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_反派沉迷我的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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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尹空城,尹空城本人则是愣在当场,全然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周羽棠也惜了,这波操作可不是原著里有的

  原来墨衣跟尹空城是亲兄弟吗这么离谱吗

  众人面面相觑,瞪目结舌,尽数傻眼。

  尹空城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终于本能的暴怒起来,朝天上的墨衣怒斥道∶你这魔头在说什么鬼话

  浦阳真人往清泳身边凑了凑,说道∶掌门师兄,尹空城有弟弟吗

  清拯苦思冥想,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壳∶啊,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弟弟,叫尹尹空诀。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咱也不是天雪宗的人,咱也不清楚人家的家务事,不过我听说尹空诀跟他哥一样从小体弱多病,还未及弱冠就早早病逝了。

  哪想尹空城耳力不弱,把清泳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彻底,顺势朝墨衣控诉道∶没错,我弟弟尹空诀早病逝了,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乱认亲戚

  之前被谢炀重创、如今已然痊愈了七八成的天辰派掌门跳出来喊道∶宫主不愧是宫主,单枪匹马就敢闯入天雪宗,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帮修仙界除害,将此魔头诛杀当下

  浦阳真人的那声小心未能喊出口,在天辰派掌门身后静默的尹成才突然出手,一掌穿过胸膛,摸到尚在强健跳动的心脏,一把捏住,再狠狠的掏出来。

  天辰派掌门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嘴巴张的老大,鲜血不断往出狂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挺挺的倒地。

  这鲜血淋漓的一幕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堂堂一派掌门说死就死了,尹喻连剑都忘记拔,难以置信的指着尹成才∶你,你

  尹成才手捧心脏,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我们宫主正在跟尹宗主叙旧,你这只阿猫阿狗插什么话

  顶着尹成才的面容,声音确是属于女人的。

  周羽棠瞬间认了出来,是姬如霜

  尹空城并指为剑刺了过去,穿破包裹在尹成才四周的魔息,尹成才朝后退步闪避,被迫应对剑招的他很难再维持画皮,原相毕露。

  白娇娘十分擅长易容术,曾经假装成一个老头在酒楼溜达,想必这能力也被姬如霜学了去,还学的炉火纯青。

  尹空城目光含怒∶我的徒弟尹成才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姬如霜淡紫色的面纱随风轻舞,美的清丽脱俗∶尹宗主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抱着幼稚的侥幸心理呢仙道修士逢魔必诛,反过来想想,你猜你的宝贝徒弟怎么样了

  谢炀看向脸色发白的尹喻。

  若想伪装成另外一个人,方法有两个,一是利用幻术制造障眼法,让对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见到了他。不过这种都是一对一,此时宴席上修士成百,其中不乏声名赫赫的前辈大能,要想一口气骗过这么多人实属不易。

  那么就剩第二种方法了,便是白娇娘的易容,首先要把伪装的目标抓来,撕下那人的脸皮放到自己脸上,夺取那人的内丹精元,像扑胭脂水粉似的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魔息,和那人的亲朋好友见面交谈也不会被发现端倪。

  被剥了皮,夺走内丹,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点常识谢炀知道,尹空城是一代宗主必然也心知肚明。

  他的徒弟,唯一的关门弟子,说没就没了

  我杀了你尹空城怒不可遏,召出佩剑惊涛直索姬如霜命门

  二人连过十招,尹空城下手快准稳狠,剑剑皆是杀招,毫不留情。相比之下姬如霜却只是躲闪和防御,并不出击,大概是因为尹空城是宫主亲哥哥的原因不好下手

  周羽棠这样推断,而对尹空城来说,姬如霜的退让无疑是一种嘲讽和羞辱。怒急攻心之下,尹空城出剑的速度更快了。

  百招之内,姬如霜尚且游刃有余,但百招开外后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她呼吸稍有急促,终于以进为退,呼啸一掌攻击尹空城的心口。

  尹空城侧步躲闪,因为姬如霜出招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反应稍迟,虽然避开了致命伤,却还是被掌风打到了肩膀,骨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尹喻失声叫道∶爹

