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双更合一_本尊天下第一[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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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双更合一

  关玄澜好似对云倾的表现也有点惊讶,他定定地注视着云倾,片刻后,准确地回复道:“不错。”

  “怎么会呢”过于的震惊和诧异,令云倾不禁喃喃出声。

  他仿佛是被那古怪的花朵吸引了一般,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那一瓣瓣柔软伸展的细腻花瓣上,恍惚道“栖昙婆罗,是佛宗秘宝”

  关玄澜闻言,兀地挑了下嘴角,面上露出个意味不明地笑来,他道“自然。”

  自然,可这怎么可能呢

  云倾看过原著成仙,他在穿书前曾经被发小疯狂安利,随着大潮买过成仙的全版实体书,那厚厚堆叠着的五本书籍,他虽然只粗略地看了小半,但他记忆力惊人,至今都还记得,在开篇前夕,罗列在头页上的几件罕世绝宝。

  惊天帝器,至道神兵和栖昙婆罗。

  它形似昙花,乃是这世间唯一一朵灿金色的栖昙,其本身不仅拥有超凡的致幻能力,还可以镇压气运,守人命魂。

  但这些都不是它的重点,能让它不是至道神兵,却拥有能和至道神兵平等较之的,是它能渡人进入轮回,窥见并回溯人的命运之轨的独特能力。

  这样一朵似是昙花的古怪花朵,却能执掌特属于冥界轮回的权柄,打破了天道布下的迷雾,肆无忌惮地窥探人的命运轨迹,可怕的,早已是脱离了此界的既定范畴。

  而在冥界,栖昙历来便是冥界的圣花,只有冥王和冥后才有资格佩戴和使用。

  这栖昙婆罗分明就是冥界之主的伴生至宝,千万年来随冥界之主一起镇受冥界,怎么可能会是什么万佛宗的至宝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云倾并不是什么情绪外露之人,但关玄澜本就在他甫一惊诧之时,就默默地留意着云倾的神情,未曾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又是个极擅长察言观色之人,见状,挑起了一侧眉梢,慢悠悠地笑道“道子可是觉得不妥”

  关玄澜不知何故,对云倾一下子又改用了敬称,他说这句话时,语调虽是含了几分笑意的,但却令云倾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

  天净琉璃体纯净无暇,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感知能力,是以他自小便对人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特别是恐惧、贪婪、嫉妒、悲伤和愤怒等等一系列恶意的情感,他都能一一感知。

  所以,他此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关玄澜的情绪波动,似是带了点隐秘的讥讽。

  他在讥讽什么

  是对于自己居然不知道万佛宗秘宝的不快,还是对于自己先前带了点惊诧的话,而感到些许不满亦或者是关于栖昙婆罗的什么不可触碰的秘辛

  云倾盯着关玄澜没说话,关玄澜本人也不需要云倾说什么来回应他,他只是自顾自的翘了翘嘴角,便稍一曲指,从自己的指尖处,弹出一滴血珠。

  那血珠颜色看起来,要比普通人殷红上很多,小小一滴,却呈现出一种浓稠的诡艳,以至于在它离开关玄澜指尖的瞬间,便令云倾的心跳,徒然激烈起来。

  “砰砰砰”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大脑也好似被一道白光劈过,自动屏蔽了周围的所有,那些在观战台上声嘶呐喊、那些在参战台上奋力比拼的修士逐渐远去,周围的一切景物也都在缓缓抽离。

  他们逐一褪去了自己原本鲜艳的颜色,化作了单调的,犹如一卷水墨画上的微小墨痕,天地黯然失色,偌大的空间内,只余下那朵悬停在半空中的栖昙,还兀自散发着灿金的色彩。

  它在云倾眼中柔柔地伸展着自己的枝叶,每一瓣细腻的花瓣,都在迎风招展。那般娴雅恬静的姿态,鲜活无比,这朵清雅柔美到了极点的花朵,好似终于摆脱了某种力量的束缚,于云倾的面前活过来了

  其中包含着的厚重的历史岁月气息,直直压得云倾喘不过气起来,危险降临,他下意识的便想要后退,但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半体。

  绝对的空间禁止,令云倾汗毛倒立。

  这是什么超级禁术

  竟然能无视法则,屏蔽修士自身的一切天赋术法,可怖的连上古十大禁术之一的大道神纹,也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人若是一旦陷入到这般境地,说是待宰的羔羊,都算得上是种抬举。

