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安然凌乱了!_都市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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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安然凌乱了!

  【060】

  楚云天踩着自行车,带着秦安然来到长平唯一的公园——清苑。

  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秦安然望着楚云天那俊秀挺拔如竹子一般的身影,双颊嫣红地暗想。

  清苑的环境优美,湖光山色,是长平市民喜爱来的地方,也是年轻人恋爱的圣地,平时随便一瞄,都能看见不少年轻男女在这里手拉着手,或者坐在湖边搂抱亲吻等这些。

  “来,带你去看样东西。”楚云天看见她一副呆怔的样子,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说。

  碰触到他那微凉的手指,秦安然的心又是一颤,脸红得更加的厉害。

  楚云天一直拉着她来到清苑的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然后松开她的手,兴奋地说:“果然开花了,真是惊艳呀!”

  秦安然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竟然绽无错小说{www}.{quledu}.{}放着一种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花,大片大片的红,红得像血,妖艳至极了。

  最奇怪的是,这些花都看不见叶,只是看见花在细细的长枝上盛放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楚云天欣喜地回头问她。

  秦安然立马启动脑海里的资料搜索,得出答案: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据说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唯一的花。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是摇摇头,等到着楚云天的回答。

  楚云天兴致勃勃地把曼珠沙华解释了一番,虽然秦安然头脑里已经有答案,但是听着他用那动听的、充满感情的声音娓娓说出来,竟有说不出的感情,也对那曼珠沙华充满了好奇和喜爱。

  楚云天从他的包里掏出相机,找准位置朝曼珠沙华拍摄起来。

  他拍摄的时候,神情非常的专注认真,仿佛世上除了那曼珠沙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楚云天尽管还是男孩,但他认真的样子真的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帅,都要吸引人。

  秦安然痴痴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世上最美的一幅画。

  忽然,楚云天调转镜头,对准了她——

  咔嚓!

  一声快门的脆响,秦安然正在荡漾着少女柔情的神态被完全摄入了镜头里面定格住了。

  看着楚云天对着她笑得一脸的邪魅,秦安然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低头不敢直视着他。

  咔嚓!咔嚓!

  又是几声快门的响声,楚云天把她一连串娇羞的神态动作全部录入了相机里面,然后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本想着今天能拍着盛放的曼珠沙华是最愉悦的事情,却没想到,还拍了更好的画面。”

  秦安然红着脸说:“我那么的难看,拍了干什么?”

  她又想起了那张和云翼在茂海乐园的照片,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丑,和酷帅的云翼在一起,完全是只可笑的丑小鸭。

  虽然,她知道她现在好看多了,但是,根深蒂固的自卑使她依然没有多少自信,更何况,她面前站的是校草楚云天。

  “你看看。”楚云天把照片调出来给她看。

  不知道是不是楚云天的拍摄技术很好,她在照片里面显得很好看,在大片的曼珠沙华之中,羞答答的,像一朵水莲。

  而最早那张她盯着楚云飞看的拍得最有神韵了,完全是一个含春少女的姿态,看得她自己的都心动了。

  “呵呵,你的五官非常的适合上镜的,尤其是你的双眼,璀璨闪亮,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拍,都是很好看的,迟点我找你做专门的摄影模特才是。”楚云天笑着说。

  “真的?”秦安然的双眼更加的亮了起来,心里荡漾着兴奋和快乐。

  “当然是真的啦,你自己都能看见。”楚云天把相机镜头小心地盖好说,“你呀,就是少了点自信。”

  “那我问你,我和苏雪雪相比怎样?”毕竟还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她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于是忍不住问。

  “你和苏雪雪相比?呵呵,你们都不是同一类型的,又什么好比的?”楚云天笑着说。

  秦安然的目光黯然了一下,嘟着嘴说:“我就知道,我远远比不上苏雪雪。”

  “谁说你比不上她了?你呀,我刚才就说了,你总是缺少那么一些自信。”楚云天摇头说,“现在看起来,苏雪雪似乎是比你漂亮,但是呢,你有一种很特殊的美,这种美并不是她所能比得上的。而且,现在你们都才十六岁,再过几年,会发生什么变化,那是谁也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呢?”秦安然有点不明白的问。

