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们永远只是爱上人的属性
面对亲戚们和父亲的催促。
柏凝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认真地听着。
柏景清看到虽然神色平静、无法被撼动、但是显得孤立无援的小姑，
一时间心里也用上了些许的罪恶感。
但是老爸的条件实在是太香了！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李啼音的演唱会啊！
小姑，对不住了啊！
亲戚们的声音弱了下来。
柏凝很有礼貌。
每一个问她的亲戚她都带着温和的眼神看过来，时不时地点头回应。
但是这么久了，就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宋沁明问道：“凝凝，你是怎么想的？”
众亲戚目光锁定柏凝。
柏凝认真诚恳，站起来对着众亲戚鞠躬，说道：“谢谢各位长辈对柏凝的关心。”
柏凝紧接着婉拒：“但是我一直很认同帕斯卡的一句话：我们不可能真正爱上一个人，爱上的永远只是人的属性。”
众亲戚：？？？
柏凝的意思是，她这是真的要当一辈子的寡王？
燕巢体育馆。
超大的体育馆能够容纳下整整十万人。
灯光四射，彩色的雾气迸发四散。
升降台从天而降。
人影逐渐清晰。
李啼音坐在高空秋千上，一身紫色的冰丝睡衣随性且性感，翘着二郎腿，黄色的皮卡丘拖鞋十分显眼。
导演喊道：“一号设备，降！”
李啼音拿着话筒说道：“导演，等等！我觉得坐在秋千上唱歌这个创意太老土了。”
导演曾浩擦汗：“祖宗哎，那这次你又想怎么改？”
李啼音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我觉得现场在观众席还可以搭建几个高柱，我从这个秋千上跳下来，然后缓缓降落在各个高柱上面，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曾浩狂冒汗：“小祖宗，你这样搞，预算也太大了！而且还要考虑安全措施，人力物力增加了几倍啊！”
李啼音眉眼间染上了些许的倦意，打了个哈欠：“哈~”
“超出预算的部分算我工作室上。”
曾浩一度怀疑，李啼音其实是个豪门公主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
“行吧。”
李啼音躺在休息室宽大的沙发上。
一摸到手机，李啼音就想到自己老弟和他喜欢的那个命不久矣的哲学老师、
犯了愁。
老弟也太惨了吧？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苗头。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李协的姐姐吗？”
“是的，请问你是...”
李啼音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清秀名字——柏凝。
柏凝：“我是李协的老师。”
听着声音，李啼音脑海中描绘出一个女人的模糊的轮廓。
“是李协那小子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柏凝：“不是的，只是李协这已经是第四次重修外国哲学一的课程内容了。”
李啼音听到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的四个字。
果然是她。
那个自己弟弟愿意为了她挂四次课的老师。
李啼音：“所以这次你打电话来是…？”
柏凝看着电脑上的表格，这是大三上学期期末李协各科的期末成绩。
外国哲学这一门科依旧是0分。
但是全班排名第九。
“李协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
李啼音已经预想到接下来这位教授会对自己说什么了。
—师生恋在学校不提倡。
—她对这种小毛孩没有兴趣。
—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收收心，回去认真学习吧，别用这样的小把戏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的老弟这样做着实会让他十分的困惑，她不想学校里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她的弟弟年纪还小，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加以去正确引导他，好好的去跟他交流一番，让他不要越陷越深。
诸如此类这样狗血的话。
“我希望你可以抽空带他去医院看看。”
李啼音大声“啊~？”了出来。
声音带上些许惊讶，拖长且诱人的音调。
柏凝耳朵一痒，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廓。
柏凝：“李协一到考外国哲学一的时候就发烧，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而装病请假，但是有一次我还专门去他家看望他，发现了他是真的发烧。”
“当一些巧合大过于三次的时候可能并不是巧合，而是某种程度上的遵守着季节气候规律必然发生的事物。”
“所以为了学生的身体健康，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进行一次系统的检查。”
李啼音听到这里，也有一丝担心了。