  云倾肌肉极具紧绷,身体在自身和外力的推拒拉扯之下,僵直的可怕。

  他额际冷汗豆子般的一颗颗冒了出来,连带着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在艰难地拉锯之中,那朵灿金色的栖昙朝着云倾缓缓而来,它飘的速度并不怎么快,但几乎是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云倾的眼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无限拉近,近到云倾都能清楚的看到栖昙最中心,那一颤一颤的、细小如同米粒般的雪白花蕊。

  在他的视野下,这朵栖昙通体呈灿金色,于花瓣边缘交织着一圈不规则的赤红,上面繁复神秘的纹路像是活的一般,隐隐游动,催使着栖昙婆罗向周围散发着暖阳一样的光辉,显得它美丽高贵,而又无比的圣洁。

  云倾因为和栖昙婆罗近在咫尺,整个人都笼罩在那股灿金色光芒的中心,煌煌如曜日般的光芒,不仅不能让他感到一丝的温暖,心里还犹如跌入冰窖,倍感冰凉。

  他感觉他手腕的皮`肉仿佛被什么利器划破,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疼,一连串的血珠自他手腕处涌出,急速向着半空的栖昙而去,继而全部浇灌在雪白的花蕊之上。

  这泥足深陷、无法动弹,只能任其摆布的可怕经历,在云倾这里过的极为缓慢,但在一众观战的修士眼里,却绝不会超过两息。

  其实过程很简单。

  在他们的视角之下,两人缠斗结束,关玄澜突然朝云倾祭出了一团灿金色的光团,光团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吹气一般的变大,旋即化作一朵形似昙花的花朵,然后云倾便没了动静。

  “道子怎么不动了”有的修士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奇怪道“难道站在那里等着挨打吗”

  他旁边的修士对他的无知嗤之以鼻,“栖昙婆罗刚出来的时候,你动了吗”这玄灵道子分明是被这古怪玩意儿给摄去了心神,现在还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幻境中呐。

  “那是什么”有眼尖的修士扫见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血珠,紧接着她就指着云倾的身影,开始放声尖叫,“血,血,好多的血”

  只见云倾清癯的手腕正涌现出一线血色,那光洁皙白的皮肤上,明明没有半分的口子,但灵脉里流淌的血液,却好似摆脱了身体的束缚,于他腕处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艳丽血泊

  关玄澜见状,毫不犹豫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左手两指并起,对着自己的右边手腕就是狠狠一划,瞧那利落洒脱的架势,无疑不是显示着那一下的狠厉,显然是对自己没有丝毫留手。

  血肉狰狞翻卷间,浓稠的鲜血像是海面席卷翻涌的浪,瞬间便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朝着半空汩汩流去。

  两股不同的鲜血在空中撞击融合,随后化作一帘幽幽血水,急速向着底下漂浮的栖昙婆罗浇灌而去

  “那是什么”

  大片血液兜头浇下,在触碰到栖昙婆罗的花蕊和花瓣的瞬间,便像是水遇到了海绵,悄无声息的浸在了里面,原本灿金色的栖昙婆罗吸食了鲜血,渐渐地由细碎的金色般的光泽,转变成了浅浅的绯红。

  随着半空汇聚的血液越来越多,倒灌入它花心的血液也越来越多,浅浅地绯色骤然急转,蜕变为惑人的赤红。

  那妖冶的光芒不过是甫一出现,便立即冲天而起,巨大的赤红光柱勾连天地,霎时映红了半个苍穹。

  万里浮云的天空好似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那平静的水波在红芒的作用之下,蓦地搅动出狰狞血红的模样。

  狂风平地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力,把无数碎裂的玉白晶石狂卷直上,在空中碰撞的哗啦作响。

  天空中出现了飓风的雏形,隐隐现出奔雷之势。

  “这是什么鬼东西”观战的修士被这犹如献祭的一幕吓得肝胆欲裂,那偶尔穿过底下参战台结界的风,冷得像是把刀子,在冲上观战台的瞬间,便在上面的数百个倒霉鬼的脸上,划拉出深深的口子。

  穿着一袭灰袍子的男人捂着自己的面颊,温热浓稠的液体止不住的从他五指间缓缓淌下,白的指尖混合着艳丽的鲜血,跳跃出一股森然的狰狞味道。

  剧烈刺骨的疼痛令他一下子跌倒在地,哀嚎不已。

  旁边的小姑娘听到动静,正好侧过脸去,却被男子激烈的翻滚蹭了一裙子的污血,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泛了红的青色裙摆,片刻后,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四处都有惨叫声接连响起,这使得一部分尚且坐在位置上的修士面颊极具抽搐,他们面容统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挣扎之色,好似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般,与什么东西在暗中较着劲儿。

