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认真一刀
在茫茫山林之中寻找一只魔神，听起来或许非常不可思议，但实际上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百鬼丸与那些妖魔之间存在着因果联系，两者会被莫名的“引力”所连接，就算百鬼丸站在原地不动，也会有妖魔来主动找他。
不过随着百鬼丸开始猎杀妖魔，那些家伙应该也有所警惕了，恐怕也会做一些应对措施。
“上面。”
百鬼丸忽然停了下来，仰起头望向高处，在他眼中一团殷红色的气息在那里不断飘荡。
“上面？”
林野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山，一侧的陡峭绝壁让它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刀切下来了一块似的，而另一面虽然有延绵的山道，但看起来也十分危险。
这妖怪还挺会找地方……
好在两人都是耐力异常的怪物，登山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困难，第一道关卡就这样轻轻迈了过去。
在攀爬半山腰时，两人走上了一条格外险峻的山道，左右不过两丈宽，最窄的地方甚至只有一丈，而下面便是一眼望不见底的陡峭斜坡。
为了安全通过这里，林野在前、百鬼丸在后，两人还共抓着一根树枝的两端，以免视力不便的百鬼丸出现意外。
只能说还好来的是他而不是琵琶丸，否则两个盲人走这条路，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峰顶，林野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他虽然无法远距离感应到魔神的气息，但好歹也是接触过怪异的人，所以他已经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古怪，一种不详的氛围在这座山的上部飘荡着……
“停！”
百鬼丸忽然止步，右手也松开了树枝，转而握住左手腕一拔——
小臂的义肢就像是刀鞘一样滑落，露出了如骨头一样隐藏在其中的雪白利刃。
林野同样戒备起来，握紧了龙雀大环的刀柄，但眼睛却注视着百鬼丸的“手刀”。
“……”
虽然前世在动漫里就看到过，但换到现实中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话说，百鬼丸的那位义父可真是厉害，这种跟写轮眼一样随插随用的，而且运动能力还在人体之上的义肢……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机关傀儡”能做到的地步了吧，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钢铁侠战甲嘛！
对了，百鬼丸的义父似乎是自杀时被路过的船只救了，然后去了趟大陆，学艺归来之后才会制作这种义肢的——这个背景里的华夏又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然而林野也只是在心中吐槽一下，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研究那些神奇的义肢，因为致命威胁已经从天空降临了。
“……来了！”
在百鬼丸的视野中，一片红云从天空俯冲而下，以极高的速度向他靠近。
而对林野来说，则是一团带着腥臭气息的黑云风驰电挚般袭来！
“小心！”
身处前方的林野率先与敌人接触，龙雀大环擦过空气发出悦耳的鸣叫，划过一条冷彻的弧线斩向黑云。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速度极快的黑云在即将被斩中的前一刻，竟如飞鸟般振翼侧身，从容掠过林野身旁，直接撞上了百鬼丸。
“什——？！”
“啊啊啊！”
百鬼丸看不见脚下的道路根本不敢闪避，就这样被黑云撞到腹部，下一刻被雾气包裹，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
“啊！”
少年挥舞着义肢上的利刃，虽然脚下无根，但眼前的一片血红让他意识到敌人触手可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防御问题，直接挥刀斩杀。
“唳！”
血雾溅射，黑云发出一声尖啸，爪子用力一抛将百鬼丸朝着下面狠狠扔了过去。
“小心！”
林野预判了百鬼丸的掉落轨迹，在狭窄的山脊上疾驰，在少年即将掉出山道时腾空跃起，精准将其接住，两人的冲力相互抵消，堪堪平稳落地，没有落得坠落断崖的下场。
“呼……这家伙有点棘手啊。”
林野将百鬼丸放了下来，眉头发皱地看向在上空盘旋不定的黑云。
“故意挑在这种地方堵我们吗……确实，地利不在我们这边。”
可惜，百鬼丸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鬼神身上，根本没有听林野分析。
林野瞥了一眼他身上的情况，发现在其手脚、躯干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甚至是被洞穿……然而他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见此，林野就不禁感叹起来他这副身体的怪异和强大。
