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决定
茉歌撇撇嘴，趁着她洗漱期间，春儿已经把床褥整理干净，动作利落如昔，又催着她到外殿去用早膳。
早膳完毕，茉歌闲得无聊，就和春儿在软榻上聊天，腻了又自己看书，想等轩辕澈回来就让她回浣衣局。今天的早朝特别冗长，平常辰时就下朝了，现在都快过了巳时还没见他回来。茉歌不禁纳闷，事情再多也不会多出两个时辰的议政时间，不然官员们回到家，有点八成都饿得趴下。
她想起昨天查账的事，轩辕澈头脑冷静，不管在多混乱的场面下都能及时地分析出利害关系，应该不会立刻就对他们发难，她又笑自己无聊，朝政这种枯燥的事情，她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抬头看看外边的太阳，茉歌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何况，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详的预感。左跳财、右跳灾，她两边都跳，这是财还是灾？
说自己是乌鸦嘴还真的是乌鸦嘴，财没来，灾先来了，老远就听见乾阳宫外丽妃尖锐的责骂声，似乎是太监阻拦了她，却被她掌嘴。
轩辕澈对后宫有过禁令，后宫的妃嫔无论事大事小，一概不许擅自出入乾阳宫，这道禁令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妃子敢违抗过。
“轩辕澈最宠的就是她对不对？”
春儿尴尬地说，“其实也说不上宠，皇上一个月有二十天在乾阳宫，也就偶尔去丽妃娘娘宫里，不算是宠。”相比起皇上对以前的皇后和现在的茉歌，这怎么算是宠？以前皇后就算再怎么得宠，也没有在乾阳宫过夜，相比而言，丽妃若能称得上宠，茉歌就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一个月有二十天在乾阳宫，春儿，你没诳我？”清心寡欲成这样，还真的是稀奇，亏他还是天下最大的嫖客，白白浪费大好花园。
不能怪她不相信，毕竟根据科学数据表明，男性的荷尔蒙分泌比较旺盛，无法控制情欲是正常的。男人可供证明他们耐得住考验的实例实在少之又少，连硕果仅存的柳下惠在二十一世纪也已经开始被质疑为不举之人或断袖之癖。
春儿说，“小姐，若是不信，你问曹林。”
茉歌失笑，两人正说话间，丽妃已经趾高气扬走进乾阳宫，外头的太监们根本拦不下她，稍微有点权利的曹林又随着上朝去了。
“奴婢参见丽妃娘娘。”茉歌和春儿跪地行礼，茉歌谦卑得可算是低眉顺眼，这等同于一早捉奸在床，茉歌正好是她眼中狐媚妖精，不谦卑一点都不成。
丽妃长茉歌一岁，肤若凝脂，姿容明媚艳丽，体态窈窕冶丽，的确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当初在雪瑶宫见到那个眉间骄横，谈吐粗俗，毫无心机城府的丽妃早就不见了。如今的她，眉宇之间还遗留着一丝娇纵，却不再是毫无心机城府的女子，很显然，之前的草包美人也是
一种烟雾弹。
锐利的目光落在茉歌身上，毫不掩饰的鄙夷足以让一名爬上皇帝龙床的宫女无地自容，茉歌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任由她欣赏打量，毕竟在封建社会，强权是真理，其他是放屁。
“免了！”良久，丽妃散漫开口，让跪得有点发麻的茉歌和春儿站了起来。
春儿一站起来，立刻给丽妃泡了一杯茶，恭敬地奉上，茉歌站在原地不动。丽妃身后的两名粉色衣裳的宫女，很是高傲，颇有一种狗仗人势之感。
“你昨夜留宿乾阳宫？”丽妃问，语气冷漠。
茉歌暗忖着，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主子满意，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好，说是，人家会打破醋桶，说不是，又是欺骗。说皇上硬让她留下，冥冥之中又是一种示威，说她自己留下又是贬低自己，这种回话的技巧还真的不好掌握。
“回丽妃娘娘，确有其事。”
既然很难回答，不如诚实以对。
丽妃脸色一沉，戾气掠过，茉歌自知扫到台风尾，很识相地闭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后宫容不下你，九小姐。”丽妃声音低沉而讽刺，暗含着一丝细微的警告，她是柳芷雪的妹妹，宫中无人不知。柳芷雪和柳芷月树敌颇多，茉歌想要在宫里立足，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茉歌浅笑道，“娘娘，奴婢名唤茉歌，是皇上亲自赐名，对于您口中的九小姐并不认识，娘娘认错人了。”所谓的上有上策，下有下策，就是她这样的，抵死不认，谁敢追究就是和轩辕澈过不去。
