论她怎么绝望挣扎,都没有人来救她,在她身边的除了那几个壮汉,便只有在一旁冷笑拍着视频的刘燕子。

  她出现在法庭上的那天,像是释放了所有心底压抑着的痛苦般又哭又笑的冲着刘燕子咆哮,她说她能坚强地逼自己活下去,就是为了等刘燕子遭到报应的这一刻。

  “可就算会重判,她也还是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吗,甚至有吃有喝的不用花钱。”老李听完白糖酥说的事后脸色狰狞了一瞬,气的几乎要保持不住幻化出的人形,差点变回了临死前的可怖模样。

  白糖酥难受的点了点头:“有什么办法可以替那些女生报仇,你们又不会增加业障呢?”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都没事,尤其是这样中了一堆恶果的。”糖球双手撑脸,紧锁着淡淡的眉毛与山鸡他们一起苦思冥想着。

  “我想起来了!”糖球圆溜溜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一个咒术,可以让人没日没夜的出现幻觉做噩梦,我们干脆将那些女生的遭遇编织成梦境投到她那,让她一直经受着她给别人造成的痛苦。”

  “这个办法不错。”白糖酥点了点头,又蓦地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

  若单单是刘燕子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反正刘燕子已经得到了惩罚,而给她造成儿时阴影的霖霖也还活着。

  可是刘燕子对那些女生做的事,却让她心中的怒意怎么都无法平息,尤其是当她知道刘燕子很可能不会判死刑的时候。

  说最后一句话时,白糖酥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漠,与平时绵软温柔的她截然不同。

  白糖球眨了眨眼,总觉得面前的糖酥状态不太对,仿佛与当初在奥兰多别墅中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糖酥你没事吧。”糖球心中不安,爬到了白糖酥的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啊?”冰凉的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白糖酥方才不知为何恍惚了一瞬的神志瞬间回归,“怎么了吗球球?”

  “没什么,糖酥别气了。”糖球蹭了蹭白糖酥的脸,那个刘燕子竟然将糖酥气成了这样,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好。”白糖酥闻言一愣,笑着抱紧了白糖球,她只是发了个呆,怎么糖球就担心成这样,但是来自糖球的关系还是让她满心暖意。

  ……

  竹林深处,一只如用白玉精雕细琢般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提着笔作画。

  作画之人略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邪肆俊美的脸庞上竟露出了几分与他往常气势截然不同的温柔笑意,他神色专注,仿佛在画着什么旷世绝作一般。

  若是有人能够在此时凑上前观看,便会发现男子正在精心描绘的只是一团圆滚滚云朵般的雾气罢了,只是在男子高超的画技下,哪怕是一团雾气,也透着几分纯真可爱。

  可就在下一刻,男子白皙修长的手一顿,画纸上顿时晕开了一抹墨色。

  “墨灯。”男子唇边的微笑瞬间敛去,眸光中闪烁着的寒意几乎可以刺骨。

  “属下在。”墨灯倏地出现在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地上,向着男子单膝跪了下去。

  “你去查查她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气成这样。”男子盯着画纸上的墨迹紧紧抿起唇角,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是。”墨灯应下主人的命令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自从上次主人叮嘱他守在竹林哪都不许去,并幻化成他的模样亲自去往人界后,主人便许久没让他下过界,也没让他继续打探过那个人类女孩的消息。

  没想到就在他以为主人已经淡忘了那个人类并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时,主人竟然又让他下界探听那个女孩,只是听主人的语气,她的身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墨灯想到此处,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急切担忧撕开了空间裂缝。

  “不完美的存在,只能接受消亡。”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对着画像低喃道,冷笑着伸出手便想销毁画像,可他的手才触及到画纸上的雾团,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上便带着几分无奈挣扎的神情,心口不一地将画纸收到了芥子空间里。

  ……

  白糖球的咒术似乎挺有效果,根据秦文瀚托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刘燕子似乎在牢里就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硬生生的逼疯了,每天不吃不喝的,一有人接近就缩到角落里大喊着他们要害她。

  可另秦文瀚啧啧称奇的是,哪怕刘燕子在牢里闹绝食,连续几日几夜不吃不喝甚至不睡,她顽强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垮掉的症状,每次都能在狱警以为奄奄一息的她快要出事,想叫救护车的下一瞬奇迹般的恢复精神。

  “也许这就是祸害遗千年吧。”秦文瀚在电话里不带丝毫怜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与可惜地说道,“对了糖酥,过几天我有个朋友的老师要开个画展,那位大师可是书画界泰斗。而且画展上除了他自己的画以外,还有一堆他自己收集的古画,你不是一直对画画什么的很有兴趣吗,要不要去看看。”

  “好!”白糖酥眼睛一亮,“那哥你和惜姐去吗。”

  “我们就不去了,我公司有事,你惜姐新接了个剧,不过我已经和我朋友打好了招呼,到时候他会负责好接待你的。”秦文瀚爽朗笑道,“对了,如果你觉得他还不错,记得和哥说。”