  全程观战的墨衣眉心一紧,面色一白,丝丝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

  而被尹喻及时扶住的尹空城很快恢复如初,他活动了下本该粉碎的肩膀,冲儿子摇了摇头∶为父很好。

  明明成功伤到了对手,可姬如霜的脸色却极其难看,她直接丢下尹空城不管,飞身回到墨衣面前屈膝下跪,诚惶诚恐的说道∶属下罪该万死,宫主赎罪。

  墨衣抹去唇上血迹,脸色并不阴霾,晴朗明媚∶无妨。

  尹空城眼神沉下去。

  姬如霜伤了他,却胆战心惊的去跟墨衣请罪,这算什么

  他堂堂天雪宗宗主,已经沦落到要靠夜官宫主庇护了什么时候轮到他墨衣出头当靠山了

  尹空城深感奇耻大辱,只觉五内俱焚,险些七窍生烟。

  他上前半步,朗声怒喝道∶你是修炼修的走火入魔了,开始跟天雪宗攀亲戚,你痴心妄想

  墨衣闻言,却是面色如常,天真无邪的一笑∶哥哥当然不敢承认,毕竟此事若传扬出去,天雪宗的脸可没处放了。

  尹空城气急∶天雪宗自古以来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那也是你凭空捏造污蔑

  姬如霜抿唇轻笑道∶尹宗主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白眼狼,若非我们宫主,你早在七岁那年就命呜呼了,哪有命继承天雪宗大统,享受你的山珍海味荣华富贵,甚至在这里大言不惭

  尹空城被气得脸都红了,额头青筋暴跳∶你胡说八道

  尹喻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围观众人个顶个的茫然。

  这是天雪宗旧事

  阿弥陀它佛,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若真是天雪宗的陈旧老账,还得他们自己解决才是。所以那大魔头真是尹宗主的弟弟

  娘勒,简直难以置信。

  尹空城强忍怒火,闭了闭眼,抢在墨衣等人前面自白道∶本宗确实有一个弟弟,只是他跟本宗一样,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父亲和母亲请了好多医修来看,说是娘胎里落下的病,无论后天再怎么补也补不回来。但父亲母亲还是利用各种仙家灵丹灵草给他补身子,精心调养,我弟弟也很听话配合,准时进药,谨遵医嘱。

  奈何人斗不过天,他终于还是没能活过十三岁,早早的病逝了。尹空城说到这里,眼底尽是悲伤和遗憾。

  墨衣桀桀的笑了∶尹空诀锁骨的位置有块胎记对不对

  尹空城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墨衣,只见墨衣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堂而皇之的露出锁骨位置上鸡蛋大小的红色胎记。

  尹空城证住了∶你

  尹亭亲手做的长命锁,分阴阳两块,世上仅此一对。墨衣手里提溜着的阴阳长命锁,让尹空城当场惊呆,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简直是惊世骇俗。

  夜宫宫主居然是尹空城的弟弟尹空诀

  那,那墨衣也曾是天雪宗的少爷了他又怎么会离开天雪宗变成魔修的又怎么会是这副小孩子的模样难不成真是为了修炼歪门邪道,乃至走火入魔了

  怎会如此

  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是尹空诀昔年尹家二公子,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宁愿相信这是冒名顶替的,遥想当年,那天雪宗二公子也是位风韵无双的妙人

  墨衣不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含着血色的眸子只盯紧了尹空城一人∶我这副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啊,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听的人毛骨悚然。

  尹空城不可置信,朝后跌了数步∶我

  墨衣的语气压得很低,宛如滚滚乌云笼罩头顶∶哥哥出生之时,灵气漫天,祥云绕顶,乃福泽深厚的天选之人。果不其然,你身负纯元灵根,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尹亭一生苦苦追求名利,为的就是光耀天雪宗,将太上仙门踩在脚下,有你这样的儿子,他当然如获至宝,就指望你将来问鼎神坛,实现祖上夙愿。可惜,天道赐予你翅膀,却戳瞎你眼耳,你就算能飞上天,也会撞得头破血流你虽天赋异禀,却是个随时都会夭折的病秧子。

  墨衣说到这里,口吻忽然变了,用一种戏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这身体,是靠那些万金难求的药材补回来的吧

  我知道不是。尹空城的眼中是愤怒和震惊两种情绪交加,极为复杂,是我的母亲在昆仑之巅跪了七七四十九日,为我祈福祝祷,风雷胁身而不动,冰雪侵体而不退,最终感动了天道,我的身体才逐渐好转的

