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_反派沉迷我的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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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画中仙外,仙魔交战混乱不堪,刀光剑影,劲风肆虐,天雪宗的弟子排兵布阵,同陆续涌上的夜宫魔修殊死搏斗。

  空中的怒雪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妨碍视线的程度,躺在地上的受伤弟子不出片刻便被厚重的积雪掩埋,浦阳真人张罗着手下能用的弟子赶去救人,忙得不可开交。

  姬如霜在失声喊了句宫主之后,就被江小枫和丹妍联手挡住了去路。

  不自量力姬如霜对人出手从来不一招制敌,而是慢悠悠的戏弄对方,直到把对方折磨的半死不活跪地求饶,她才大发慈悲的送那人解脱。偏偏这会儿姬如霜可不敢耽误时间,墨衣被画中仙吸进去了也不知情势如何,死是死不了的,但若身受重伤,那遭殃的可是自己。

  姬如霜甩出蛇皮鞭狠狠一抽,凌冽的罡风四卷,周遭天雪宗弟子无一幸免全被高高扬起,就连夜宫的魔修也猝不及防惨遭波及,众人全部跌出去,江小枫亦是摔出数丈之远,幸亏煤球在后方释放灵力接住了主人。

  江小枫面容痛苦的捂住小腹,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

  丹妍虽没有狼狈的摔出去,但被那浸了毒液的蛇皮鞭刮到了颈子,雾时鲜血淋漓,毒液渗入血脉啃食骨骼,疼的人死去活来。

  地仙。远处的周羽棠瞧见了正想过来,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剑气阻碍了脚步。丹妍闻声看过去,忍着疼痛朝他摇头道∶大人不必担心,小仙应付得来。

  这毒虽然霸道,但丹妍悬壶济世已有千年之久,自有那手回春之术。

  果不其然,丹妍稍微运行了下真气脸色就好了许多,回头看见翻瓶倒罐的江小枫,原以为她是要给自己处理骨折,不料这小丫头放着伤痕累累的自己没管,竟拿着药第一时间去照看其他人。

  受伤的全部送到我这里来江小枫一边喊一边忙活,刚给一个腿摔断的天雪宗弟子接上骨头,又给一个灵力衰竭的听阙阁弟子喂上聚元丹。突然觉得自己鼻子湿漉漉的,下意识伸手一抹,全是血。

  不等江小枫好好欣赏一下七窍流血的自己,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自背心而入,温柔的涌向四肢百骸,如枯萎的草木得到朝露的滋润,整个人焕然一新,连呼吸都畅通了不少。

  傻丫头,倒是先管管自己啊丹妍眼底含着笑意。

  江小枫急喘口气∶多,多谢地仙。

  丹妍∶我原身梅花鹿,你是半枝花妖,你我二人也算同源,又皆属医修悬壶济世,唤我姐姐就好。

  江小枫诚惶诚恐∶岂能这般无礼相称。

  丹妍认真地说道∶潜心修行,终有一日你也能成为地仙。

  江小枫用力点头,再摸摸自己的脸,总算没再七窍流血了。无意间抬头,刚好看见朝周羽棠跑过去的尹喻。

  小糖被凤凰眼泪治疗过的尹喻能跑能跳能砍人,在解决掉一个拦路的魔修之后,气喘吁吁的朝周羽棠问道,谢伶霄不是跟夜宫一伙儿的么,怎么又把剑符交给浦阳师叔了还有那个画中仙

  你去问言泉子前辈,我没空解释。周羽棠打断他的絮叨,在混战的仙修魔修中找到清泳掌门,急忙御风过去。

  眼下局势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天雪宗的三个长老被魔修采用人海战术捣乱,根本来不及启动天罡剑阵。而夜宫十方分舵的舵主也陆续赶到了,如果这种时候罪狱或是掩月楼也来落井下石,那么天雪宗就真的离灭门不远了。

  浦阳真人知道事情的严峻,画中仙内孤军奋战的谢炀将左右战争的局势,若谢炀赢了,那么擒贼先擒王,没了墨衣这个龙头,夜宫魔修这群蛇尾根本无惧威胁。

  可若谢输

  掌门师兄毫无疑问的会利用画中仙,跟墨衣同归于尽

  他正是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所以抢在自己前头一意孤行的独自催动画中仙。

  浦阳真人眼眶酸涩∶师兄

  太上仙门的弟子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掌门

  原本逍遥人间的风流俊大叔,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竟苍老的仿佛长了百余岁。他脸上的皱纹不知多了多少,原本一头乌黑油亮的墨发变得雪白,健朗的身子骨羸弱单薄,脆弱的仿佛稍一摇晃就会散架子。