  “……”白糖酥无奈的听着电话里秦文瀚没等她回答就急忙挂断的忙音声。

  她有时真搞不懂秦哥与干爸的想法,一边替她介绍着男朋友,一边在真有人接近她时又各种说着那个男生的坏话。

  不过秦哥既然已经和人家打好了招呼,她再拒绝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敢肯定,直到她去完画展,秦哥都会以各种理由拒接她的电话,防止她的突然反悔。

  画展的日子正好是周末,白糖酥站在衣帽间里看着春装与冬装挣扎许久,终于在天气预报显示的略高的温度下换上了一条正适合春天的丝绒长裙,又在外面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是糖酥吗?”白糖酥一走进画展中心,一个气质斯文儒雅,穿着休闲装的半长发青年便向着她走了过来,青年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扎起,完全符合了白糖酥心中对于一个艺术家的想象,只是若他不是秦哥给她塞得相亲对象就更好了。

  “你好。”白糖酥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在青年的介绍下一幅幅的看着他老师的作品与收藏,也在谈话中知道了青年的名字叫做韩晏一。

  “这幅画是我老师收藏的云朝时期的画作,具体作者至今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无论是这幅画透露出来的已经还是笔触,画者一定是当代有名的大家。”韩晏一双目放光的向着白糖酥介绍道。

  白糖酥也兴致勃勃的听着韩晏一的话,她看出了韩晏一似乎没有明白秦文瀚的暗示,一心只沉浸在了画作中,外表安静的他一谈起画就滔滔不绝,心中的心音也满是对各种画作的惊叹,这让原本心中有些尴尬的她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画的是他的妻子吗?”白糖酥惊艳的看着画作中的女子身影,哪怕只有寥寥几笔简单绘出的背影,他们看不到女子的正脸,她也能感觉出画者对于话中女子的爱意及女子必当倾国倾城的美貌。

  “这个我便无从得知了。”韩晏一语气中颇为惋惜,“这幅画是老师花了大半幅身家拍卖得来的,卖家说他是从一群盗墓者手里得到的画,而那个墓已经被他们毁地差不多了。”

  “太过分了,破坏亡者的安宁不说,还破坏了人家时候的陵墓。”白糖酥闻言皱了皱眉。

  “这也是没办法,现在还有好多地方的古迹没有被官方找到保护着,只希望若是亡者天上有灵的话,可以好好惩罚这些盗墓者吧。”韩晏一抿了抿唇。

  “晏一!”远处忽的传来了韩晏一老师的叫声。

  韩晏一朝着那边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地对白糖酥说道:“糖酥抱歉,我的老师好像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去解决完马上回来好吗。”

  “没事的。”白糖酥弯了弯眉眼,“我先自己一个人看看就行。”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韩晏一点了点头快步向着他的老师走去。

  白糖酥目送着韩晏一离开,转回身继续盯着眼前的古画,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幅画上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探究下去。

  可就在她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欣赏这这幅古画的每一处细节时,身边一个小孩忽的在她身边绊倒,并将毫无防备的她推倒在地,脑袋重重地嗑在了墙上。

  白糖酥的眼前立时一片黑暗。

  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中,眼前是层层叠叠绣着复杂百花图样的纱帐。

  “小娘子醒了?不知身子可否还有不适?”白糖酥刚揉着脑袋直起身子,纱帐外便忽的传来了一声带着惊喜的娇俏女声。

  “快去派人通知公子,公子救回来的那位小娘子醒了!”女孩大声朝外喊道,接着又支起了纱帐,满目关切的扶着白糖酥下了床。

  “抱歉,请问你是,这里又是哪?”白糖酥看清了女孩身上古人一般的穿着,瞳孔倏地一缩,她不会是穿越了吧?哥哥的朋友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到给她开这种玩笑。

  “奴家是绿珠,这里是洛相府上,是我们公子在路边见到了昏迷着的您,将您救了回来。”绿珠俏皮的笑了笑,“小娘子又是来自哪里,奴家从未见过您身上的衣物布料,不过虽然小娘子的穿着与我们大云有些不同,但是小娘子衣裙的颜色却很别致呢。”

  “大、大云?我现在在大云?”白糖酥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绿珠的话,这不就是那副古画的年代吗?

  经历了种种怪事的她虽然迅速明白并相信了自己已经穿越的处境,却还是有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至少之前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被金乌他们带去妖界,好歹她还是处于现代社会中,而且有机会回到家里。

  可她现在跨越了一千多年来到了云朝,她该怎么才能够回到现代?

  “小娘子这模样,难道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绿珠说着心中猛然一惊,“早就听闻管家说,若是人的脑袋受到了重伤,轻则头痛重则失忆,小娘子你难道是失忆了!”