  感动天道小男孩被这四个字逗乐了,他细细品味,笑的前仰后合,祈福祝祷,感动天道她那是在通经超度,忏悔赎罪,跪七七四十九日祈求被尹亭杀死的小儿子尹空诀原谅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别说在场众人,就连周羽棠都被狠狠震了一下。

  首先,墨衣本名尹空诀,是天雪宗早夭的小公子,这已经是石锤了。但他说的被尹亭杀死是怎么回事

  不仅周羽棠好奇,其他人也好奇,端着吃惊的眼神纷纷看向尹空城。

  尹空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的困惑和惊惧是装不出来的,他身形微晃,踉跄着朝前跌了一步,幸亏尹喻反应快及时扶住他∶爹。

  尹空城闭了闭眼,忍下那阵难受的头晕目眩,急切的朝墨衣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墨衣长眉横挑∶知道破冰吗

  尹空城心中一震,急道∶破冰盏,天雪宗镇派之宝,如何不知只是随着父亲的死,它也下落不明了。

  丹妍就站在周羽棠旁边,怕他听不懂还贴心的做出科普∶十二把神器之一,和夜宫的青昙玉琴、罪狱的业火箫、掩月楼的遮云伞和太上仙门的焚骨剑一样。它的作用是炼丹炼药,据说还能凝魂聚魂,让亡灵重生,不过这有些言过其实了,死而复生乃逆天而行,绝无善果。

  原来如此。周羽棠了然点头,然后颠儿颠儿的凑到谢炀身旁,原封不动凤凰学舌,一五一十的跟谢炀讲解一番。

  墨衣无视众人的议论纷纷,只死死盯住尹空城一人∶破冰盏的真正神力是移花接木,它有个更加浅简易懂的称呼叫替死鬼,非骨肉至亲不可施展。

  听到这里,周羽棠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极其坑爹的答案呼之欲出。

  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白雪,天雪宗建立在昆仑雪脉,气候难免受其影响,经常刮风下雪,世人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今日的雪要比往日的大一些,风也尤为凄厉,刮在脸上彻骨阴寒。明明天晴月朗,着实耐人寻味。

  墨衣的表现极为轻松,满脸的事不关己∶利用破冰盏,便可达成阴阳颠倒,乾坤调转,俗称改命格,让他人代你受过。哥哥,你的命可真好啊天纵奇才,意气风发,修为盖世,弱冠以后就再没生过病受过伤,总是能逢凶化吉。

  尹空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用力甩开尹喻,摇晃着朝前走了数步,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却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是庸人,这里面藏得猫腻他稍一寻思就明白了。

  移花接木,替死鬼,改命格,代人受过。这些关键词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感到天昏地暗,无比窒息。

  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他尹空城是天妒英才,明明有望成为修仙界的栋梁之材,偏偏怀着先天性顽疾,再厉害的医修都束手无策,父亲摇头叹气,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直到他五岁那年,随着弟弟的出生,母亲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们很爱弟弟空诀,爱到了无需奶娘喂奶,母亲亲自给他母乳,繁忙的父亲更是亲自哄他睡觉,每天都要叫一群医修去给弟弟把平安脉,唯恐弟弟有分毫差池。

  说不嫉妒是假的。

  他身体不好,随时一命呜呼。父母觉得他没有指望没有期盼,便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健康的弟弟身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弟弟的出生带给了爹娘欢笑,不像他,只带给了父母痛苦和折磨。

  想通这点,也就不埋怨了。比起嫉妒弟弟的好身体,更多的还是疼爱弟弟,他那么小那么可爱,挥舞着一对白白胖胖的香肠手臂,奶声奶气的叫他哥哥,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融化的。

  某天,他路过母亲的寝殿,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似乎还有刀剑相碰的打斗声,丫鬟奴仆跪在殿外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不等他问发生了什么,就见父亲夺门而出,浑身携着逼人烈风,朝屋里哭的嘶声力竭的母亲说道∶空城和空诀你只能选一个,破冰盏今夜子时施法,你慢慢考虑吧

  当时的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一夜过去,他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当真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可让人遗憾的是,弟弟空诀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连下床都成问题。他想去看望,却被父亲几次三番的拦住,说弟弟体弱不能见风,会加重病情。