  金蝉寺的悟法大师握紧禅杖,闭上双眼,声声叹息∶阿弥陀佛。

  几个身穿僧袍的小和尚也感念至深,红着眼睛念经。

  仙道的前辈们,各门派的长者、弟子、以及四海九州的散修大能们不约而同的面朝清泳,他们或悲伤,或感慨,或无奈哀叹,或低声垂泪。

  哭什么哭

  突然传来的声音宛如一个闷棍狠狠敲在众人脑瓜顶。

  众人纷纷转头,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礼狂徒

  温知新在前开路,言泉子在后护送。

  站在中间的红衣少年,月光下熠熠生辉,容颜灿灿,一呼一吸间皆是惹人神往的飘逸仙风,只需一眼,如痴如醉。

  听阙阁阁主,周羽棠。

  我主人还在里面冲锋陷阵呢,有我主人在,清泳掌门还用得着同归干尽

  众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

  少年昂首挺胸,绯红的衣袂无风自动,如画的眉宇间清贵傲然,我主人会输搞笑

  众人哑然。

  周羽棠一脸恨铁不成钢∶有功夫在这儿哭唧唧,还不去帮天雪宗布天罡剑阵

  啊对。对对对对对

  众人如醍醐灌顶,与其在这里给清泳提前默哀超度,倒不如去办正事。

  一个散修说道∶周阁主,我承认谢伶霄很强,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毕竟年纪小,岂能胜得过老奸巨猾的墨衣

  是啊。又一个剑修悲观的说道,那墨衣可是不死之身,我等血肉之躯如何与他相抗

  瘦高个乐修摇头道∶就算谢伶霄有七宗卷在身,那墨衣可以不断的将伤害转给他人,根本是以卵击石,束手无策。

  矮粗胖佛修道∶真不是我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胜于雄辩

  弯腰驼它背的老道士满脸凄然∶莫非,天雪宗真要在今日覆灭

  周羽棠这才稳定好军心,没想到分分钟跳出来一群唱反调的,他也懒得再说鼓舞士气的话,干脆摆事实讲道理

  肉包子打狗的是你们,我主人厉害着呢我能活着在这里说话就是证据。

  众人∶

  太他娘的有道理了,无法反驳。

  突然,一道耀目的白光呼啸铺展开来,晃的众人不得不以手遮眼。

  清泳掌门深深凹陷的双眼睁大,随着画中仙的解除,他的灵力真气消耗殆尽,眉毛和胡子尽数染得雪白。他身子一晃,被眼疾手快的言泉子及时扶住,连同浦阳真人一并给他传输真气。

  远处赶赴而来的姬如霜大惊失色∶宫主

  魔修们全部傻眼,仙道修士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说什么。

  墨衣和谢炀都出来了,他们也都活着。

  但是两个人的状态天差地别

  一个昂首玉立,面容清冷如冰,衣袂纤尘不染一个单膝跪地,五官狰狞可怖,满身腌腊血污。

  全场寂静无声。

  魔修们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处于劣势的会是墨衣。

  仙修们也傻眼了,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实发生的,那个魔界的最强者,提起名字就让无数魔修闻风丧胆的夜宫宫主,居然输给了谢炀

  就连清泳这个授业恩师都懵了

  谢炀进画中仙的任务就是寻找墨衣的命脉所在,万没想到墨衣会苏醒的那么快。天知道当清泳发觉墨衣苏醒的时候有多害怕,墨衣想弄死谢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成想,事态的发展和结果居然跟预料之中的截然不同

  欣然和惊喜已经不足以形容清泳此刻的心情了,他觉得感恩和满足,自己怕不是三生有幸十世积福才能收谢炀当徒弟。

  此生有这样一位徒儿,纵使现在身死也不留遗憾了。

  清泳满足的闭上疲倦的眼睛。

  浦阳真人痛心疾首∶掌门师兄

  杜楠泪流满面∶师父

  谢炀微怔,正要飞身过去,只见周羽棠划破指腹在清泳眉心处一点,笑意盈盈道∶只需一滴,包治百病福寿延年。

  清泳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就连满头白发都变成灰色的了。

  浦阳真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意识道∶多,多谢周阁主。

  周羽棠懵逼,这染发效果绝绝子,要是搁在上辈子发家致富不是梦啊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小糖一滴黑