虽说并非血肉之躯，但也正因如此完全没有痛觉，更不会因为些许损伤影响整体的战斗力。
因为没有内脏，所以就算身体被洞穿，也算不上是致命伤，全身上下或许只有脑袋需要防护。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不死之身呢？——连可以受伤的身体都没有！
百鬼丸的遭遇固然很悲惨，但不得不说有着这幅身躯的他绝对是杀戮兵器，完全只攻不防的他，生死相搏的话就连林野也要发憷。
他每打倒一个魔神，就会取回一部分身体，但这也意味着他渐渐回归血肉之躯，“弱点”相应的变多了。
换言之，他越是接近人类，便越是弱小——真是讽刺啊。
“呷！”
黑云发出刺耳的鸣叫，化为一阵旋风包围了两人，带着杀意的视线从周围传来，让林野意识到对方正在准备第二轮的杀招。
“背靠背！”
不管百鬼丸会不会配合，林野都主动选择和他背部相靠，各自面对一个方向。
呼！
一道迅捷的黑风突然袭来，百鬼丸猝不及防之下被利爪狠狠凿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在他的视野中，周围已经被血色笼罩，所以根本无法捕捉对方的身影。
黑风乘胜追击，继续向百鬼丸扑来，然而斜里飞来一道青色亮光没入风中，霎时间如滚油中倒入了凉水，雾气一阵沸腾之下，魔物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黑键果然是有用的啊！”林野立刻提刀上前。
既然是对付鬼怪，他又怎么会不准备黑键呢？而且，在数轮的强化之后，他的黑键已经升到了“c”，就算是拥有实体的魔物也一样会受到极大伤害！
然而他这一刀竟然又落空了！
那团黑云简直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又一次在林野的刀下从容逃走，让林野顿时烦躁起来。
这种诡异的飞行方式和反应速度……让他想起了夏天的苍蝇，于是心情越发恶劣。
不行！
百鬼丸已经指望不上了，黑键用过一次之后，对方定然也会有防备，而在这种环境里，只要有以此失误就会被推下深谷……情形对他太过不利，根本不能和这只妖怪耗下去！
但是，那比飞鸟还要灵敏的身姿，到底该如何——
飞鸟？
林野本来在四处搜寻妖魔的身影，但在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后却猛然一怔，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息、二息、三息……等到他再次睁开，已经不复之前的慌乱，眼神宛如井水一般清澈而平静。
紧握刀柄的双手微微放松，身形姿势也变得更加自然，似乎一下子就从紧张中脱离了出来。
——【重整旗鼓】的技能让他迅速调整到了目前的最佳状态。
该如何斩落飞鸟呢？
这个答案其实林野早就知道——只要一瞬间封死鸟儿的所有退路就好。
然而，他并不是天才选手，即便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剑术也并没有到达那种境界，甚至从未见到过无名剑圣的“燕返”！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此无计可施。
回想起来吧……那个人——佐佐木小次郎持剑的样子。
那人绝对不会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无论何时都不会因为紧张而让身体迟钝。
呼吸、步伐、目光，乃至于心跳，一切都顺应自然，从容而冷静。
专注而不执着、迅捷而不鲁莽、退让而不退缩……真正的剑士，在挥剑前就已经看到了结果！
“唳——！”
受伤的妖魔加快了速度，卷起更为强烈的旋风，林野的衣服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但他却恍然未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断穿梭的妖魔身上。
林野发现，不使用【灵视】，直接以肉眼观察，反而更加清楚。
嗡！
龙雀大环在狂风中镀上了赤色的咒文，而林野则岔开双脚，摆出的却是【毒蛇一艺】中的步伐。
他隐隐明白了，所谓的剑术本就没有定势，就连“燕返”也是小次郎在无意间创造，所谓“一念通鬼神”就是如此。
或许他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但起码可以从现在开始迈出第一步。
呼——！
凛冽的风声、慑人的压迫感，比任何猛禽都要危险的妖魔从天空坠落，携带着向林野扑击而下。
此时，少年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问题：
如果是小次郎的话，在此刻会如何挥刀呢？
若是易地而处，那么他定然会带着淡淡的微笑，宛如日常锻炼一般平平无奇地挥刀吧。
慑人的黑影没有命中林野，仿佛暴起的毒蛇一般诡异的步伐，让他转身避开了这一扑。
继而，在两者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心中毫无波动的提起龙雀大环。
没有任何神奇之处，只是格外认真的挥出一刀——
铮！
长刀划过黑影的身躯，赤色的咒文瞬间清空那不详的雾气，露出被几乎斩为两半的人身猛禽。