自己老弟不会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吧。
“好的，真的是谢谢和麻烦柏老师了。”
“嗯。”
挂断了电话之后，柏凝耳朵还是有些痒痒的。
可能是因为最近用耳过度了。
经常清理耳道的柏凝，排除了耳道被真菌感染这一原因。
柏凝后知后觉，刚才电话里面那李协的姐姐好像喊了自己柏老师。
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柏？
“柏老师，校长找你。”
柏凝闻言，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在电梯门口等待着上楼的电梯。
“扣扣扣…”
“请进。”
柏凝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校长，您找我？”
叶正青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柏凝，说道：“来了？别光站着，坐下说吧。”
柏凝坐在了校长正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校不校长的，现在都不叫师哥了？”
叶正青如今也不过40岁的年纪，就当上了B大的校长。
叶正青是之前B大最好专业之一法学的学生。
同样也是柏潮生的学生。
柏凝虽然大学并不在B大哲学系，而是在国外名校。
但是一直以来两个人都以师兄妹相称。
叶正青成绩优异，毕业留校。
从最基层的实习教师一步一步到现在校长的位置。
也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
叶正青一介寒门状元，没有背景、没有资本。
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身能力过硬、十分优秀之外。
与他大学时的导师、前任的B大校长柏潮生的照顾和提拔也有很大关系。
叶正青自然是跟柏家关系匪浅。
“师哥。”
叶正青温文尔雅，一派正气，微笑着看着柏凝。
“师妹。”
“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就是马上学校要跟隔壁华清一起举办一个单身教师联谊会。”
“老师特意强调让我来给你做思想工作，让你能够参加这一场联谊会。”
“这一场联谊会上面有非常多优秀的单身教师，大多数都在30岁到40岁这个年龄阶段。”
“而且你也知道隔壁华清的男性教师单身人数的比例逐年上升，而且男教师和女教师的比例都快赶上我们学校工学院的男女比例了。”
“拯救大龄单身汉，为祖国孕育新的花朵，人人有责啊！”
叶正青说了这么多。
只见柏凝刀枪不入，眼神平静地说道：“师哥，我不怎么感兴趣。”
直白，从不拐弯抹角。
一直都是柏凝的特色。
叶正青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叶正青就从来没有看见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柏凝有情绪波动的。
“给师哥一个面子怎么样？”
“而且华清的校长悄悄地告诉我，你小姑都答应回来参加了两校举办的联谊会了。”
“而且...咳咳咳”
（战术性咳嗽。）
叶正青一脸正直：“当天师哥也会去的。”
柏凝闻言，微微一笑：“师哥，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伴侣。”
叶正青闻言，有些伤感了。
心仪的伴侣，想想就觉得遥远。
柏凝：“那天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时间。”
叶正青看着柏凝，神色复杂。
柏凝一天有这么忙？
柏凝在B大的课程总共加起来一周也只两天半的时间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她自己安排。
这也没谈恋爱，回家也没啥事可干呐？
不爱去酒吧，也不爱去夜店，更不爱去逛街什么的。
很多时候老师们聚餐团建，柏凝也不会来参加。
也不知道柏凝这一天时间都花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叶正青跟柏潮生打电话寒暄问候的时候。
倒是听老师说，柏凝好像喜欢在公园里面到处闲逛。
叶正青也不知道公园有什么好逛的，那不是老人家才会有的娱乐活动吗？
不得不说，有时候柏凝的生活状态真的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就很无聊。
甚至是特别无聊。
认识这么多年，至今叶正青和柏凝曾经一起出去到过的地方，居然只有京都老北门的385茶楼。
两个人对坐着静静的看书，不发一言，就这样一直坐了一天。
还是叶正青先撑不住，然后提前走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学校里面碰到。
叶正青发现柏凝穿的衣服跟昨天一样。
叶正青知道柏凝可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虽然柏凝的衣服不多，款式也差不多相同，但是基本上每天都要换洗衣物。
叶正青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柏凝真的还在那个茶楼里面待了一整个晚上。
问她干了什么。
—看书。
叶正青：“...”