丽妃冷笑，“区区一名浣衣女，身份卑贱，和本宫口中尊贵无比的九小姐的确有天壤之别，是本宫认错人了。”
茉歌一点也不生气，随她怎么说，她并不在意，丽妃见她脸色并无松动，极为愤怒，转眼冷笑一声，问道，“你和红蔷算是认识吧？”
她一愣，不解地望着丽妃，心里一突，无缘无故，她提起红蔷做什么？
丽妃冰冷一笑，抚摸着自己鲜红的丹寇，唇角浮上残忍的弧度，说道，“那个贱丫头，莽莽撞撞的，竟然打破本宫最爱的一瓶胭脂，本宫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茉歌冷凝着脸，眼光如冰刃逼迫着丽妃白皙的咽喉，一瞬间竟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亦有点轻微的害怕，似乎看到以前柳芷雪含笑的脸，一笑一怒，散发出来的逼人气息如此相似，茉歌更多一层狠厉。
“你对她做了什么？”茉歌敛去刚刚所有的锋芒。
丽妃无所谓笑了一笑，“没做了什么，废了她一只手，毒哑了她而已。”
“什么？”不止是茉歌，就连春儿也大惊失色。就为了一瓶胭脂，废了宫女一手，怎么能如此残酷。
茉歌脑海一白，似有惊雷在头顶炸开，身子差点站不稳，呼吸瞬间深沉起来，喉咙似乎要裂开般的难受。她能感
觉到身体里血液流窜的速度，和迎上鼻尖的酸楚，愤怒。
“若是红蔷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茉歌快速地往外跑，现在的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回浣衣局，春儿喊了一声，慌忙跟着出去，留下一脸惊恐的丽妃。
她们刚刚从右边的拐角处消失，轩辕澈亦下了早朝，刚好回到乾阳宫，宫门外的太监慌忙跪地禀报丽妃在里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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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完毕，茉歌闲得无聊，就和春儿在软榻上聊天，腻了又自己看书，想等轩辕澈回来就让她回浣衣局。今天的早朝特别冗长，平常辰时就下朝了，现在都快过了巳时还没见他回来。茉歌不禁纳闷，事情再多也不会多出两个时辰的议政时间，不然官员们回到家，有点八成都饿得趴下。
她想起昨天查账的事，轩辕澈头脑冷静，不管在多混乱的场面下都能及时地分析出利害关系，应该不会立刻就对他们发难，她又笑自己无聊，朝政这种枯燥的事情，她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抬头看看外边的太阳，茉歌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何况，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详的预感。左跳财、右跳灾，她两边都跳，这是财还是灾？
说自己是乌鸦嘴还真的是乌鸦嘴，财没来，灾先来了，老远就听见乾阳宫外丽妃尖锐的责骂声，似乎是太监阻拦了她，却被她掌嘴。
轩辕澈对后宫有过禁令，后宫的妃嫔无论事大事小，一概不许擅自出入乾阳宫，这道禁令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妃子敢违抗过。
“轩辕澈最宠的就是她对不对？”
春儿尴尬地说，“其实也说不上宠，皇上一个月有二十天在乾阳宫，也就偶尔去丽妃娘娘宫里，不算是宠。”相比起皇上对以前的皇后和现在的茉歌，这怎么算是宠？以前皇后就算再怎么得宠，也没有在乾阳宫过夜，相比而言，丽妃若能称得上宠，茉歌就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一个月有二十天在乾阳宫，春儿，你没诳我？”清心寡欲成这样，还真的是稀奇，亏他还是天下最大的嫖客，白白浪费大好花园。
不能怪她不相信，毕竟根据科学数据表明，男性的荷尔蒙分泌比较旺盛，无法控制情欲是正常的。男人可供证明他们耐得住考验的实例实在少之又少，连硕果仅存的柳下惠在二十一世纪也已经开始被质疑为不举之人或断袖之癖。