  没过多久,弟弟就病逝了。

  墨衣眼底泛着狰狞的冷光,语气却很轻快,随和的仿佛在诉说别人家的八卦,与自己毫不相干∶老东西为何生我就为了给你换命改命,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代你承受病痛折磨,替你去死。

  雪越下越大,迷了眼睛。

  尹空城双眼通红,难以置信的摇头道∶不可能,不会的,我弟弟是病死的,不会是因为我

  破冰盏杀不死我,反倒阴差阳错成就了我,我一身至纯仙法尽废,却得到了举世无双的魔功,可惜此术太过邪门,我修炼之时又急于求成,几次走火入魔,最终造成这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身躯。墨衣说到这里,死死咬了口后槽牙,而后眉毛一挑,携着揶揄的目光看向狼狈的尹空城,你认不出来我也正常,毕竟时隔多年,我也面目全非了。

  尹空城只觉得浑身发冷,头重脚轻,眼底浸着水光,几乎不敢直视男孩陌生的面容。

  墨衣忽然笑了∶干什么,可怜我

  尹空城∶空诀

  厉风崩裂

  仅刹那之间,墨衣已抵至尹空城跟前,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大型认亲现场惊呆的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眼见尹空城被擒,众人想从夜宫宫主手底下把人救走简直是天方夜谭,只能徒劳的大喊宗主住手快放开他。

  墨衣充耳不闻,眼底灼烈之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将尹空城燃为灰烬∶你搞清楚,挣开你的眼睛好好看仔细了,我还是那个只知道跟在你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尹空诀吗我现在是夜宫霸主,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至尊,本座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你还可怜我

  尹空城满面充血,几度窒息。就在众人以为墨衣会拧断他脖子的时候,这个以阴毒无人性著称的官主竟然松了手。

  尹空城滑落在地,狼狈的咳喘不止。墨衣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小小的一团,脸蛋上绽放两个小酒窝,纯真可爱∶愧疚吗,既然如此,那你把欠我的全部还给我,这样方能弥补我一二。

  尹空城仰起头,嗓音沙哑∶你想要什么

  天雪宗。墨衣语气并不重,可听起来却如雷贯耳,它本就该属于我。

  不等尹空城说话,远处的天雪宗长老大怒喝道∶魔头你休得猖狂,胆敢来犯天雪宗,要你们尸骨无存

  他双手结印,一道剑符从丹府迸发而出,后方看热闹的另外两位长老瞬间心领神会,纷纷飞身而出辅助,三人合力共同开启天罡剑阵

  尹空城大惊失色∶住手

  群峰震动,三道剑符凌空而上,瞬息之间化作千百道煞白剑光,铺天盖地晃得人眼花缭乱,气势磅礴

  岂料在下一瞬间,那被誉为天下第一剑阵的天罡竟分崩离析,原来是其中一道剑符出了问题,在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了原型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树叶。

  调兵遣将需要虎符,而启动这样等级的剑阵需要剑符,三枚剑符缺一不可,历代皆由长老保管,目的也是杜绝掌门一意孤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叶障目,障眼法

  众人瞪目结舌,那天雪宗的长老脸色惊变∶幻术

  尹空城心脏狂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松了口气的∶这是怎么回事

  墨衣脸上绽放得意的狞笑,姬如霜轻抿薄唇,看向了人群后方垫伏多时的好帮手∶谢圣使精明能干,果真不负宫主厚望。

  众人愕然

  尹喻浑身一震,几乎是立刻朝自己亲手带进天雪宗的少年看去∶谢炀

  尹空城一愣∶你说谁

  众人纷纷朝那少年望去

  夕阳早已退散,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被黑暗淹没,乌云浮动,惨淡的月光忽明忽暗,映出谢炀如玉生辉的侧脸。

  少年摘下面具,容颜清冷,气质霜华,夜间独有的寒风吹动他一头乌发如墨纷飞。

  主人

  一声清越悠扬的呼唤打破了让人窒息的死寂,只见又一名少年从拥挤的人群中跑出来,将怀里捧着的斗篷披在了谢炀身上。

  那是一件纯黑色的斗篷,上面以银线绣制着昙花,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如细碎的银芒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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