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
这时候见她，会说些什么？两人的心结自红蔷之后是越结越深，临死之前见面无非就是挑拨一下，或者是……一个陷阱而已。
“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问您，想不想知道红蔷之死的真相。”小萍回着，情绪并没有波动，重复着丽妃的话。
茉歌俏脸一沉，池水的幽光逼出她脸上的骇人寒芒，如冷箭射向跪着的小萍，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隐刺，也是藏在她心里的不解和疑问。茉歌不由得想起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丽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红蔷的事情别有隐情？
一时间，茉歌心思转动，却又无法肯定究竟是不是该相信丽妃。她刚起身，依依拦下，“你真的要去吗？丽妃可能会挑拨你和皇帝哥哥的关系。”
茉歌一笑，略有冷意，“她没这个本事，我倒是想知道她要对我说些什么。春儿跟着我就行了，其他人不必跟来。”
“是！”宫女们应道。
丽妃的宫殿，如昔华丽，只是宫女太监分散去各个殿中，略显凄凉。丽妃人在正殿等着茉歌，昔日趾高气扬的丽妃今日很美，不见一点憔悴，反而是艳光十足。如若不是看见房顶悬起的白绫还有宫女们低低的哭泣，茉歌几乎以为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大红鲜艳的宫服，绣着凤形纹绣，鲜艳夺目。长长的艳福摇曳在地，摇出一地繁华，头戴三支金钗，明珠润光，娥眉淡扫，朱唇浅描，两腮粉红，好一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此刻她的眉宇间没有怨气，没有咄咄逼人，或许是看开了吧，倒是宁静可人，淡如浅风。
茉歌大奇，虽不解，却也安静地坐在她对面，此情此景，倒也有点讽刺。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有些话要和轩妃娘娘说。”丽妃态度很温和，地上跪着的都是跟着她多年的宫女，平时她对她们并不好，此刻的眼泪对她而言，无形是一种讽刺。
春儿领着宫女们走出正殿，茉歌很真诚说，“丽妃娘娘今天很漂亮。”
“这是当年我嫁给皇上的时候穿的嫁衣。”
茉歌淡淡挑眉，不置一词，丽妃脸上浮起甜美的笑容，放佛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那样甜美，解脱和幸福的笑容，茉歌觉得很刺眼。
“红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不怕我骗你？”丽妃冷笑问。
茉歌亦回一个冰冷的笑容，“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不骗人，就没有人让你骗了。”
丽妃的眼光往上移去，深深地凝视着顶上的白绫，恨意闪过眼眸，心里似苦似酸，语带哽咽，“我嫁给他几年，事事帮顺，没想到，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你有意陷害，他有意维护，竟然查也不查就下令处死，流放林家。皇上的无情无心，总算让我见识到什么是帝王之心，茉歌，总有一天，你会步我后尘。”
茉歌淡淡一
笑，“丽妃，把责任全部推给皇上，你也很无耻。若不是林家仗着你有孕，反乱功臣结党营私，皇上也不会痛下杀手。我只不过是皇上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借着我的手来灭了你们林家而已。是你的娘家太蠢，柳家才刚垮台就想要取而代之，看不出当今的形势已经由皇上一手控制，这是你们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
“你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无情，视人命若无物。真不明白，你们两怎么会彼此爱慕？”丽妃嘲讽道，如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茉歌慢条斯理用茶，“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红蔷只不过是打破你一盒胭脂就被你折了右手，毒哑嗓子，让她白白丧命，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当真以为红蔷的事是我做的？”丽妃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似乎很期待知道真相的茉歌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茉歌心里一突，已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水面，清晰地划过心里，有点迟钝的痛，不会的……轩辕澈也没有理由这样做，红蔷只不过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宫女，没有处死的必要，不会的！
见茉歌不应话，丽妃微微笑了，如魔鬼般的诡笑，似一股寒风迎面而来，炽热的体温突然下降，茉歌脸色微白。
“我想你已经料到了。”丽妃很满意地看着她血色尽褪，死了又如何，就是死了，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不可能！”茉歌反驳，宽袖底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入手心以至溢出血来，她亦徒然不知。
“是啊，我也料到你会说不可能，可如果不是他的指示，你说，我一名宫妃娘娘，犯得着为了一瓶胭脂和宫女过不去么？我也想不通，红蔷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宫女，他为何就容不下。”
茉歌脸色越是难看，丽妃笑得越是开心，如今，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茉歌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刮得她脸颊生疼，耳膜嗡嗡作响，她必须靠着掌心的刺痛方可抑制住她心底的刺痛。
心里的痛和身体上的痛，究竟哪个会更痛上一些？
心口似乎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轩辕澈为何会要了红蔷的命？红蔷只是一名平平凡凡的宫女而已，就是因为和她走得近么？轩辕霄、柳芷雪的死，接着是红蔷，下一个会是谁？难道要把她身边所有人都杀得一干二净么？
倏然，茉歌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偏头，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弯成月儿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丽妃，你好好上路，黄泉路寒，还是多加一件衣服为好，本宫就不送了。”
她说完，硬挺着背脊出了丽雪殿，背后响起如失心疯似的笑容，尖锐又刺耳，这笑容，笑尽了她半生的酸楚、无奈、愤恨以及爱恋。
茉歌恍如罔闻，春儿见她神色不好，亦不敢多问，紧跟着她往回走，半路上
遇到浔阳公主，茉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人回凤凰殿。
轩辕澈还未下早朝，茉歌一回到凤凰殿就称头疼，不许别人打搅，她回内殿休息，头昏脑胀的她翻着身子睡在里侧，心脏一阵阵抽搐般的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哭，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能一下子就定了轩辕澈的罪，即使丽妃说的都是真的，即使都是真的，她也要问一问，亲自听一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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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问您，想不想知道红蔷之死的真相。”小萍回着，情绪并没有波动，重复着丽妃的话。