春儿说，“小姐，若是不信，你问曹林。”
茉歌失笑，两人正说话间，丽妃已经趾高气扬走进乾阳宫，外头的太监们根本拦不下她，稍微有点权利的曹林又随着上朝去了。
“奴婢参见丽妃娘娘。”茉歌和春儿跪地行礼，茉歌谦卑得可算是低眉顺眼，这等同于一早捉奸在床，茉歌正好是她眼中狐媚妖精，不谦卑一点都不成。
丽妃长茉歌一岁，肤若凝脂，姿容明媚艳丽，体态窈窕冶丽，的确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当初在雪瑶宫见到那个眉间骄横，谈吐粗俗，毫无心机城府的丽妃早就不见了。如今的她，眉宇之间还遗留着一丝娇纵，却不再是毫无心机城府的女子，很显然，之前的草包美人也是
一种烟雾弹。
锐利的目光落在茉歌身上，毫不掩饰的鄙夷足以让一名爬上皇帝龙床的宫女无地自容，茉歌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任由她欣赏打量，毕竟在封建社会，强权是真理，其他是放屁。
“免了！”良久，丽妃散漫开口，让跪得有点发麻的茉歌和春儿站了起来。
春儿一站起来，立刻给丽妃泡了一杯茶，恭敬地奉上，茉歌站在原地不动。丽妃身后的两名粉色衣裳的宫女，很是高傲，颇有一种狗仗人势之感。
“你昨夜留宿乾阳宫？”丽妃问，语气冷漠。
茉歌暗忖着，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主子满意，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好，说是，人家会打破醋桶，说不是，又是欺骗。说皇上硬让她留下，冥冥之中又是一种示威，说她自己留下又是贬低自己，这种回话的技巧还真的不好掌握。
“回丽妃娘娘，确有其事。”
既然很难回答，不如诚实以对。
丽妃脸色一沉，戾气掠过，茉歌自知扫到台风尾，很识相地闭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后宫容不下你，九小姐。”丽妃声音低沉而讽刺，暗含着一丝细微的警告，她是柳芷雪的妹妹，宫中无人不知。柳芷雪和柳芷月树敌颇多，茉歌想要在宫里立足，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茉歌浅笑道，“娘娘，奴婢名唤茉歌，是皇上亲自赐名，对于您口中的九小姐并不认识，娘娘认错人了。”所谓的上有上策，下有下策，就是她这样的，抵死不认，谁敢追究就是和轩辕澈过不去。
丽妃冷笑，“区区一名浣衣女，身份卑贱，和本宫口中尊贵无比的九小姐的确有天壤之别，是本宫认错人了。”
茉歌一点也不生气，随她怎么说，她并不在意，丽妃见她脸色并无松动，极为愤怒，转眼冷笑一声，问道，“你和红蔷算是认识吧？”
她一愣，不解地望着丽妃，心里一突，无缘无故，她提起红蔷做什么？
丽妃冰冷一笑，抚摸着自己鲜红的丹寇，唇角浮上残忍的弧度，说道，“那个贱丫头，莽莽撞撞的，竟然打破本宫最爱的一瓶胭脂，本宫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茉歌冷凝着脸，眼光如冰刃逼迫着丽妃白皙的咽喉，一瞬间竟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亦有点轻微的害怕，似乎看到以前柳芷雪含笑的脸，一笑一怒，散发出来的逼人气息如此相似，茉歌更多一层狠厉。
“你对她做了什么？”茉歌敛去刚刚所有的锋芒。
丽妃无所谓笑了一笑，“没做了什么，废了她一只手，毒哑了她而已。”
“什么？”不止是茉歌，就连春儿也大惊失色。就为了一瓶胭脂，废了宫女一手，怎么能如此残酷。
茉歌脑海一白，似有惊雷在头顶炸开，身子差点站不稳，呼吸瞬间深沉起来，喉咙似乎要裂开般的难受。她能感
觉到身体里血液流窜的速度，和迎上鼻尖的酸楚，愤怒。
“若是红蔷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茉歌快速地往外跑，现在的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回浣衣局，春儿喊了一声，慌忙跟着出去，留下一脸惊恐的丽妃。
她们刚刚从右边的拐角处消失，轩辕澈亦下了早朝，刚好回到乾阳宫，宫门外的太监慌忙跪地禀报丽妃在里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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