  “我简单的说一下吧,苏雪雪的五官,没有很强的立体感,将来会越长越平庸的,而且,她的身材和她妈很像,现在的身高几乎都到顶了,逐渐的横行水桶型发展,很快成为大婶级人物的。”楚云天说。

  听到楚云天这样说苏雪雪,秦安然的心真是豁然开朗啦,暗爽极了。

  “而秦安然你呢,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楚云天狡黠地说。

  “什么词?”秦安然紧张地问。

  “发育****。”楚云天捂着嘴缩着头暗笑着说。

  秦安然的脸立马尴尬地涨红,伸手就去敲楚云天,嘟着嘴叫嚷起来:“好呀,你竟然嘲笑我。”

  楚云天抱着头夸张地叫:“女侠饶命呀,小的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看见他这副样子,秦安然忍不住乐了。

  以前的楚云天就好像那高高在上的王子般,有着常人所不能望及的一尘不染,儒雅得体,但是,现在,却像一个平常的调皮小男孩般装腔作势,实在是和平时形象有太大的落差了。

  “快说,下面的一句是什么!说了,本女侠就饶你一命!”秦安然也调皮地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装作一副很凶猛的样子说。

  “呃,这个嘛,那个嘛,这个呢,那个呢——”楚云天故意在嗯嗯哦哦不说,秦安然还真急了,她真的很想知道,除了发育****,还会有什么评价。

  “说!”秦安然威逼着,“不说就杀了你!”

  “救命呀,这里有女杀手要杀良民呀!”楚云天故意尖着声音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杀要剐,随我心来!”秦安然也很配合地呲牙,一副女土匪的痞气说。

  “噗!”楚云天忍不住喷笑了。

  秦安然自己也笑得肚子要抽筋,松开手,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捧腹笑了一阵,在路人的怪异目光下方停住了笑声。

  “我还真没想到,楚云天你也有这么平民化的一天。”秦安然说。

  “平民化?难道我平时就是王子了?”楚云天翻着白眼问。

  “嗯,在女生心中,你就是那个骑着白马高高在上的王子。”秦安然点头说。

  “那在你们心目中,我是不是也不用吃喝拉撒睡的?”楚云天调皮地问。

  “呃……这个,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不用上厕所的。”秦安然红着脸说。

  “噗!”

  楚云天再次喷笑了,捂着肚子说:“秦安然你还真是搞笑呀,就算是真的王子,也是要上厕所的呀,否则,他们吃了,该往哪里消化?”

  嘻嘻,楚云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秦安然呲牙。

  “好了,不逗你了,我接下去刚才说的话吧。”楚云天停住了笑,正色的说,“我刚才说你发育****,那固然是没有错的,因为这的确是你的事实。不过,这个没关系,只能说明你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你的五官很有轮廓,有着和苏雪雪截然不同的立体感,小时候可能不好看,但是越大就越好看,越有魅力的。”

  “真的?”秦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惊喜地问。

  “骗你小狗。”楚云天说。

  “你才小狗。”秦安然翻着白眼,心里乐开了一朵花。

  “所以呢,你只要自信一点,再过几年,绝对没有人说她比你漂亮啦,到时候肯定是轮到她妒忌你的。”楚云天说。

  初中三年,自己一直被苏雪雪欺压着,一直羡慕妒忌着她那清丽娇美的容颜,也有着能有一天比她好看的梦想。

  如果真的如楚云天这样说,那她该是多么的扬眉吐气呀!

  想想就开心!

  “傻妞!”楚云天忽然弓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外貌算不了什么的,内心强大,才是最好的。”

  他这个动作,这个语气和云翼很相似。

  想到云翼,不知道为什么,秦安然忽然泪眼模糊了。

  看见她忽然眼圈转红,满眼都是泪,楚云天吓了一跳,慌忙的用手掌抚摸着他刚才弹过的地方,柔声的说:“对不起,都怪我一不小心太大力弄痛你了。”

  秦安然摇摇头。

  “不是我弄痛你的?难道你是因为可能要胜过苏雪雪而激动的?”楚云天问。

  秦安然又摇摇头。

  这回,楚云天实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突然悲戚出眼泪。

  “安然,到底为什么?”

  “我……想起了云翼了,他也是这样弹我的。”秦安然低着头说。

  楚云天的脸色变了变,漆黑瞳仁掠过一抹复杂的光,牙齿轻咬下唇。

  两人一下子沉入了静默之中。

  秦安然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竟然在这种情景提起云翼,可能让楚云天心里不爽了。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呵呵,没什么。”楚云天又笑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常态,“云翼是你男朋友,你想起他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我忽然发觉,有点吃醋了。”

  吃醋?