  白糖酥看着绿珠慌慌张张想要跑出门叫大夫的模样,忙一把拉住了她:“抱歉绿珠,我只是刚睡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能和我多说说大云的事吗,我从小在一个山谷里长大,从未到过外界,所以才如此惊奇。”

  陪着糖球看多了各种穿越类肥皂剧的白糖酥反应迅速的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并强迫自己镇定了情绪:“还有绿珠,你刚刚是不是让人叫了你家公子,我这会不会不太方便……”

  说着她暗示般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是谁替她换上的寝衣,不过想想也应该是绿珠或者其他丫鬟。

  毕竟哪怕云朝的风气比接下来的几个朝代开放许多,没有那么严重的男女大防,可是也绝对不会允许让一个男子接触到陌生女子的身体,也不会让一个女子穿着寝衣见到外男。

  “都是绿珠的错,还请小娘子千万不要怪罪,绿珠见到小娘子醒来心里实在太高兴了。”绿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连忙拿起了一旁的衣物服侍着白糖酥穿上,“小娘子不知道,绿珠受公子的吩咐,都在旁边守了您两天了。”

  “两天?我昏迷了这么久吗。”白糖酥一怔。

  “若是您再不醒来,公子他都要亲自替您去请孔神医了。”绿珠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还好您醒过来了,而且看起来没什么事呢。”

  白糖酥乖巧的任由绿珠替自己梳着精致的发髻,暗暗想着还好她但是留了长发。

  但下一秒她心中的庆幸就被绿珠无情的打击了一番。

  “小娘子的头发怎生得如此的短,可是小娘子家乡的风俗?”绿珠好奇的问道,但手上的动作却灵敏,迅速为白糖酥梳好了一个并不繁琐又透着几分活泼气息的小巧发髻。

  “我在出山谷前替哥哥烧火做饭,不小心将头发燎了。”白糖酥干笑着回答道,心中再次感激起了糖球非要拉着她一起看剧的先见之明。

  “那小娘子下次可得注意些,小娘子的头发乌黑顺滑,要是再燎坏可就太可惜了。”绿珠说着又带着几分暧昧意味笑了出声,“不过绿珠觉得小娘子以后应该再也不用做那些粗活,燎不着头发的。”

  “什么?”白糖酥被绿珠话语中的逗弄楞了一下,不知怎的,她的读心术在这个地方完全失去了作用。

  若不是绿珠为她梳发时不小心碰到她脖子的温热的手指,且她手腕上被阿浊重新施了无数禁制的桃木手链没有任何反应,她或许会怀疑眼前的绿珠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厉鬼也说不定,而她所处的则是一个高明的幻境。

  “小娘子过几天就懂了,绿珠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这么关心一个人呢。”绿珠打趣的笑着,又在白糖酥的发髻上插上了一只雕工精美的玉簪。

  这方绿珠刚给白糖酥换好衣服,门外便传来了另一个丫鬟的呼唤声:“绿珠姐姐,你可为小娘子梳洗完了,公子说他不便进入小娘子闺房,现下正在陶然亭中等着小娘子。”

  “好了,我这就带小娘子过去。”绿珠听完门外小丫鬟的话,黑白分明的眼珠俏皮的转了转,笑容中多了几分喜意。

  公子说这是小娘子的闺房而不是客房,看来公子一定是决定了要将小娘子留下长住。

  这下相爷和夫人总算不用再为了公子的婚事担心,向来不近女色的公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虽然小娘子她身份未明,但是绿珠以她辨人无数的眼光保证,小娘子一定会是个很好的主母。

  还好白糖酥的读心术失去了作用,不然她一定会头疼为什么自己躲过了现实中的变相相亲,还躲不过穿越后身边中人的乱点鸳鸯。

  跟随者绿珠去往亭子的一路上,白糖酥已经在心中赞叹了不知几次的这座宅院的精美。

  哪怕是在一千多年前,不、或许正是因为白糖酥所在的地方是一千多年前的华夏古人们住的宅院,她才有幸见到各种巧夺天工的雕刻与景观。

  无论是脚下踩着的用着华美玉石铺成的小道,还是小道边上的长廊里雕着复杂图样的木梁,又或是檐角上的线条流畅而古朴的纹路,都让白糖酥的神情完全符合了她为自己编造的身份——

  来自山沟沟里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

  绿珠瞧见白糖酥惊叹的目光得意的挺了挺胸,却没有产生任何对白糖酥的轻视,在她看来,这本就该是每一个进入她们相府之人该有的反应。

  再加上眼前这个小娘子是她们清冷到近乎要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答应成家的唯一指望,此刻绿珠的眼中简直在白糖酥的身上加了数层厚厚的滤镜,只觉得这位小娘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就连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也显得格外娇憨。

  经过了各种曲曲折折的小道,几乎要眼花缭乱的白糖酥终于在绿珠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座亭子旁。

  而亭子中正在弹着古琴的白色身影却让她怎么看怎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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