  一双双眼珠子在眼眶中上下跳动,却仍旧抵抗不了参战台上,那朵仿若饮饱了鲜血,红得妖冶的昙花的魅力。

  那股来自昙花内里,爆发出的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令他们内心纵使是在尖声咆哮,破口大骂着,一双眼珠子也无法从上面,移开半寸目光。

  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他们只能干坐在这里,承受着神魂被碾压的痛苦,像是引颈就戮般的,向着参战台上一直眺望。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来救救他们

  在场没有人能听到这群人心底悲痛的呐喊,因为剩下的一个二个,都不同程度的身陷囹圄,根本就是自顾不暇。

  参战台上,狂风吹得关玄澜月白色的衣袖猎猎作响,由于在短时间内大量失血,他带着健康晕红的面颊,褪去了原本的血色,变得煞白一片。

  额际的冷汗,一滴滴地顺着关玄澜鬓边滑落,继而打湿了他乌黑的鬓发,这般全力催动栖昙婆罗,对他而言,难度绝不亚于云倾上一场施展的十大禁术。

  所以,在云倾不能动弹的同时,他也同样不能有一丁点儿的移动。

  此时冲天的猩红映照在关玄澜的面上,那般灼人的色泽,好似令他眉心处的三瓣赤红花瓣,都受到了一点影响,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如此漂亮到妖异的颜色,一点儿也不显得媚俗,反倒是与关玄澜的面容极为相衬,他人生的清雅脱俗,是云倾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符合仙人之姿的皮相。

  三瓣赤红花瓣犹如华彩,点缀在他额间,灼灼逼人,漂亮的惊心。

  那一袭没什么纹路装饰的月白衣裳,穿在他身上,竟然格外具有神性,配合上他一身难掩的风华,若不是现在战场上血气冲天,多得是人对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朝着他大呼仙人下凡。

  关玄澜一头乌发迎风飞舞,一双茶色的眸子盯着面色比他还要白上三分的云倾,神情有些奇异。

  血液凝聚的血色链条,在他们周围漂浮,源源不断地向着中间的栖昙婆罗浇撒而去。

  过度的失血令云倾面色惨白如纸,连带着颀长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关玄澜目光一暗,随即再度抬手,将先前狰狞翻卷的口子再次撕裂,这让流血速度已经慢下来的伤口,复又喷发出汩汩艳丽的鲜血。

  那一丛丛浮空涌动的浓稠液体,把坐在观战台上的一众修士,骇得面如土色,他们通过关玄澜那一下子所透露出的极致的暴戾举动,好似都能在自己耳边,听到那一声无比牙酸的“撕拉”声响,令人不禁怀疑这佛莲圣子,是不是把自己的灵脉给碎裂了去。

  可明明是那么痛,那么血腥苦楚的折磨,当事人面色却至始至终的保持着诡异的平静,在关玄澜看到因为自己急速喷涌的鲜血,而使得云倾被迫献祭出更多的血液时,他那张素来清雅脱俗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很美,却也足够疯狂

  这无疑是个披着人皮的人形疯子,一举一动中,都无声地透露着一股骇人的疯狂

  到了此刻,在场还有谁是不明白的

  西洲霸主万佛宗,他们的佛莲圣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怕疯子

  观战台上,率先就有修士受不了这股压抑沉闷的气氛。他径直地弯下身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咆哮道“疯子疯子,这仙宗大会上就没一个正常的参赛者,全特么都是疯子”

  “又是禁术吗”有胡子拉碴的修士抬头仰望着天空,原本蔚蓝铺云的苍穹,像是风雨前宁静的大海,凝聚着赤红的风暴,云层在外力因素下早已扭曲,使它摆脱了云轻盈的本质,卷成了乌黑的,黑洞洞的漩涡,看上去压抑非常。

  那远处的飓风凝聚成型,强烈的狂风蛮横的摧毁了云倾这方参战台底下基石,把地上铺陈的白玉晶石统统掀翻,数不清的碎石土屑随风扶摇直上,在坐得高高的观战席位上的修士眼前,张牙舞爪。

  “我的老天爷啊,他是想干嘛”女修看着那恍如灭世的景象,害怕惶恐的把自己柔美的嗓音都叫的尖锐,“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尊,我想回家”

  在无数道失声的尖叫声中,位于菩提树最顶端的白玉王座上,冷汗涔涔地青衣男子倏然起身,他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里,倒映着底下那朵赤红的栖昙,面上神情一扫往日的冷静,连带着冷淡无波的嗓音,都带着一点好似痛苦,又好似期待的情绪,他支着额头,叹息出声,“栖昙婆罗,终于终于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等关玄澜的栖昙婆罗,等了整整三百年的时光。

