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坦白
柏舟为什么要单独约他，乔玉不知道，事实上，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现在他再见到柏舟心境也不一样了。
柏舟约他的地点是个僻静的西餐厅，他们在角落的地方，柏舟说方便谈事。
乔玉到的时候，就见柏舟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了。
“吃些什么？”柏舟问他。
“你点吧，我第一次来这家店。”乔玉一直以来对柏舟的品味还是很认可的。
柏舟低头看菜单，很快地点了餐，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两杯带着冰块的柠檬水。
”我这次找你，是为了韶明净。”柏舟开口，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利落得很，正如他一直的作风，“他现在是你的朋友，是么？”
乔玉愣了愣，震惊，“你查我？”
“对不起。”
柏舟道，“我是在找他的下落，无意得知你和他现在是好朋友，如果感到冒犯，还请见谅。”
乔玉心中的惊讶如海啸一般，他喝了一口柠檬水，但也没能压惊，心烦意乱地回答柏舟的问题，“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可……他不会想见你的。”
“我回来这件事情，你也没告诉他吧。”柏舟叹了口气，道。
乔玉看着他，本来是几年未见的朋友，他们相逢应该高兴的，但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悄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乔玉默认了，“他还不知道。”
“现在，你应该更偏向他，而不是我了。”柏舟说。
“……”
乔玉被他戳破心思，他现在确实偏袒韶明净更多一些，虽然这两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乔玉舒了口气，看着他的眸子，认真道，“这不是偏向谁的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欠他一个道歉。”
“他都跟你说了？”柏舟的神色黯淡了些，喃喃，“你们关系确实不一般的好。”
乔玉摇摇头，苦笑道，“也是酒后吐真言，他也不想说的。”
“无论如何，你应该都知道了。”
柏舟神情却苦涩，前几日意气风发的柏总看起来如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颓然忧郁，“我是该给他一个道歉的，只要，他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会见我么？”柏舟问。
乔玉了然，顿时明白了柏舟是为什么找他了，”你想让我……不，我不能。”
乔玉差不多猜到柏舟这次来应该是想让他劝韶明净，和韶明净见面，但……
“明净不会想见你的。”
乔玉知道这样说很伤人，但，他必须打消柏舟这个念头，“你现在见他能做什么呢？”
事情都早就发生了，再做什么都无异于亡羊补牢，再无济于事了，韶明净现在活得潇潇洒洒，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乔玉怕他见到柏舟又再度走进阴影中去。
“至少，我见到他会和他说清楚的。”
柏舟低眸，苦笑一声，看着乔玉说，“我很后悔，真的，也许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应当，不会后悔，但唯独那件事，我……”
他说着说着，难以说下去，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的，那对他也是个心结吧，总要解开的。”
乔玉心乱如麻，他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谁都不愿意伤害，只能问出一句，“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见他一面。”
柏舟说，“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不会怪你的。”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乔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了，不再摇摆不定。
“好，我答应你。但，只有这一次。”
柏舟谢了他，吃过饭，却没让乔玉急着回去，而是带他去自己公司参观了一圈，还是想撬墙角把乔玉撬到他们公司。
乔玉婉拒了几次，柏舟知道他心意已定，是不会过来了，有些失望，却还是硬塞给乔玉不少他办公室里珍藏的书籍。
“我不希望你觉得我帮你是冲着你给的好处啊。”乔玉怀里是一大堆柏舟硬塞给他的书，无奈道。
他是为了韶明净今早解开心结，才同意让柏舟见他的，但柏舟这谢礼也太大了点。
“事情不知道成不成，但谢是一定要谢的。”柏舟却道。