叶正青是个联想很丰富的人。
但是脑海中根本就无法想象出柏凝谈恋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柏凝真的会谈恋爱吗？
会在未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吗？
叶正青无法想象。
那一双看似十分柔和的眼神之中，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认识这么多年，叶正青有时候都害怕一旦太过靠近柏凝的生活。
她就会如同一阵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吹向另外的地方。
毕竟，她这样一个将生与死置之度外的人。
这世间已经没有能够入她的眼，扰乱她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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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认真地听着。
柏景清看到虽然神色平静、无法被撼动、但是显得孤立无援的小姑，
一时间心里也用上了些许的罪恶感。
但是老爸的条件实在是太香了！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李啼音的演唱会啊！
小姑，对不住了啊！
亲戚们的声音弱了下来。
柏凝很有礼貌。
每一个问她的亲戚她都带着温和的眼神看过来，时不时地点头回应。
但是这么久了，就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宋沁明问道：“凝凝，你是怎么想的？”
众亲戚目光锁定柏凝。
柏凝认真诚恳，站起来对着众亲戚鞠躬，说道：“谢谢各位长辈对柏凝的关心。”
柏凝紧接着婉拒：“但是我一直很认同帕斯卡的一句话：我们不可能真正爱上一个人，爱上的永远只是人的属性。”
众亲戚：？？？
柏凝的意思是，她这是真的要当一辈子的寡王？
燕巢体育馆。
超大的体育馆能够容纳下整整十万人。
灯光四射，彩色的雾气迸发四散。
升降台从天而降。
人影逐渐清晰。
李啼音坐在高空秋千上，一身紫色的冰丝睡衣随性且性感，翘着二郎腿，黄色的皮卡丘拖鞋十分显眼。
导演喊道：“一号设备，降！”
李啼音拿着话筒说道：“导演，等等！我觉得坐在秋千上唱歌这个创意太老土了。”
导演曾浩擦汗：“祖宗哎，那这次你又想怎么改？”
李啼音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我觉得现场在观众席还可以搭建几个高柱，我从这个秋千上跳下来，然后缓缓降落在各个高柱上面，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曾浩狂冒汗：“小祖宗，你这样搞，预算也太大了！而且还要考虑安全措施，人力物力增加了几倍啊！”
李啼音眉眼间染上了些许的倦意，打了个哈欠：“哈~”
“超出预算的部分算我工作室上。”
曾浩一度怀疑，李啼音其实是个豪门公主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
“行吧。”
李啼音躺在休息室宽大的沙发上。
一摸到手机，李啼音就想到自己老弟和他喜欢的那个命不久矣的哲学老师、
犯了愁。
老弟也太惨了吧？
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苗头。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李协的姐姐吗？”
“是的，请问你是...”
李啼音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清秀名字——柏凝。
柏凝：“我是李协的老师。”
听着声音，李啼音脑海中描绘出一个女人的模糊的轮廓。
“是李协那小子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柏凝：“不是的，只是李协这已经是第四次重修外国哲学一的课程内容了。”
李啼音听到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的四个字。
果然是她。
那个自己弟弟愿意为了她挂四次课的老师。
李啼音：“所以这次你打电话来是…？”
柏凝看着电脑上的表格，这是大三上学期期末李协各科的期末成绩。
外国哲学这一门科依旧是0分。
但是全班排名第九。
“李协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
李啼音已经预想到接下来这位教授会对自己说什么了。
—师生恋在学校不提倡。
—她对这种小毛孩没有兴趣。
—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收收心，回去认真学习吧，别用这样的小把戏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的老弟这样做着实会让他十分的困惑，她不想学校里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她的弟弟年纪还小，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加以去正确引导他，好好的去跟他交流一番，让他不要越陷越深。
诸如此类这样狗血的话。
“我希望你可以抽空带他去医院看看。”
李啼音大声“啊~？”了出来。
声音带上些许惊讶，拖长且诱人的音调。
柏凝耳朵一痒，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廓。
柏凝：“李协一到考外国哲学一的时候就发烧，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而装病请假，但是有一次我还专门去他家看望他，发现了他是真的发烧。”
“当一些巧合大过于三次的时候可能并不是巧合，而是某种程度上的遵守着季节气候规律必然发生的事物。”
“所以为了学生的身体健康，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进行一次系统的检查。”
李啼音听到这里，也有一丝担心了。
