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播（下）
乔玉在旁边星星眼地看着，在燕寒连着拿了对面两个残血的人头时，差点要站起来为他欢呼了。但他又怕自己弄出点动静被直播的观众们听到，忍得满脸通红，激动雀跃的心情不减反增。
燕寒直播了不久，最多只有两个小时，九点多的时候就跟直播间的观众说要下播了，明天再见。
乔玉“啊”了一声，很惋惜地。
他看着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了，已经快到一千人了，刚刚还有人送了一波礼物。要换了别的主播肯定要趁人气高的时候继续播下去的，但燕寒却说自己不播了。
弹幕上都在苦兮兮地挽留——
“别啊，才几点啊！主播继续啊！”
“一群夜猫子表示主播播到凌晨两三点都可以继续看！”
“饥饿营销啊这是，正看得起劲……”
“完了，今晚要失眠了ORZ，为什么要让我在晚上看到燕哥的直播！”
“没关系，我已经录下了燕哥今晚直播的音频，今晚燕哥伴我入睡。”
“刚刚好像听到有别人的声音，是我听错了么？主播房子里还有别人么？”
“我也听到了，是另一个小哥哥的声音ヽ(*з｀*)，挺温柔的，主播这是去找小哥哥了么？”
“朋友么？（其实如果是情侣的话我会更激动哈哈哈哈哈）”
……
乔玉没想到自己偶然溢出的一声居然被听到了，看着弹幕上有人开始在猜测他们的关系，耳根发热，不知道燕寒有没有看到，他看燕寒只是瞥了一眼，说下播就下播，很利落地直接关了电脑，没再看那些挽留的弹幕。
乔玉看他关了电脑，舒了口气，终于敢大声说话了，很遗憾地问他，“怎么不直播了呀？现在观众越来越多了呢。”
“该休息了。”燕寒挑挑眉，道，“你也是，明天不上班了？”
“啊……哦。”
乔玉刚想起来燕寒每日的作息问题，不好意思了，“我都忘了你每天的作息了，那燕哥，你早点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燕寒点点头，却没有从椅子上起来。
乔玉眼神带些疑惑，看向他。
燕寒道，“在你身边，我不好抽烟。”
乔玉立刻明白了，笑了笑，说，“没关系的。”
乔玉心头泛上暖意，他看出来燕寒的烟瘾不轻，但在他身边却没抽过一次。每次他下班回来之后房子里丝毫没有烟味，窗户一直都开着，应该也是燕寒怕他闻到了厌烦。
但他怎么会厌烦呢?乔玉想燕寒应该不知道，他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包括他身上带着苦涩的淡淡烟草气味。
乔玉以前不喜欢酒气烟味，遇见燕寒之后，一切的原则都土崩瓦解。
乔玉跟他道了晚安，不想妨碍他了，燕寒嗯了一声，低着眸，视线渺远深邃，不知望向何方。烟头的亮点在门缝里明明灭灭，乔玉顿了一秒，将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只不过，乔玉不再是在书房里守着看他直播了。
他想，自己不在燕寒身边的话，燕寒就可以不用顾忌着自己想抽烟就抽了吧。
他跟燕寒说这几天工作忙，要加班，不能看他直播了，而在燕寒直播的时候，他插上耳机隔着一堵墙在看他的直播，每当听到燕寒停顿，似乎是要起身的时候，乔玉便把笔记本电脑横在眼前，摆出在工作的样子。
这样过了几天，燕寒都没有发现他在偷偷地看他直播。
乔玉看着燕寒的粉丝从刚开始的几十几百到一千多，不过几天，就已经固定有一千多的粉丝每晚守着燕山寒的直播间了，但粉丝多了，燕寒也依旧和之前一样，白天找工作，晚上只播两三个小时，九点半之前准时下播。
乔玉看着燕寒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再见，回味着他带些沙哑的声音，然后关掉直播。
走到客厅，正碰上从书房推门出来的燕寒，乔玉舒展了个懒腰，朝他笑得明媚，“燕哥，刚下播么？”
“嗯。”燕寒问他，“加班到现在呢？辛苦了。”
“不辛苦。”
乔玉心虚，他一个偷偷看了一晚上直播的人怎么会辛苦呢。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小束洁白的满天星，是今天乔玉路过花店的时候花店的小老板硬给他塞到怀里的，他把那束满天星放到了细长玻璃花瓶里，浸上清水，看起来纯净可爱。满天星的旁边是一个大肚能容的扁圆凉水壶，壶里是乔玉晾好的凉白开，加了些蜂蜜，甘甜清爽。
乔玉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说了一晚上话，润润嗓子么？”
燕寒接过他的水，说了句“谢了”，也许是播到现在才想起喝水，他仰头灌下大半杯水，喉结耸动着。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啊。”燕寒说。
他嘴边是未干的水渍，没有擦，乔玉看了一眼，只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声音尽量平静。
“那不是你总是蹭我的水来喝？”乔玉说着，没有怪罪的意思，笑得无奈。
高中的时候他们是同桌，燕寒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当然不会记得带水来，每每下了体育课都要蹭他的水。乔玉那时候便喜欢他，脑子里想着间接接吻总不好意思给他，但燕寒嬉皮笑脸地求他要的时候，他又不能说出拒绝的话了。
乔玉以为他只是渴，但有一次，在燕寒参加运动会跑过三千米的时候，几乎一个年级的女生都红着脸给他递水，但燕寒却绕了大半个操场走到他身前，苦瓜着脸说他渴了。
乔玉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但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乖乖地把自己加了蜂蜜的凉白开递给他，再递过去一张纸巾。