——这一次，它没能再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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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百鬼丸与那些妖魔之间存在着因果联系，两者会被莫名的“引力”所连接，就算百鬼丸站在原地不动，也会有妖魔来主动找他。
不过随着百鬼丸开始猎杀妖魔，那些家伙应该也有所警惕了，恐怕也会做一些应对措施。
“上面。”
百鬼丸忽然停了下来，仰起头望向高处，在他眼中一团殷红色的气息在那里不断飘荡。
“上面？”
林野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山，一侧的陡峭绝壁让它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刀切下来了一块似的，而另一面虽然有延绵的山道，但看起来也十分危险。
这妖怪还挺会找地方……
好在两人都是耐力异常的怪物，登山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困难，第一道关卡就这样轻轻迈了过去。
在攀爬半山腰时，两人走上了一条格外险峻的山道，左右不过两丈宽，最窄的地方甚至只有一丈，而下面便是一眼望不见底的陡峭斜坡。
为了安全通过这里，林野在前、百鬼丸在后，两人还共抓着一根树枝的两端，以免视力不便的百鬼丸出现意外。
只能说还好来的是他而不是琵琶丸，否则两个盲人走这条路，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峰顶，林野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他虽然无法远距离感应到魔神的气息，但好歹也是接触过怪异的人，所以他已经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古怪，一种不详的氛围在这座山的上部飘荡着……
“停！”
百鬼丸忽然止步，右手也松开了树枝，转而握住左手腕一拔——
小臂的义肢就像是刀鞘一样滑落，露出了如骨头一样隐藏在其中的雪白利刃。
林野同样戒备起来，握紧了龙雀大环的刀柄，但眼睛却注视着百鬼丸的“手刀”。
“……”
虽然前世在动漫里就看到过，但换到现实中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话说，百鬼丸的那位义父可真是厉害，这种跟写轮眼一样随插随用的，而且运动能力还在人体之上的义肢……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机关傀儡”能做到的地步了吧，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钢铁侠战甲嘛！
对了，百鬼丸的义父似乎是自杀时被路过的船只救了，然后去了趟大陆，学艺归来之后才会制作这种义肢的——这个背景里的华夏又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然而林野也只是在心中吐槽一下，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研究那些神奇的义肢，因为致命威胁已经从天空降临了。
“……来了！”
在百鬼丸的视野中，一片红云从天空俯冲而下，以极高的速度向他靠近。
而对林野来说，则是一团带着腥臭气息的黑云风驰电挚般袭来！
“小心！”
身处前方的林野率先与敌人接触，龙雀大环擦过空气发出悦耳的鸣叫，划过一条冷彻的弧线斩向黑云。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速度极快的黑云在即将被斩中的前一刻，竟如飞鸟般振翼侧身，从容掠过林野身旁，直接撞上了百鬼丸。
“什——？！”
“啊啊啊！”
百鬼丸看不见脚下的道路根本不敢闪避，就这样被黑云撞到腹部，下一刻被雾气包裹，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
“啊！”
少年挥舞着义肢上的利刃，虽然脚下无根，但眼前的一片血红让他意识到敌人触手可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防御问题，直接挥刀斩杀。
“唳！”
血雾溅射，黑云发出一声尖啸，爪子用力一抛将百鬼丸朝着下面狠狠扔了过去。
“小心！”
林野预判了百鬼丸的掉落轨迹，在狭窄的山脊上疾驰，在少年即将掉出山道时腾空跃起，精准将其接住，两人的冲力相互抵消，堪堪平稳落地，没有落得坠落断崖的下场。
“呼……这家伙有点棘手啊。”
林野将百鬼丸放了下来，眉头发皱地看向在上空盘旋不定的黑云。
“故意挑在这种地方堵我们吗……确实，地利不在我们这边。”
可惜，百鬼丸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鬼神身上，根本没有听林野分析。
林野瞥了一眼他身上的情况，发现在其手脚、躯干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甚至是被洞穿……然而他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见此，林野就不禁感叹起来他这副身体的怪异和强大。
虽说并非血肉之躯，但也正因如此完全没有痛觉，更不会因为些许损伤影响整体的战斗力。