  “承轩,这栖昙婆罗,是万佛宗的不传秘宝吗”菩提树的腾龙王座上,与容眯着眼睛观察着参战台的花朵,拧着剑眉向顾承轩传音询问。

  事关万佛宗的至宝,两人之间的交谈,都默契地换成了秘法传音。

  顾承轩仔细地想了想,说,“应该是。”万佛宗地处西洲,万年来镇守着幽冥禁地,宗门弟子向来是避世不出,故而世人对万佛宗的规矩习俗,和宗门内有什么珍贵宝物都不怎么了解。

  与容虽是剑宗宗主,但他是个实打实的剑中痴儿,整日整日的只知道练剑,他不知道万佛宗的至宝,在顾承轩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许是他刚才问询的语气有些奇怪,顾承轩不由得多看了与容两眼,就见着他的老朋友面容严肃,盯着下面的参战台目不转睛。

  顾承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欸,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

  莫不是看别人佛子用栖昙婆罗,觉得别人的宗门至宝太过霸道,比他们那光杆的剑宗好了太多了,所以心里不得劲儿

  顾承轩稍加思索了下,觉得没准儿还真是。

  谁叫修`真`世界如今排得上号的仙门氏族,都有一两件属于自己的传承至宝,就剑宗一个,开山老祖讲究什么命剑是剑修手里最强大的武器,勒令自己的徒子徒孙不许借用外力,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什么都没给后人留下呢

  哎,想想剑宗弟子还真是命苦。

  顾承轩正在心里为老朋友感到心酸,自己的胸膛便被人狠拍了一巴掌。

  与容瞪着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糟糕,被发现了。

  顾承轩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对他反问道“你认为我还能想些什么”

  与容嘴皮子功夫上说不过顾承轩,他也懒得跟他扯皮,便兀自垂下眼去,摸了摸自己剑柄上的花纹,这是他一贯思考的习惯,顾承轩见状,等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在停顿了好一会儿后,与容这才向顾承轩传音道“承轩,你没觉得这朵栖昙婆罗有些邪性吗”

  参战台上,持续的失血带走了云倾体内为数不多的暖意,令他整个人都好似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到了一池的九幽冰泉之中,阴寒刺骨。

  时间拖得长了,他的脸色都浮现出一股不正常的青白,连带着那枯花似的唇瓣,也失去了原本的色泽,变得微微泛白。

  他冷的厉害,浑身上下不自觉地颤抖着,糟糕的处境,使他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在察觉到关玄澜又一次撕裂了自己的伤口后,云倾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因为半空中血液的等量共存,那道血色的帘幕,在重新注入了大量关玄澜的新鲜血液的刹那,便极具沸腾起来。

  关玄澜的血液打破了上空最初维持的平衡,缺少的那部分属于云倾的鲜血,促使着云倾腕间的口子,也跟着一点点地加深扩大,隐隐可见里面的一截莹莹白骨。

  血肉里埋藏的灵脉迫于外界的压力,拼命挤压着云倾体内剩余的血液,带着一股誓要把他抽成人干的残暴力道,极尽可能的将他的血液分离出来。

  视野里一片空茫,云倾抬头看向关玄澜,哑声道“关玄澜,你到底想做什么”过了这般久,云倾岂能看不出关玄澜跟他一样,是不能动的

  况且置身于栖昙婆罗的可怕威压之下,云倾能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关玄澜虽然在施展一种超乎想象的强大术法,但其本身,却并不是什么灭人魂、斩苍穹的惊天杀伐。

  就从这半空中不断融合的血液来看,更像是一种接连之术。

  但更具体的,云倾又说不上来。

  总之,关玄澜这般又是自残,又是耗费半身精血的举动,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也同等的叠加在了云倾身上,让他备受痛苦,但对于关玄澜而言,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但凡关玄澜脑子不是蠢到了家,就不会在自身还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前提下,想要和云倾鱼死网破。

  除非是关玄澜根本不在意仙宗大会的大比名次,也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一条性命,铁了心的要托云倾下水。

  关玄澜闻言,神色莫名地看了云倾一眼,淡笑着朝他安抚道“云倾,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是不是有缘。”

  “嘎”观战台上的一众修士听罢,被关玄澜弄得面如土色的表情,都难得的凝滞了一下,由于那压抑在心底太过惊骇的情绪突然卡顿,让绝大部分观战的修士像是一只中途被人拎起来,掐住了脖颈的鸭子,面皮涨的通红泛紫,险些喘不过气来。