自己老弟不会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吧。
“好的，真的是谢谢和麻烦柏老师了。”
“嗯。”
挂断了电话之后，柏凝耳朵还是有些痒痒的。
可能是因为最近用耳过度了。
经常清理耳道的柏凝，排除了耳道被真菌感染这一原因。
柏凝后知后觉，刚才电话里面那李协的姐姐好像喊了自己柏老师。
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柏？
“柏老师，校长找你。”
柏凝闻言，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在电梯门口等待着上楼的电梯。
“扣扣扣…”
“请进。”
柏凝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校长，您找我？”
叶正青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柏凝，说道：“来了？别光站着，坐下说吧。”
柏凝坐在了校长正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校不校长的，现在都不叫师哥了？”
叶正青如今也不过40岁的年纪，就当上了B大的校长。
叶正青是之前B大最好专业之一法学的学生。
同样也是柏潮生的学生。
柏凝虽然大学并不在B大哲学系，而是在国外名校。
但是一直以来两个人都以师兄妹相称。
叶正青成绩优异，毕业留校。
从最基层的实习教师一步一步到现在校长的位置。
也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
叶正青一介寒门状元，没有背景、没有资本。
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身能力过硬、十分优秀之外。
与他大学时的导师、前任的B大校长柏潮生的照顾和提拔也有很大关系。
叶正青自然是跟柏家关系匪浅。
“师哥。”
叶正青温文尔雅，一派正气，微笑着看着柏凝。
“师妹。”
“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就是马上学校要跟隔壁华清一起举办一个单身教师联谊会。”
“老师特意强调让我来给你做思想工作，让你能够参加这一场联谊会。”
“这一场联谊会上面有非常多优秀的单身教师，大多数都在30岁到40岁这个年龄阶段。”
“而且你也知道隔壁华清的男性教师单身人数的比例逐年上升，而且男教师和女教师的比例都快赶上我们学校工学院的男女比例了。”
“拯救大龄单身汉，为祖国孕育新的花朵，人人有责啊！”
叶正青说了这么多。
只见柏凝刀枪不入，眼神平静地说道：“师哥，我不怎么感兴趣。”
直白，从不拐弯抹角。
一直都是柏凝的特色。
叶正青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叶正青就从来没有看见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柏凝有情绪波动的。
“给师哥一个面子怎么样？”
“而且华清的校长悄悄地告诉我，你小姑都答应回来参加了两校举办的联谊会了。”
“而且...咳咳咳”
（战术性咳嗽。）
叶正青一脸正直：“当天师哥也会去的。”
柏凝闻言，微微一笑：“师哥，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伴侣。”
叶正青闻言，有些伤感了。
心仪的伴侣，想想就觉得遥远。
柏凝：“那天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时间。”
叶正青看着柏凝，神色复杂。
柏凝一天有这么忙？
柏凝在B大的课程总共加起来一周也只两天半的时间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她自己安排。
这也没谈恋爱，回家也没啥事可干呐？
不爱去酒吧，也不爱去夜店，更不爱去逛街什么的。
很多时候老师们聚餐团建，柏凝也不会来参加。
也不知道柏凝这一天时间都花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叶正青跟柏潮生打电话寒暄问候的时候。
倒是听老师说，柏凝好像喜欢在公园里面到处闲逛。
叶正青也不知道公园有什么好逛的，那不是老人家才会有的娱乐活动吗？
不得不说，有时候柏凝的生活状态真的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就很无聊。
甚至是特别无聊。
认识这么多年，至今叶正青和柏凝曾经一起出去到过的地方，居然只有京都老北门的385茶楼。
两个人对坐着静静的看书，不发一言，就这样一直坐了一天。
还是叶正青先撑不住，然后提前走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学校里面碰到。
叶正青发现柏凝穿的衣服跟昨天一样。
叶正青知道柏凝可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
虽然柏凝的衣服不多，款式也差不多相同，但是基本上每天都要换洗衣物。
叶正青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柏凝真的还在那个茶楼里面待了一整个晚上。
问她干了什么。
—看书。
叶正青：“...”
叶正青是个联想很丰富的人。
但是脑海中根本就无法想象出柏凝谈恋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柏凝真的会谈恋爱吗？
会在未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吗？
叶正青无法想象。
那一双看似十分柔和的眼神之中，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认识这么多年，叶正青有时候都害怕一旦太过靠近柏凝的生活。
她就会如同一阵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吹向另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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