  啥意思?

  秦安然抬头怔怔地望着他,难道他在乎云翼是自己的男朋友?难道他真的也喜欢自己?

  “安然——”楚云天狭长的凤眼闪着别样的柔情望着她,轻唤了一声。

  “嗯?”被他这样叫着,秦安然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头,在荡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我、喜、欢、你。”楚云天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秦安然的心怦然一跳,呼吸有点凌乱起来,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楚云天。

  “我喜欢你!”楚云天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胸上,柔声说,“你听,我的心脏都在为你而跳动了。”

  他的心脏是否在为她跳动,她实在无法探测,但是呢,她现在很明确地知道,她的小心脏在为他那句“我喜欢你”而凌乱了。

  她低着头,不敢正视着楚云天。

  楚云天是她暗恋了三年的男生,她等这句话等得可苦了,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能等到。但是,她已经和云翼确定了关系了,云翼说认定她了,那她也就应该认了他,而不应该在喜欢楚云天。

  但是,她还是喜欢楚云天呀!

  怎办?

  真是纠结!

  如果能两个都一起喜欢就好了,她暗暗的贪心地想,却又不敢表明这个念头,怕被楚云天看不起,认为她杨花水性,是个坏女孩。

  看见她没有反应,楚云天的眼底掠过一抹沮丧,松开了手,很黯然的说:“我就知道,你喜欢云翼多一点。”

  秦安然低头不说话,她自己真不知道喜欢谁多一点,反正都喜欢。

  “好啦,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家吃饭了,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为了打破静默,楚云天猛地站起身说。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干呢,你先回去行了。”秦安然拒绝说。

  “这样呀,那我先告辞了哦。”楚云天抿嘴说。

  “嗯,你先走,再见。”秦安然朝他挥了挥手,想到他刚才的话,看着他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的波潮依然没办法停住。

  她伸手从脖颈上拿出云翼送给她的玉佩,低声的问:“云翼,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说我也喜欢楚云天,你会不会很生气?唉,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或许,我就不再喜欢他了。你还好吗?怎么那么久都还不打电话给我?……”

  玉佩当然不会回答她,只是静默地听着。

  秦安然呆坐了一阵,也就站起身,准备去战天枫那里,看看那个夜风狂现在怎样了。

  走到清苑门口,看见旁边有个工行的柜台机,摸了摸身上那张陈广明给她的卡,实在很好奇那个数额,于是,走了上前,根据他所说的密码插卡进去查询,里面竟然有十万块。

  十万块,或许对很多人来说不多,但是,对于现在的秦安然来说,真不是小数额了,当初还差点逼死自己的爸爸呢。

  秦安然从卡里面取了五百块钱出来,准备看完战天枫后就买点礼物回给爸爸他们。

  坐上了公共汽车,奔往了战天枫所在的四合院。

  刚走近,就闻到里面传来了刺鼻的血腥味,一惊,预感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血案,于是小心翼翼地躲闪在门外,悄悄地勾头进去一看,然后呆住了。

  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刺青男小齐他们,个个满身都是血伤,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她仔细观察四周,感觉不到其他危险,于是,慌忙的跑了进去,走到小齐的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鼻息。

  还好,鼻息虽然微弱,但是依然存在。

  她点住了他身上的止血穴,和按着他的人中,小齐悠悠张开眼,面容痛苦,看见的是秦安然,眼里掠过一丝惊喜,嘶哑叫道:“救……我们。”

  秦安然点点头,抬头看其他人,发觉他们都是重伤之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慌忙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急救车来之前,她简单地点住了他们的止血穴,严重的用随身携带的银针保护着心脉。

  在这么多人之中,刺青男伤得最重了,肝脏破裂,几乎是垂危了。

  她慌忙的运用九九针法的最复杂一针——九转还阳针来保护着他的最后一丝气息,而至于将来能不能生存,那已经不是她所能把握了。

  根据她脑海里的资料搜索,如果能及时输入内力,这种重伤病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但是,她现在哪里有内力?