  那惊天的动静,那凶残血腥的狰狞景象,一句“我这么做,不过是想看看你我是不是有缘”就给轻描淡写的解释了

  滑稽的,就好比你心惊胆战,抱着一种十死无生的悲切心情,硬着头皮去闯一处必死秘境之时,秘境兀的生出了意识,跟来闯秘境的修士说,“你别紧张,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让你在秘境里肆意的徜徉。”

  随后它在你不敢置信的目光里,笑嘻嘻地问,“你今年几岁啦”这样的滑稽和荒诞。

  离谱

  就特么特别的离谱

  别说是上面观战的修士了,就是云倾此时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听,听错了,他冷着一张脸,无情地否决道“你我哪里来的缘分”

  “有没有缘分,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关玄澜细细地观察了下云倾的状态,推测他身体应该是到达了一种临界点,就快要撑不住了。

  现在无疑是云倾精神状况最差的时候,也是云倾神魂抵抗力最小的时刻。

  关玄澜茶色眼眸中,有静谧的紫光流淌而过,只见他稍一拂袖,那朵吸食了两人鲜血,悬停在云倾身边的栖昙婆罗便自动旋转,一道玄奥的巨大赤金色阵盘以云倾作为中心,自他脚下缓缓升起,继而爆发出一阵绚丽的赤金色光芒,把云倾整个人全方位的覆盖

  天际在这一瞬间,骤然劈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紫金色的光芒划拉而过,霎时映亮了这方偌大的天地,也蛮横地撕裂了半片苍穹。

  以至于在它现身的那刻,乍然初现的可怕威势,便把整个观战台的修士齐齐震得吐血。

  “那是什么”观战台上的修士笼罩在天道煌煌威压之下,颤抖着自己的小身板,嘶声问道。

  “紫色的闪电,老子活了几百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

  “那好像是天罚”有识货的修士抽搐着面皮,音调一下子提高了八个度,面如金纸的冲天际尖声咆哮。

  “紫金雷劫”腾龙王座上,顾承轩看到那道连绵了半片苍穹的诡异电光,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挤掉。

  这传说中只有违背了自然法则的逆天术法,才会引起天道的愤怒,继而向违逆者降下滔天神罚,这足以毁掉数十个宗门的紫金雷劫,居然能在这区区仙宗大会上,被他看到

  要死了

  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紫金色巨雷,像是一柄倒悬在乌黑天际上的凶残利剑,其上萦绕着无数的刺目电光,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从天际直直刺来

  它的威压之浩荡,堪比全力施展的无上帝器,神圣,凛然不可侵犯,强势且无敌

  在它寸寸压下的这个过程中,观战的修士连抬头去眺望它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卷缩着自己的身子,感受着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拜服。

  没有人在此刻,会去怀疑那道巨雷劈下来的刹那,在坐之人会不会随着雷电灰飞烟灭,也没有人心中会涌起一种,自己有那个本事去逃脱的想法。

  所以自己就要死了吗

  不过是来看一场仙宗大会而已,就要跟随着底下的这群疯子,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无了吗

  要不要这么惨啊

  许多修士内心留下了悔恨的血泪,指天发誓若是还有来生,他们一定一定不会闲着蛋疼,赶赴万里,也要来参加这什么狗屁的仙宗大会

  也一定一定要躲着那些可怕的人形疯子,离他们越远越好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刺穿云霄,在人们耳边一圈圈地回荡。

  巨大的余波将一众修士掀倒在地,继而重重地砸在坚硬的玉石地板上,鼻青脸肿的修士惨白着一张脸,口吐鲜血的哇哇大叫。

  有修为深厚的观战者,惊魂未定地抬了头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矗立在半空之中,层层叠叠的衣袖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结出古老繁复的印记,只身抵挡住了浩大的天劫

  “拜见君上。”无数修士席地而跪,仰望着空中那道清美的身影,目光极其崇拜。

  但他们崇拜的人并没有丝毫转身的意思,只是半垂着眼,注视着底下的参战台,在顺利的看到台下青年身边的栖昙婆罗时,他蓦然瞪大了双眼。

  那朵赤红色的栖昙婆罗好似缠绕了成千上万道的红丝,它整体的花瓣,也呈现出七种不同的色彩,像是镜面一般,分庭抗争。

  这意味着云倾有数不尽的红线,七段纠缠的情缘。

  作者有话要说救命啊内容实在是太多了,今天手指都快敲断了还没敲完,就先这样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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