茉歌俏脸一沉，池水的幽光逼出她脸上的骇人寒芒，如冷箭射向跪着的小萍，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隐刺，也是藏在她心里的不解和疑问。茉歌不由得想起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丽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红蔷的事情别有隐情？
一时间，茉歌心思转动，却又无法肯定究竟是不是该相信丽妃。她刚起身，依依拦下，“你真的要去吗？丽妃可能会挑拨你和皇帝哥哥的关系。”
茉歌一笑，略有冷意，“她没这个本事，我倒是想知道她要对我说些什么。春儿跟着我就行了，其他人不必跟来。”
“是！”宫女们应道。
丽妃的宫殿，如昔华丽，只是宫女太监分散去各个殿中，略显凄凉。丽妃人在正殿等着茉歌，昔日趾高气扬的丽妃今日很美，不见一点憔悴，反而是艳光十足。如若不是看见房顶悬起的白绫还有宫女们低低的哭泣，茉歌几乎以为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大红鲜艳的宫服，绣着凤形纹绣，鲜艳夺目。长长的艳福摇曳在地，摇出一地繁华，头戴三支金钗，明珠润光，娥眉淡扫，朱唇浅描，两腮粉红，好一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此刻她的眉宇间没有怨气，没有咄咄逼人，或许是看开了吧，倒是宁静可人，淡如浅风。
茉歌大奇，虽不解，却也安静地坐在她对面，此情此景，倒也有点讽刺。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有些话要和轩妃娘娘说。”丽妃态度很温和，地上跪着的都是跟着她多年的宫女，平时她对她们并不好，此刻的眼泪对她而言，无形是一种讽刺。
春儿领着宫女们走出正殿，茉歌很真诚说，“丽妃娘娘今天很漂亮。”
“这是当年我嫁给皇上的时候穿的嫁衣。”
茉歌淡淡挑眉，不置一词，丽妃脸上浮起甜美的笑容，放佛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那样甜美，解脱和幸福的笑容，茉歌觉得很刺眼。
“红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不怕我骗你？”丽妃冷笑问。
茉歌亦回一个冰冷的笑容，“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不骗人，就没有人让你骗了。”
丽妃的眼光往上移去，深深地凝视着顶上的白绫，恨意闪过眼眸，心里似苦似酸，语带哽咽，“我嫁给他几年，事事帮顺，没想到，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你有意陷害，他有意维护，竟然查也不查就下令处死，流放林家。皇上的无情无心，总算让我见识到什么是帝王之心，茉歌，总有一天，你会步我后尘。”
茉歌淡淡一
笑，“丽妃，把责任全部推给皇上，你也很无耻。若不是林家仗着你有孕，反乱功臣结党营私，皇上也不会痛下杀手。我只不过是皇上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借着我的手来灭了你们林家而已。是你的娘家太蠢，柳家才刚垮台就想要取而代之，看不出当今的形势已经由皇上一手控制，这是你们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
“你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无情，视人命若无物。真不明白，你们两怎么会彼此爱慕？”丽妃嘲讽道，如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茉歌慢条斯理用茶，“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红蔷只不过是打破你一盒胭脂就被你折了右手，毒哑嗓子，让她白白丧命，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当真以为红蔷的事是我做的？”丽妃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似乎很期待知道真相的茉歌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茉歌心里一突，已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水面，清晰地划过心里，有点迟钝的痛，不会的……轩辕澈也没有理由这样做，红蔷只不过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宫女，没有处死的必要，不会的！
见茉歌不应话，丽妃微微笑了，如魔鬼般的诡笑，似一股寒风迎面而来，炽热的体温突然下降，茉歌脸色微白。
“我想你已经料到了。”丽妃很满意地看着她血色尽褪，死了又如何，就是死了，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不可能！”茉歌反驳，宽袖底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入手心以至溢出血来，她亦徒然不知。
“是啊，我也料到你会说不可能，可如果不是他的指示，你说，我一名宫妃娘娘，犯得着为了一瓶胭脂和宫女过不去么？我也想不通，红蔷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宫女，他为何就容不下。”
茉歌脸色越是难看，丽妃笑得越是开心，如今，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茉歌如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刮得她脸颊生疼，耳膜嗡嗡作响，她必须靠着掌心的刺痛方可抑制住她心底的刺痛。
心里的痛和身体上的痛，究竟哪个会更痛上一些？
心口似乎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轩辕澈为何会要了红蔷的命？红蔷只是一名平平凡凡的宫女而已，就是因为和她走得近么？轩辕霄、柳芷雪的死，接着是红蔷，下一个会是谁？难道要把她身边所有人都杀得一干二净么？
倏然，茉歌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偏头，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弯成月儿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丽妃，你好好上路，黄泉路寒，还是多加一件衣服为好，本宫就不送了。”
她说完，硬挺着背脊出了丽雪殿，背后响起如失心疯似的笑容，尖锐又刺耳，这笑容，笑尽了她半生的酸楚、无奈、愤恨以及爱恋。
茉歌恍如罔闻，春儿见她神色不好，亦不敢多问，紧跟着她往回走，半路上
遇到浔阳公主，茉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人回凤凰殿。
轩辕澈还未下早朝，茉歌一回到凤凰殿就称头疼，不许别人打搅，她回内殿休息，头昏脑胀的她翻着身子睡在里侧，心脏一阵阵抽搐般的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哭，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能一下子就定了轩辕澈的罪，即使丽妃说的都是真的，即使都是真的，她也要问一问，亲自听一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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