  深感到自己的无力,让她更加的坚定,一定要加紧时间修炼玄女心经,让自己的内力充盈,这样的话,除了既能帮助自己提升,也能在适当的时候挽救别人。

  刺青男是除了楚云天之外,第一个赏识她的人,让她第一次真正的鼓足勇气让自己不再怯弱。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刺青男对她还是有一定的恩情的。

  凡是对她好的人,她都要加倍回报!

  扶住刺青男后,秦安然又来到伤势稍微比较轻的小齐身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战天枫呢?还有夜风狂呢?”

  “老大掩护着夜少主离开了,黑龙会的人追杀到这里,我们不敌,就变成这样了。”小齐悲伤地望着重伤躺着的兄弟们,流着血泪,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仇,我们一定得报!”

  还不知道夜风狂他们的情况如何,秦安然拿出电话,拨通战天枫的号码。

  可是,却不通。

  “丫头,不用焦急,老大应该会平安带着夜少主离开的,因为已经联系上天合会的人了,他们会接应的。”小齐说。

  “天合会?是什么东西来的?”秦安然茫然的问。

  听到她连天合会都不知道,小齐感觉有点哑然,说:“天合会是我们华夏最大的黑帮,你怎么就不知道?”

  “最大的黑帮?我又不是黑道中人,谁知道什么帮派呀?”秦安然嘀咕着说。虽然对这个最大的黑帮,她在心里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的脑海里还是很清晰地想到电视里那些黑帮的镜头,想到日本的山口组。

  “那夜风狂又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叫他为少主?”秦安然接着问。

  “他就是天合会会长的独生子呀,也就是天合会的少主。”小齐对她的白痴问题真是要气坏了。

  “噢噢噢噢,原来这样,难怪会被人追杀。”秦安然总算明白了,又望着小齐问,“那你们呢?是不是也是天合会的人?”

  “算是吧。”小齐刚说完,医院的救护车就嘟嘟的赶来了。

  秦安然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办理各种住院手续,用陈广明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先交了一部分费用。看着那九万多块钱转瞬间又变成了零了,秦安然真是心痛呀,但是,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先交费,医院也是没有人情好说的,会直接的拒绝治疗。

  唉!

  秦安然沮丧地坐在医院的长廊,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五百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儿呀,我的儿呀——”

  “乖孙呀——”

  医院尽头忽然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叫声,甚至悲凉。

  秦安然的鸡皮骤起,知道肯定是有人死了。

  在医院里,估计最不乏见的就是生离死别了,估计每天都会上演好几回吧。

  秦安然刚想瞥开脸,接着又听见一个妇女的哭叫声:“不要,我的小冲没有死,我不要让他去太平间,他会害怕的,呜呜,小冲呀,小冲呀……”

  哭声凄惶得让听者动容,秦安然都忍不住黯然泪下,又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妇女紧紧搂着一个四肢软软地垂死的小男孩,周围还跟着一个满脸悲戚的白发苍苍老人,和一个悲痛之极的男人,他们都望着妇女怀里的男孩哭叫着,好不凄惨。

  “医生,求你救救我的孙子,他不过是咽了块骨头而已,怎么就能死了呢?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孙子,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老人看见旁边出来了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噗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白大褂哀求道。

  医生淡漠地看了眼妇女怀中的男孩,说:“心跳脉搏全无了,刚才都已经宣布了死亡,我也无能为力了。”

  “医生,不是的,我孙子不会这么死的,求你再看看一眼,好吗?阿林,你也快点跪下来求医生呀。”老人满头白发苍苍,老泪纵横,“我们李家几代单传呀,医生,你可不能让我们家断了香火。”

  中年男人也噗通的一声跪在医生面前。

  “我都说了,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现在,就算是神仙,都是没有办法救回来的了。”医生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们这样跪着我也没有用,对不起,我现在还要去看其他的病人。”

  老人拼死扯着他的白大褂不让走。

  医生有点恼火的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医生真的不是神,并不能把死人复生,对不起了,如果你们再这样阻扰我的工作,我会叫保安过来驱赶你们的。”

  老人听了,绝望地松开手,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具人间惨剧,秦安然的眼圈都红红的,想要哭了。

  难道那男孩真的没有救了吗?