他带着乔玉参观了一周公司，天色渐晚，又非要请他吃了晚饭，回去的时候，柏舟直接把车开到楼下，问，”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乔玉怎么感觉自己跟把明净卖了似的，柏舟这么个冷冰冰的家伙这一下午对他那么好，“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但这里离附近的地铁站有三四公里。”车窗慢慢滑下，男人的侧脸冷淡昳丽，语气轻描淡写。
他侧过头，瞥了乔玉怀里那一大堆书一眼，道，“你确定你要抱着这十几斤的书走过去？”
“……”
乔玉感觉他是成心的，要不怎么想起来送他书了呢？不过，柏舟收藏的书都是珍贵古籍，许多民国时期甚至满清时期的书，有钱都买不到，乔玉一直都很喜欢。
柏舟的车是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开起来十足拉风，不到半小时就停在了乔玉小区楼下。
乔玉看了眼时间，又是快十点了，他最近回来越来越晚，希望燕寒别等他才好，要不然他负罪感更重了。
柏舟为他拉开车门，道，“我送你上楼吧？你一个人住？”
“不用了，我还有一个室友。”
乔玉从车上下来，顿了顿，说，“是燕寒。”
“嗯？”柏舟问，“跟你同班的那个燕寒？”
他以前和乔玉同在一中的时候，常常听他提起燕寒，知道是他同桌，也知道乔玉提起燕寒的语气从刚开始被老师分到和他坐一位时的无奈到后来说起燕寒在运动会上又是第一名时候的激动喜悦。
柏舟可谓是见证了乔玉这三年来对燕寒的态度转变了，自然也在发生了和韶明净的事情之后察觉到了些什么。
他感觉乔玉对燕寒感情不一般，但燕寒，却不一定了。
他问了之后，乔玉点了点头。
柏舟的眉蹙起来，问，“你们在一起了？”
“怎、怎么可能？”
乔玉差点被他语出惊人吓得一踉跄，柏舟怎么忽然这样说。
柏舟看他惊慌神色，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和他住在一起？”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只是室友。”乔玉解释。
“但你不想吧？”
“啊？”
“不想和他只当室友。”柏舟的目光冷冷清清，像是刀刃，轻易地将人心里掩藏的秘密剖析开来，“你喜欢他，我知道。”
“……”
“你以前就知道你喜欢他了，为什么不跟他说？”柏舟问，“直到现在，应该也没跟他说吧？”
乔玉心里像是在滚烫的热油里沸腾着，喧阗一片，静不下来，他仓皇地躲避柏舟的追问，抱着怀中的一大捧书，便急急要走，“没你想的那么多，真的，我还是先走了，下次见……”
“等等。”柏舟却伸手抓住了他小臂。
乔玉，“你……”
“我明天给你送来专门保存这些书的书柜，你记得在家。”柏舟道。
放开他，看到乔玉闪烁不定的眸子，柏舟目光深邃，看不清神情，只是轻声道，“就算还喜欢着他，没结果的话也别强求了吧。像我们这样的人，能碰上和自己一样的人不容易，你应该也不缺人追求，别只为他等着了。”
“……谢谢。”
乔玉有些惊讶，柏舟说像他们这样的人，难道他也是…
他百感交集，来不及细究，匆匆上了楼，身影慢慢消失在楼道。
到了二楼房子的外面，乔玉拿出钥匙要开门，却惊讶地发现门还开着。
推开门，乔玉有些忐忑，问，“哥？你还没睡呢？”
阳台上的一点小小火光明明灭灭，空气里是淡淡的烟味，乔玉看到燕寒正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只烟。
听到他声音，燕寒转过头来。
还在燃着的烟直接被掐灭，燕寒把剩下的半截烟都扔到垃圾桶里，淡淡道，“你回来了。”
乔玉心莫名跳得很快，“嗯。”
“坐下吧。”
燕寒接下来说的绝对是让他心中不安的话，“我想跟你谈谈。”
乔玉顿了顿，把书小心翼翼地放下，问，“什么事儿啊？哥。明天再说吧，现在好晚了。”
燕寒却看着他，问，“外面那个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乔玉说，“朋友。”
“普通朋友？”
乔玉感觉不太舒服起来，好像自己是被警察盘问的犯人，“嗯。”
燕寒沉默着坐在那里，却让乔玉感到无比压抑。
燕寒忽然想继续抽烟，但事实上，那只他没抽完的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从不在乔玉面前抽烟。
今天又看到另一个看不清眉眼的男人送乔玉回来的时候，燕寒就知道，他没法再继续假装不知道下去了。
说实话，乔玉和韶明净是好朋友燕寒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但看乔玉的样子显然也知道韶明净的性向。
燕寒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只不过，看到韶明净对乔玉那有些过分的‘玩笑’，看到前前后后不同的豪车和男人送乔玉回家，刚刚那个人还和他拉拉扯扯，燕寒便没有来地心烦。
“乔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是……”
燕寒开口，声音染了几分烟调的哑，听起来很勾人，但说的话却让乔玉如坠冰窟。
乔玉浑身发冷，但背后和手心却出了很多汗，额头是烫的，脑子也是烫的，不敢抬头看燕寒。
他喉头艰涩，像是被堵住的水龙头说不出话，过了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说，“是。”