  不要998,只要98,包邮到家

  谢炀松了口气。

  凤凰宝血青春永驻,这没什么奇怪的。

  那些瞪目结舌的魔修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围上去关心自家老大,七嘴八舌道∶宫主宫主

  都闭嘴墨衣被吵得头痛欲裂,他眼底杀气沸腾,垂在身侧的五指用力攥紧成拳,下个瞬间,人群中围观的一个魔修突然爆体而亡

  众人大惊,浑身胆凛,一时连呼吸仿佛都停了。

  与此同时,墨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错乱的呼吸也在瞬间归于平稳。

  姬如霜面上镇定自若,脊背早已让冷汗打湿。魔修们面面相觑,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下一个替死鬼会是谁该轮到惟了

  尹喻收起天雪剑,从远处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清拯打坐调息并无大碍,便朝浦阳问道∶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不知从何时开始被他们莫名其妙忽略的问题夜宫圣使谢炀,居然是跟他们站在一边的

  怎么回事,内讧吗窝道好乱。

  墨衣冷笑一声道∶玩内鬼玩到本座头上了,清泳,真有你的。

  尹空城愕然∶内鬼

  尹喻反应极快∶难道谢伶霄是太上仙门派去夜宫的内应吗

  江小枫跟了过来,激动的狂点头∶正是正是。尹喻吓了一跳∶小枫你知道

  江小枫忙不迭回应道∶∶是的,这还是在容师不对,是容尚卿身份败露那日,太上仙门混战,谢师兄在镜世界主动请缨去魔界,我当时刚好在场。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谢炀,又目瞪口呆的看向江小枫,最后齐刷刷的看向浦阳真人。浦阳真人深吸口气,点头道∶确实如此。

  众人骇然。

  回忆起往昔,浦阳真人神情肃穆,一五一十的说道∶当年容尚卿回归罪狱,陆皎恶行暴露伏诛,仙魔二界的平衡被打破,仙道势弱,魔道则强盛,我们不能再被动了。于是在关键时刻,谢伶霄效仿容尚卿之法,决定孤身前往魔界,就算不能削弱魔界势力,也定能搅乱风云。

  浦阳真人语气顿了顿,轻蔑的目光在尹空城身上绕了个来回,阴阳怪气的含沙射影道∶某些人说伶霄心怀不轨,跟魔界暗通款曲纠缠不清,还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哼,遇事不明就随意指责攀咬,患蠢至极,谢伶霄孤身涉嫌,乃仙道当之无愧的肱股之臣

  几个仰仗天雪宗照拂才勉强门庭旺盛的几个掌门忍不住了,眼见着尹空城灰头土脸颜面无存,就算他错了,这种时候也得想方设法的帮忙挽尊∶尹宗主也是为仙道未来着想,当时的情况有多严峻人人皆知,谢伶霄身负七宗卷桀骜不驯,又练成了仙魔双修,屡屡回避师门的召唤,确实可疑啊谁知道那是故意安排的诡计,只为送他去夜宫当内应怪就怪太上仙门密谋此等大事却不告知尹宗主,甚至连悟法方丈都排除在外,全然没把天雪宗和金蝉寺当做自己人。

  好家伙

  周羽棠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给这位颠倒黑白能言善辩的大哥一键三连

  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太上仙门的错,他们藏,他们瞒着天雪宗和金蝉寺,他们暗戳翟的安插卧底去魔界建功立业,只为在仙道史书上记下光辉灿烂的勋章,唯恐被别人知道了抢功

  往好听了说,是卧底一事本就机密,岂能让那么多人知道人多嘴多,稍不留意走漏风声,那就满盘皆输了。

  往难听了说,那就是太上仙门不信任天雪宗和金蝉寺,自诩仙道第一门派,全然不把其他两家放在眼里,狂妄自大,不屑其他门派协助。

  尹喻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搅屎棍气得不轻∶大敌当前你挑拨离间,安的什么心

  浦阳真人脾气本就不好,遇到这种傻逼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此事事关重大,一切以谢伶霄的安全为首要,能瞒一个是一个,难道还要吹锣打鼓弄得天下皆知