  她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起来,脑海里给出一个提示:被硬物咽住气喉,有可能会呈现假死状态,只要把硬物逼出,再用针灸进行神经复苏和心脏刺激,还有可能救活。

  她大喜,慌忙的走到妇女的面前,说:“大婶,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行吗?”。

  大婶看见她不过是一个中学生样子,把孩子抱得更紧,摇头说:“不要。”

  “我就只想看看,他有没有救而已,我跟一个神医学过中医,如果你信我,就快把孩子给我看看,否则,过了时间,我也没办法了。”秦安然说。

  老人一听,神情一震,慌忙的抬头,看见不过是一个女娃,又沮丧起来。

  妇女听了,绝望中燃着希望,也不管秦安然是谁了,反正医生都宣布死亡了,也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她慌忙的把儿子递给秦安然。

  旁边那个还没有走的医生看见秦安然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企图想挽救一个死人,好笑地说:“别乱搞了,就你能有什么能耐?”

  秦安然不理他,摸了摸孩子,发觉他的身体还是暖的,只是呼吸和心跳没有而已。

  于是,她根据脑海里的提示,让妇女把孩子扶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拿出了针灸用具。

  看见她随身带着中医的针灸,医生微微感动惊奇,不过,他才不会相信秦安然会有多么高超的医术呢,于是在一旁冷瞥着。

  秦安然麻利地用银针插了几个穴位,然后用力在男孩的后背一拍。

  “呕”的一声,男孩的嘴巴张开,一块不大的硬骨头从他的喉间吐出。

  秦安然又把男孩卧放在长椅上,开始迅速的施展九九针法,针刺着他的各大要穴,刺激着他那刚刚死去的神经和心脏。

  旁边的这个医生不是中医,不懂针法,只是觉得她的动作非常的奇怪繁复,甚至也可以说优美,虽然不相信她能把一个已经死的人抢救过来,但是,也好奇地站在一旁观望着。

  男孩的爷爷、爸爸和妈妈,看到她只是针一下就把喉咙的硬物逼出,眼神都由绝望变成了希望,紧张地看着秦安然的动作,祈祷着孩子能复生。

  这时,有一个人经过,看见秦安然,不由惊叫起来:“哎哟,这姑娘不是中医圣手徐医生的师父吗?”。

  “中医圣手的师父?”医生转脸疑惑地问路人。

  路人仔细看了看秦安然,点点头说:“没错,那天我在徐医馆,亲眼看见徐医生很恭敬地对她,并且叫她师父呢,真的好神奇呀,这姑娘看起来那么的小,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吃了返老还童的神药了。”

  医生大惊,望着秦安然,怎样都想不明白,她怎么就会是出名的中医圣手的师父了?是徒弟吧?

  男孩的家人听见秦安然和徐医生有关,心中的希望更加的大了。

  中医圣手,在他们普通老百姓家的心目中,就等于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人了,更何况,这小姑娘还是他的师父,一定是神人中的神人,很厉害了。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我小冲能平安度过此难。”男孩的母亲跪拜在地上祈祷着。

  “呀——”小男孩的嘴里忽然传来微弱的一声叫声。

  秦安然大喜,看见银针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说明了男孩的生命迹象开始复苏了。

  医生看见了,也慌忙的伸手去试探脉搏,果然开始跳动了,不由崇拜地看着秦安然。

  秦安然把男孩身上的银针拔起,对医生说:“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你赶快送他进急救室。”

  医生点点头,抱着男孩冲了进去,开始和其他医生护士进行最后的抢救——

  “姑娘,我的小冲是不是得救了?”妇女拉着一脸虚汗的秦安然,满怀希望的问。

  秦安然点点头说:“大婶,你放心好了,他应该会没事的了。”

  老人,中年男子、妇女三人一听,仿佛重获新生,眼里溢出激动的泪水,一起跪在秦安然的面前,吓了她一跳,慌忙的伸手扶老人说:“你们不要这样,我会折福的。”

  “恩人哪,你必须接受我们这一跪谢,是你救了我们全家呀,我们以后做牛做马都服侍着你……”老人老泪纵横的说。

  秦安然慌忙的说:“老爷爷,你们真的不必要这样,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是你们的孩子命不该绝,快点起来,这样我是受不起的。”

  老人不管,依然给她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说:“你是我们的观世音菩萨,阿林,阿花,快点给恩人磕头。”

  在秦安然手足无措下,一家三口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跪磕了三个响头。

  “神医呀,真是神医呀,那天我看见徐医生叫她为师父,都还不相信她到底有什么本事那么大呢,现在竟然能亲眼目睹她把已经死了的人都救活了,太神奇了,啧啧……”