燕寒的大半个高中时光，都是伴着乔玉给他凉好的蜂蜜水度过的，想起来总是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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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直播了不久，最多只有两个小时，九点多的时候就跟直播间的观众说要下播了，明天再见。
乔玉“啊”了一声，很惋惜地。
他看着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了，已经快到一千人了，刚刚还有人送了一波礼物。要换了别的主播肯定要趁人气高的时候继续播下去的，但燕寒却说自己不播了。
弹幕上都在苦兮兮地挽留——
“别啊，才几点啊！主播继续啊！”
“一群夜猫子表示主播播到凌晨两三点都可以继续看！”
“饥饿营销啊这是，正看得起劲……”
“完了，今晚要失眠了ORZ，为什么要让我在晚上看到燕哥的直播！”
“没关系，我已经录下了燕哥今晚直播的音频，今晚燕哥伴我入睡。”
“刚刚好像听到有别人的声音，是我听错了么？主播房子里还有别人么？”
“我也听到了，是另一个小哥哥的声音ヽ(*з｀*)，挺温柔的，主播这是去找小哥哥了么？”
“朋友么？（其实如果是情侣的话我会更激动哈哈哈哈哈）”
……
乔玉没想到自己偶然溢出的一声居然被听到了，看着弹幕上有人开始在猜测他们的关系，耳根发热，不知道燕寒有没有看到，他看燕寒只是瞥了一眼，说下播就下播，很利落地直接关了电脑，没再看那些挽留的弹幕。
乔玉看他关了电脑，舒了口气，终于敢大声说话了，很遗憾地问他，“怎么不直播了呀？现在观众越来越多了呢。”
“该休息了。”燕寒挑挑眉，道，“你也是，明天不上班了？”
“啊……哦。”
乔玉刚想起来燕寒每日的作息问题，不好意思了，“我都忘了你每天的作息了，那燕哥，你早点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燕寒点点头，却没有从椅子上起来。
乔玉眼神带些疑惑，看向他。
燕寒道，“在你身边，我不好抽烟。”
乔玉立刻明白了，笑了笑，说，“没关系的。”
乔玉心头泛上暖意，他看出来燕寒的烟瘾不轻，但在他身边却没抽过一次。每次他下班回来之后房子里丝毫没有烟味，窗户一直都开着，应该也是燕寒怕他闻到了厌烦。
但他怎么会厌烦呢?乔玉想燕寒应该不知道，他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包括他身上带着苦涩的淡淡烟草气味。
乔玉以前不喜欢酒气烟味，遇见燕寒之后，一切的原则都土崩瓦解。
乔玉跟他道了晚安，不想妨碍他了，燕寒嗯了一声，低着眸，视线渺远深邃，不知望向何方。烟头的亮点在门缝里明明灭灭，乔玉顿了一秒，将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只不过，乔玉不再是在书房里守着看他直播了。
他想，自己不在燕寒身边的话，燕寒就可以不用顾忌着自己想抽烟就抽了吧。
他跟燕寒说这几天工作忙，要加班，不能看他直播了，而在燕寒直播的时候，他插上耳机隔着一堵墙在看他的直播，每当听到燕寒停顿，似乎是要起身的时候，乔玉便把笔记本电脑横在眼前，摆出在工作的样子。
这样过了几天，燕寒都没有发现他在偷偷地看他直播。
乔玉看着燕寒的粉丝从刚开始的几十几百到一千多，不过几天，就已经固定有一千多的粉丝每晚守着燕山寒的直播间了，但粉丝多了，燕寒也依旧和之前一样，白天找工作，晚上只播两三个小时，九点半之前准时下播。
乔玉看着燕寒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再见，回味着他带些沙哑的声音，然后关掉直播。
走到客厅，正碰上从书房推门出来的燕寒，乔玉舒展了个懒腰，朝他笑得明媚，“燕哥，刚下播么？”
“嗯。”燕寒问他，“加班到现在呢？辛苦了。”
“不辛苦。”
乔玉心虚，他一个偷偷看了一晚上直播的人怎么会辛苦呢。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小束洁白的满天星，是今天乔玉路过花店的时候花店的小老板硬给他塞到怀里的，他把那束满天星放到了细长玻璃花瓶里，浸上清水，看起来纯净可爱。满天星的旁边是一个大肚能容的扁圆凉水壶，壶里是乔玉晾好的凉白开，加了些蜂蜜，甘甜清爽。
乔玉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说了一晚上话，润润嗓子么？”
燕寒接过他的水，说了句“谢了”，也许是播到现在才想起喝水，他仰头灌下大半杯水，喉结耸动着。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啊。”燕寒说。
他嘴边是未干的水渍，没有擦，乔玉看了一眼，只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声音尽量平静。
“那不是你总是蹭我的水来喝？”乔玉说着，没有怪罪的意思，笑得无奈。
高中的时候他们是同桌，燕寒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当然不会记得带水来，每每下了体育课都要蹭他的水。乔玉那时候便喜欢他，脑子里想着间接接吻总不好意思给他，但燕寒嬉皮笑脸地求他要的时候，他又不能说出拒绝的话了。
乔玉以为他只是渴，但有一次，在燕寒参加运动会跑过三千米的时候，几乎一个年级的女生都红着脸给他递水，但燕寒却绕了大半个操场走到他身前，苦瓜着脸说他渴了。
乔玉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但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乖乖地把自己加了蜂蜜的凉白开递给他，再递过去一张纸巾。
燕寒的大半个高中时光，都是伴着乔玉给他凉好的蜂蜜水度过的，想起来总是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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