  那人被怼的脸色铁青,他试图再反驳,但想到方才尹喻的话,大敌当前确实不适合掰扯这些,于是悻悻闭嘴。

  墨衣安静了许久,并未看见精彩纷呈的内讧大戏,倍感失望∶你们大可不必计较孰是孰非,因为你们都会死在这里,全军覆没。

  墨衣当空掐了个响指,身上最后一块创伤瞬间愈合∶死都死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

  谢炀始终蹲在打坐的清泳身侧,清拯被凤凰宝血吊住了命,但画中仙也不是凡品,此番虚耗过度,虽性命无忧,但免不得闭关百年才能将损耗的补回来。

  确定师父无碍后,谢炀才有空起身搭理墨衣∶你觉得你又赢了

  墨衣简直恨透了谢炀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能吸走我的修为又怎样嫁衣可以转移一切,你吸走的只是我无数替死鬼的其中之

  谢炀欲言又止。

  墨衣狰狞冷笑道∶你又要说改写吗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初悟七宗卷能力有限,目前只能针对自身进行改写,所以今后的你无惧任何血咒蛊毒,但是你现在不能改写他人的咒蛊,你能救得了自己,却管不了本座身后成百上千的替死鬼

  墨衣眼中射出嗜血的寒锋,杀气毕露∶剥夺修为需要时间,本座的替死鬼无穷无尽,你吸的过来吗而本座只需一炷香,便能叫你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无穷无尽真好。谢炀长眉微挑,勾唇冷笑,一炷香后,我的修为会超过你,到时谁粉身碎骨灰飞烟灭还不一定呢

  墨衣狰狞的表情骤然一僵

  不愧是我主人

  周羽棠不顾场合的鼓掌,把墨衣这个当事魔头气的小脸煞白。

  嫁衣二字起的真好,穷极一生日以继夜的修行,最后替他人做嫁衣。不仅自己如此,还买一送一群,搭上自己辛苦寻找的一串儿替死鬼。

  要知道,墨衣眼高于顶,自诩身份尊贵,他所选择的替死鬼必须位高权重修为强劲配得上自己,如姬如霜白娇娘之辈,而非随处可见的朱狗剩之流。

  所以可想而知,每吸干一个替死鬼能增加多少修为十个呢,百个呢,无穷无尽呢

  周羽棠笑着递上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宫主您也太客气了,还有这种好事呢

  摩多摩多

  墨衣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外人或许瞧不出什么名堂,但他自己的内丹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短短片刻已经连续五六次了,这就意味着已经有五六个替死鬼通过他被谢炀活活吸干了

  这样下去不行

  唯一的办法就是解除嫁衣,虽然这样会一口气释放所有替死鬼,但总比眼睁睁看着谢炀坐享其成的好

  墨衣咬牙切齿,骤然掐断嫁衣。

  姬如霜身形一晃,突然得到释放的她整个人愣在原地,茫然的望向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多少年了

  她已经多少日夜,多少时辰没有体会过这种自由的感觉了

  命由自己掌控的自由的感觉

  谢炀看向满身血污的墨衣,唇边勾起讥讽一笑∶明智之举。

  墨衣知道谢炀在挖苦讽刺他。

  他种在谢炀身上的嫁衣被七宗卷改写了,所以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但没关系,他释放了多少替死鬼,谢炀无法再源源不断的吸食修为,即便谢炀恼羞成怒将他活生生吸干也没关系。

  你杀不死我。墨衣缓缓直起腰背,眼底滚动着癫狂的狞笑,就算没有嫁衣,本座依旧永生不灭

  谢点破他的话中话∶因为你的命脉不在这里

  江小枫急道∶谢师兄,你知道他的命脉所在了

  夜宫。谢炀道,他寝殿院里的庄周梦蝶树。

  被点出命脉的墨衣丝毫不见惊慌,反而得意的嗤笑道∶你知道又如何夜宫离此地足有万里之遥,你过得去吗哈哈哈哈哈

  墨衣邪冷的目光环视在场悠悠众人,这么多的躯体,全是本座的祭品尽管来杀本座啊,本座今日死在这里,明日涅槃重生,随随便便夺舍你们其中之一,卷土重来执掌魔域,成就我夜宫千秋霸业,哈哈哈哈哈哈

  庄周梦蝶树周羽棠清越的嗓音打断了墨衣癫狂的狞笑。他眨了眨眸子,凌空打了个响指,是这样吗

  墨衣神魂巨震一口血涌了出来他的合脉被,被

  谢炀也是猝不及防∶小糖,怎么回事

  周羽棠像个被家长抓包的熊孩子,支支吾吾弱弱的说道∶我讨厌那棵树呀,就想着早晚有一天要烧了它,于是我放了根翎羽上去,等哪天心情不好我就拿它助兴。

  谢炀∶

  众人∶

  咱就是说

  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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