  刚才那路人在称奇地赞叹着,其他看见此情景的人,都已经把秦安然当做神人一般的尊崇了。

  秦安然把老人一家三口劝了起来后,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笑说:“各位叔叔婶婶,别把我夸大了,我不是什么神人,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中学生,只不过刚好学了点医术而已。”

  听她竟然还如此谦虚,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恩人呀,你一定是菩萨转世,我们家小冲有福气才遇见了你,保住了一命。”老人颤颤巍巍地握着秦安然热泪横眶说。

  “呵呵,老爷爷——”看见老爷爷那么的激动高兴,秦安然也是很激动高兴的,第一次产生一股拥有高超的医术而感到自豪和骄傲,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小冲就死了,这一家三口从此就会陷入了阴云之中,不得安宁。

  之前,她还一直想着利用医术来获取更多的财富,让自己的家人过得更好,但是现在发现,能悬壶济世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辞的满足。

  “姐姐,救救我爸,好不好?”这时,人群中忽然冲出了一个衣着邋遢的男孩,大约十岁左右,一看见秦安然,就跪在她的面前,抬着脏兮兮的脸哀求道。

  “怎么了?”秦安然伸手想扶起他,男孩却倔强的不肯起来,望着秦安然,“姐姐,你不答应救我爸,我就不起来。”

  “我也不是神仙呀,不一定能救人。”秦安然苦笑着说,“你要先起来,带我去见你爸才是呀。”

  男孩那脏兮兮的脸上出现了欣喜若狂,拉着秦安然就走。

  秦安然还以为男孩的爸爸就在医院里呢,谁知道,他拉着她,走到医院门口的角落边。

  角落边躺着一个全身都脏兮兮的男人,周边还有不少苍蝇在飞舞着,面容痛苦,腹部高高的肿胀起,想怀胎的妊妇一般。

  一个医院的保洁人员正拿着扫把厌恶的想把他赶走。

  “滚开,那是我爸爸。”男孩一个箭步上前,把保洁人员撞走,然后蹲在男人身边,摸着他的脸哽咽道,“爸爸,你不用怕了,我找到神医来帮你医治了。”

  “哎呦呦,你这个小叫花子,你要干嘛,这是医院门口,你们要死也要死远点。”保洁人员挥舞着扫把在叫骂。

  “大婶——”秦安然看不过眼了,制止说,“他正在病着呢,你叫他去哪里呢?”

  “我不管,反正不要弄脏这里。”保洁人员厌恶地说,“死乞丐,没钱看病,还跑来医院干嘛?你以为医院是开慈善堂的呀。”

  秦安然也知道,医院看起来神圣,救死扶伤,但是,却又是最冷酷的,没钱,哪怕你是重病人,一些没有医德心的医生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也不会伸出一点援手的,他们关心的就是那些昂贵的医药费和他们的福利。

  她从自己怀里抽出一张百元钱,递给保洁大婶说:“好了,你先高抬贵手一下,让他们暂且在这里,迟点我再让他们走。”

  保洁员贪婪地接过钱,放进兜里面,嘴里嘀咕着说:“这个倒是好说,我警告你们哈,不要在这里死了,否则我无法交代。”

  “好啦,你放心好了。”秦安然摆摆手,蹲下去查看乞丐男人的病情。

  只见他脸色黑紫,双眼无神地塌甭下去,瘦得要命,但是,肚子却高高的鼓起,很是吓人。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爸爸呀。”男孩再次哀求道。

  “嗯,放心行了,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的。”秦安然点点头,忍住来自这男人身上的恶臭,解开他那件脏得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衣服,露出他那圆鼓鼓黑污污的肚皮出来。

  看见这样的肚皮,秦安然都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了,但是,现在她是一个医者,并不能嫌弃病患者的身体情况的,于是强忍着恶心,伸出手去摸了摸,却发觉肚子里面像是有什么在蠕动着,而且用手指微微敲一翘,肚皮还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

  是什么情况?