【作者有话说：大家记得多评论评论好拿阅读币，没评论我有阅读币都不知道送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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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约他的地点是个僻静的西餐厅，他们在角落的地方，柏舟说方便谈事。
乔玉到的时候，就见柏舟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了。
“吃些什么？”柏舟问他。
“你点吧，我第一次来这家店。”乔玉一直以来对柏舟的品味还是很认可的。
柏舟低头看菜单，很快地点了餐，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两杯带着冰块的柠檬水。
”我这次找你，是为了韶明净。”柏舟开口，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利落得很，正如他一直的作风，“他现在是你的朋友，是么？”
乔玉愣了愣，震惊，“你查我？”
“对不起。”
柏舟道，“我是在找他的下落，无意得知你和他现在是好朋友，如果感到冒犯，还请见谅。”
乔玉心中的惊讶如海啸一般，他喝了一口柠檬水，但也没能压惊，心烦意乱地回答柏舟的问题，“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可……他不会想见你的。”
“我回来这件事情，你也没告诉他吧。”柏舟叹了口气，道。
乔玉看着他，本来是几年未见的朋友，他们相逢应该高兴的，但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悄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乔玉默认了，“他还不知道。”
“现在，你应该更偏向他，而不是我了。”柏舟说。
“……”
乔玉被他戳破心思，他现在确实偏袒韶明净更多一些，虽然这两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乔玉舒了口气，看着他的眸子，认真道，“这不是偏向谁的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欠他一个道歉。”
“他都跟你说了？”柏舟的神色黯淡了些，喃喃，“你们关系确实不一般的好。”
乔玉摇摇头，苦笑道，“也是酒后吐真言，他也不想说的。”
“无论如何，你应该都知道了。”
柏舟神情却苦涩，前几日意气风发的柏总看起来如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颓然忧郁，“我是该给他一个道歉的，只要，他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会见我么？”柏舟问。
乔玉了然，顿时明白了柏舟是为什么找他了，”你想让我……不，我不能。”
乔玉差不多猜到柏舟这次来应该是想让他劝韶明净，和韶明净见面，但……
“明净不会想见你的。”
乔玉知道这样说很伤人，但，他必须打消柏舟这个念头，“你现在见他能做什么呢？”
事情都早就发生了，再做什么都无异于亡羊补牢，再无济于事了，韶明净现在活得潇潇洒洒，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乔玉怕他见到柏舟又再度走进阴影中去。
“至少，我见到他会和他说清楚的。”
柏舟低眸，苦笑一声，看着乔玉说，“我很后悔，真的，也许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应当，不会后悔，但唯独那件事，我……”
他说着说着，难以说下去，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的，那对他也是个心结吧，总要解开的。”
乔玉心乱如麻，他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谁都不愿意伤害，只能问出一句，“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见他一面。”
柏舟说，“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不会怪你的。”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乔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了，不再摇摆不定。
“好，我答应你。但，只有这一次。”
柏舟谢了他，吃过饭，却没让乔玉急着回去，而是带他去自己公司参观了一圈，还是想撬墙角把乔玉撬到他们公司。
乔玉婉拒了几次，柏舟知道他心意已定，是不会过来了，有些失望，却还是硬塞给乔玉不少他办公室里珍藏的书籍。
“我不希望你觉得我帮你是冲着你给的好处啊。”乔玉怀里是一大堆柏舟硬塞给他的书，无奈道。
他是为了韶明净今早解开心结，才同意让柏舟见他的，但柏舟这谢礼也太大了点。
“事情不知道成不成，但谢是一定要谢的。”柏舟却道。