因为没有内脏，所以就算身体被洞穿，也算不上是致命伤，全身上下或许只有脑袋需要防护。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不死之身呢？——连可以受伤的身体都没有！
百鬼丸的遭遇固然很悲惨，但不得不说有着这幅身躯的他绝对是杀戮兵器，完全只攻不防的他，生死相搏的话就连林野也要发憷。
他每打倒一个魔神，就会取回一部分身体，但这也意味着他渐渐回归血肉之躯，“弱点”相应的变多了。
换言之，他越是接近人类，便越是弱小——真是讽刺啊。
“呷！”
黑云发出刺耳的鸣叫，化为一阵旋风包围了两人，带着杀意的视线从周围传来，让林野意识到对方正在准备第二轮的杀招。
“背靠背！”
不管百鬼丸会不会配合，林野都主动选择和他背部相靠，各自面对一个方向。
呼！
一道迅捷的黑风突然袭来，百鬼丸猝不及防之下被利爪狠狠凿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在他的视野中，周围已经被血色笼罩，所以根本无法捕捉对方的身影。
黑风乘胜追击，继续向百鬼丸扑来，然而斜里飞来一道青色亮光没入风中，霎时间如滚油中倒入了凉水，雾气一阵沸腾之下，魔物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黑键果然是有用的啊！”林野立刻提刀上前。
既然是对付鬼怪，他又怎么会不准备黑键呢？而且，在数轮的强化之后，他的黑键已经升到了“c”，就算是拥有实体的魔物也一样会受到极大伤害！
然而他这一刀竟然又落空了！
那团黑云简直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又一次在林野的刀下从容逃走，让林野顿时烦躁起来。
这种诡异的飞行方式和反应速度……让他想起了夏天的苍蝇，于是心情越发恶劣。
不行！
百鬼丸已经指望不上了，黑键用过一次之后，对方定然也会有防备，而在这种环境里，只要有以此失误就会被推下深谷……情形对他太过不利，根本不能和这只妖怪耗下去！
但是，那比飞鸟还要灵敏的身姿，到底该如何——
飞鸟？
林野本来在四处搜寻妖魔的身影，但在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后却猛然一怔，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息、二息、三息……等到他再次睁开，已经不复之前的慌乱，眼神宛如井水一般清澈而平静。
紧握刀柄的双手微微放松，身形姿势也变得更加自然，似乎一下子就从紧张中脱离了出来。
——【重整旗鼓】的技能让他迅速调整到了目前的最佳状态。
该如何斩落飞鸟呢？
这个答案其实林野早就知道——只要一瞬间封死鸟儿的所有退路就好。
然而，他并不是天才选手，即便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剑术也并没有到达那种境界，甚至从未见到过无名剑圣的“燕返”！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此无计可施。
回想起来吧……那个人——佐佐木小次郎持剑的样子。
那人绝对不会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无论何时都不会因为紧张而让身体迟钝。
呼吸、步伐、目光，乃至于心跳，一切都顺应自然，从容而冷静。
专注而不执着、迅捷而不鲁莽、退让而不退缩……真正的剑士，在挥剑前就已经看到了结果！
“唳——！”
受伤的妖魔加快了速度，卷起更为强烈的旋风，林野的衣服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但他却恍然未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断穿梭的妖魔身上。
林野发现，不使用【灵视】，直接以肉眼观察，反而更加清楚。
嗡！
龙雀大环在狂风中镀上了赤色的咒文，而林野则岔开双脚，摆出的却是【毒蛇一艺】中的步伐。
他隐隐明白了，所谓的剑术本就没有定势，就连“燕返”也是小次郎在无意间创造，所谓“一念通鬼神”就是如此。
或许他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但起码可以从现在开始迈出第一步。
呼——！
凛冽的风声、慑人的压迫感，比任何猛禽都要危险的妖魔从天空坠落，携带着向林野扑击而下。
此时，少年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问题：
如果是小次郎的话，在此刻会如何挥刀呢？
若是易地而处，那么他定然会带着淡淡的微笑，宛如日常锻炼一般平平无奇地挥刀吧。
慑人的黑影没有命中林野，仿佛暴起的毒蛇一般诡异的步伐，让他转身避开了这一扑。
继而，在两者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心中毫无波动的提起龙雀大环。
没有任何神奇之处，只是格外认真的挥出一刀——
铮！
长刀划过黑影的身躯，赤色的咒文瞬间清空那不详的雾气，露出被几乎斩为两半的人身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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