  她迅速的在自己脑海里搜索起来,得出的竟然是虫症结论。

  她明白了,这对父子从衣着装扮来看,应该是乞丐了,那么,平时吃的东西,可能会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因此感染了虫症,而且没有及时治疗,导致现在这个情景。

  如果再迟一点治疗,可能虫子会把他的肚皮涨破而出了。

  秦安然找到针灸的方法,取出银针,开始刺有关的穴位——

  不一会儿,男人开始呕吐起来,呕吐物果然是一堆堆的蛔虫钩虫等。

  看见这么多恶心的虫,秦安然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背转身子呕吐起来了,吐得肠胃翻滚,面色青白。

  男孩看见自己爸爸猛吐虫,也不管秦安然是否在呕,摇着她的手臂惶恐地问:“姐姐,我爸猛在吐虫,怎办?”

  秦安然脸色青黄地弓着腰无力的说:“他把虫子吐完就好了,不要紧张,姐姐我有点恶心,你先看着。”

  听她这样说,男孩放下心来,伸手拍着她的背脊说,“姐姐,对不起了。”

  秦安然摆摆手,摇头说:“没事,是姐姐没用,这样的情景都受不了。你快点去拿个垃圾箩过来到时候准备清洁吧。”

  小男孩慌忙的去拿了扫把和垃圾箩过来,把地上的呕吐物装上。

  “姐姐,我爸爸的肚子小了很多,不吐了。”男孩欣喜地叫。

  秦安然强忍着恶心看了看,拔出了银针,说:“那你快点扶他上厕所,好一次性拉完虫子,然后出来这里找我哈。”

  男孩扶着颤颤巍巍的男人进入了医院的厕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方出来,男人脸上的黑紫之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苍白,但是,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吃点中药清除最后的虫卵就行了。

  她向人借了纸笔,把需要的药草名字写了下来,递给男孩说:“你去药店买回这些中药,每天给他服三次,一共服三天就好了。”

  男孩感激万分地接过了药单,但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来,好像有难言之隐。

  秦安然明白他应该是没有钱,于是,也就把自己身上剩下的四百块也都掏出来,放到他的手上说:“姐姐也只有这么点钱了,这些中药用不了几十块,剩下的,你就买点食物给他吃,不要捡垃圾吃了,知道吗?”。

  小男孩拿着钱,再次噗通的一声跪在秦安然面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泪盈眶的说:“姐姐救我爸爸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记得的。”

  呵呵,今天被人磕了几个响头,秦安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受得起,唉,可别折寿哦,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

  送走了乞丐父子,秦安然再次回到急救室,看看刺青男的情况。

  这时,刚好,她所救的男孩小冲也从急救室出来了,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外,生命已经没有大碍了,一家三口看见了她,几乎都又想要给她跪下来了,并且想要她的住址,到时候亲自上门道谢。

  秦安然实在不想太麻烦,拒绝了,悄悄的找个机会溜走了。

  走在街上,因为身上已经没有一文钱了,她无法坐公共汽车,看来只能走路回家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感觉可笑。

  自己明明腰揣十万块的,而转眼间,却又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光蛋,不过,她的心却是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的快乐,因为她今天好像救了几条人命,这比什么都要好,反正,钱迟早都是会有的!

  想到这,她的脚步就愈发的轻快起来,干脆一路向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从医院到她家,大约有十公里左右,她跑了半个小时就会到了家门口,只是额头出了点汗,并没有感觉有多少疲倦。

  推开家门,陈阿姨看见她,有点愕然的问:“安然,你怎么现在回来?下午不用上课吗?”。

  秦安然抬头看钟,竟然是下午四点半了,于是撒谎说:“是呀,下午搞清扫街道义务劳动呢。”

  “原来这样。”陈阿姨并没有做过多的追问,而是关切地说,“既然这样,你明天就要月考了,休息一下好好复习吧。”

  “好的。”秦安然点点头,摸着星梦湾的钥匙,却不知道如何告诉她。

  算了,免得那么突然把陈阿姨他们吓住,还是过段时间,等那房子完全装修好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秦安然进入了房间,把钥匙放进抽屉里放好,感觉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于是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干净的家居服躺在床上,拿起书本刚想看,却又发觉肚子好饿哦。

  丫的,看来今天她被饿鬼附身了,怎么一天到晚老是饿个不停?