他带着乔玉参观了一周公司，天色渐晚，又非要请他吃了晚饭，回去的时候，柏舟直接把车开到楼下，问，”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乔玉怎么感觉自己跟把明净卖了似的，柏舟这么个冷冰冰的家伙这一下午对他那么好，“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但这里离附近的地铁站有三四公里。”车窗慢慢滑下，男人的侧脸冷淡昳丽，语气轻描淡写。
他侧过头，瞥了乔玉怀里那一大堆书一眼，道，“你确定你要抱着这十几斤的书走过去？”
“……”
乔玉感觉他是成心的，要不怎么想起来送他书了呢？不过，柏舟收藏的书都是珍贵古籍，许多民国时期甚至满清时期的书，有钱都买不到，乔玉一直都很喜欢。
柏舟的车是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开起来十足拉风，不到半小时就停在了乔玉小区楼下。
乔玉看了眼时间，又是快十点了，他最近回来越来越晚，希望燕寒别等他才好，要不然他负罪感更重了。
柏舟为他拉开车门，道，“我送你上楼吧？你一个人住？”
“不用了，我还有一个室友。”
乔玉从车上下来，顿了顿，说，“是燕寒。”
“嗯？”柏舟问，“跟你同班的那个燕寒？”
他以前和乔玉同在一中的时候，常常听他提起燕寒，知道是他同桌，也知道乔玉提起燕寒的语气从刚开始被老师分到和他坐一位时的无奈到后来说起燕寒在运动会上又是第一名时候的激动喜悦。
柏舟可谓是见证了乔玉这三年来对燕寒的态度转变了，自然也在发生了和韶明净的事情之后察觉到了些什么。
他感觉乔玉对燕寒感情不一般，但燕寒，却不一定了。
他问了之后，乔玉点了点头。
柏舟的眉蹙起来，问，“你们在一起了？”
“怎、怎么可能？”
乔玉差点被他语出惊人吓得一踉跄，柏舟怎么忽然这样说。
柏舟看他惊慌神色，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和他住在一起？”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只是室友。”乔玉解释。
“但你不想吧？”
“啊？”
“不想和他只当室友。”柏舟的目光冷冷清清，像是刀刃，轻易地将人心里掩藏的秘密剖析开来，“你喜欢他，我知道。”
“……”
“你以前就知道你喜欢他了，为什么不跟他说？”柏舟问，“直到现在，应该也没跟他说吧？”
乔玉心里像是在滚烫的热油里沸腾着，喧阗一片，静不下来，他仓皇地躲避柏舟的追问，抱着怀中的一大捧书，便急急要走，“没你想的那么多，真的，我还是先走了，下次见……”
“等等。”柏舟却伸手抓住了他小臂。
乔玉，“你……”
“我明天给你送来专门保存这些书的书柜，你记得在家。”柏舟道。
放开他，看到乔玉闪烁不定的眸子，柏舟目光深邃，看不清神情，只是轻声道，“就算还喜欢着他，没结果的话也别强求了吧。像我们这样的人，能碰上和自己一样的人不容易，你应该也不缺人追求，别只为他等着了。”
“……谢谢。”
乔玉有些惊讶，柏舟说像他们这样的人，难道他也是…
他百感交集，来不及细究，匆匆上了楼，身影慢慢消失在楼道。
到了二楼房子的外面，乔玉拿出钥匙要开门，却惊讶地发现门还开着。
推开门，乔玉有些忐忑，问，“哥？你还没睡呢？”
阳台上的一点小小火光明明灭灭，空气里是淡淡的烟味，乔玉看到燕寒正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只烟。
听到他声音，燕寒转过头来。
还在燃着的烟直接被掐灭，燕寒把剩下的半截烟都扔到垃圾桶里，淡淡道，“你回来了。”
乔玉心莫名跳得很快，“嗯。”
“坐下吧。”
燕寒接下来说的绝对是让他心中不安的话，“我想跟你谈谈。”
乔玉顿了顿，把书小心翼翼地放下，问，“什么事儿啊？哥。明天再说吧，现在好晚了。”
燕寒却看着他，问，“外面那个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乔玉说，“朋友。”
“普通朋友？”
乔玉感觉不太舒服起来，好像自己是被警察盘问的犯人，“嗯。”
燕寒沉默着坐在那里，却让乔玉感到无比压抑。
燕寒忽然想继续抽烟，但事实上，那只他没抽完的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从不在乔玉面前抽烟。
今天又看到另一个看不清眉眼的男人送乔玉回来的时候，燕寒就知道，他没法再继续假装不知道下去了。
说实话，乔玉和韶明净是好朋友燕寒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但看乔玉的样子显然也知道韶明净的性向。
燕寒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只不过，看到韶明净对乔玉那有些过分的‘玩笑’，看到前前后后不同的豪车和男人送乔玉回家，刚刚那个人还和他拉拉扯扯，燕寒便没有来地心烦。
“乔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是……”
燕寒开口，声音染了几分烟调的哑，听起来很勾人，但说的话却让乔玉如坠冰窟。
乔玉浑身发冷，但背后和手心却出了很多汗，额头是烫的，脑子也是烫的，不敢抬头看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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