  于是,她起身走了出去,问陈阿姨:“阿姨,有没有东西吃?我好饿了。”

  “嗯?你饿了?饭还没有好呢,那我给你下个面先填肚子吧。”正在织着毛衣的陈阿姨慌忙的站起身说。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去下面行了。”秦安然笑着说。

  “也行,阿姨正在为你织毛衣,你过来,让我量量肩宽。”陈阿姨指着那一堆粉红色的毛线说。

  “为我织的?”秦安然惊讶地问。

  “是呀,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再过几个月,秋天也会来了,到时候再织也就来不及了。”陈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未成形的毛衣在她的背脊上量了量。

  一股暖意在秦安然的心上温馨地流过,让她的双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秦安然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在冷天充满羡慕和妒忌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上自己妈妈亲手织的漂漂亮亮的毛衣了,她以后,也有妈妈织的毛衣啦,虽然这个妈是后妈!

  “嗯,到时候,我给你织一件粉红的,一件粉蓝的,一件米白的,这颜色,你都喜欢吧。”陈阿姨问。

  “很喜欢,谢谢阿姨,不用给我织那么多,这很辛苦的,给小峰织几件好了。”秦安然望着她那慈爱的脸说。

  “小峰已经有很多件啦,我们家境不那么的好,没法子为你买很多衣服,阿姨就自己织行了,你可不要嫌弃阿姨的手艺不好哦。”

  “怎么会嫌弃?能穿上阿姨织的毛衣,一定会很幸福的。”秦安然动情地伸出双手环抱着陈阿姨那瘦削的腰说,“阿姨你真好,谢谢你。”

  “又客气了,呵呵,你的肚子叫得很厉害呢,快点去下面条吃点吧。”陈阿姨笑着说。

  “嗯。”秦安然松开手,心里荡漾着幸福进入了厨房。

  根据她以往的食量,她最多是下一块半面就够了,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被饿鬼附身了,也就咬咬牙,下了三块面煮了起来。

  面沸腾后,她加了点酱料等就吃了起来。

  果然,三块面只能让她的肚子小饱。

  她有点恐怖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怎样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装那么多的东西,自己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超级大胖子呢?

  伸手再摸了摸自己那微瘦的脸,想到楚云天说自己发育****,脸微微红了红。

  吃完了面后,出去再和陈阿姨随便聊了几句,就看见父亲左右手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满脸红光的进门了,然后看着她们娘俩傻呵呵地笑了好一阵。

  “青云,怎么了?”陈阿姨看到他笑得异样,而且看见他提的不是名烟就是名酒之类的送礼佳品,疑惑地问。

  “阿芳,安然,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秦青云放下手里的东西,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陈阿姨说,“我真没想到,我秦青云竟然还有今天呀。”

  “怎么了?”

  “哈哈,阿芳,你知道吗?我升为车间主任后,原来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送礼来巴结我,哈哈,就连厂长,现在也和我称兄道弟呢。”秦青云笑呵呵地说。

  原来这样。

  这个社会大多数人都是这德行,见矮就踩,见高就拜。厂长之所以会和父亲称兄道弟,是因为云书记的关系吧。

  陈阿姨并没有很大的欣喜,而是淡淡的微笑说:“青云呀,你可不能为眼前的成就而一时得意忘形,从而导致他人妒忌,招惹是非麻烦呢,还有,以后不要接收人家的礼物,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呢。”

  “没事没事,以前那许林还不一样是收很多礼品吗?我收点算什么呢?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不收点好处多没意思呀。”秦青云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说。

  秦安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还真没想到,爸爸竟然会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陈阿姨担忧地说:“青云呀,俗话说,贫贱的时候,不能让自己的意志落魄,得意的时候,不能让自己忘形……”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大道理了,我现在高兴着呢。”秦青云一副不耐烦的拿起一瓶茅台酒,拧开盖子深深地用鼻子嗅了一口,闭上了双眼,很享受地说,“好香的酒味呀,看来,我以后都不用喝那几块钱一斤的老白干了,真是高兴呀,阿芳,去准备一些下酒菜,我们好好喝一杯。”

  陈阿姨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他兴致那么高,欲言又止,默默地转身进入了厨房忙碌饭菜去了。

  “安然呀,你为爸爸高兴不?”秦青云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在秦安然的肩膀上,“以后,爸爸再也不用受许林那龟孙子的气了,你也不用小强那兔崽子欺负了,我们家呀,会越来越好的。”

  秦安然知道自己家会越来越好,但是,爸爸好像却变越来越陌生了,这不能不让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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