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_请问你是我老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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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作为云沂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天阜湾的物业管理费十分高昂,相对应的服务也面面俱到,无微不至。

  管家小崔年轻但可靠,平常若有什么事情,钟黎交代一声,他便会第一时间办妥,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从不需要督促。

  这次主卧的地暖过了一周还没修好,钟黎把人叫来询问。

  “你上次不是说需要两三天,这么过去一周了还没消息”

  小崔不到十分钟就赶到,闻言立刻解释“德国厂家最后一批货刚好被人订走了,我们晚了一步,最近没货,所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怎么这么不巧。”钟黎有点奇怪,“难道要等他们现开生产线生产吗,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去。”

  小崔抓了抓头发“那倒是不用”

  钟黎觉得他这次办事有失水准,不过也没生气,给他指了条明路“厂家没货,其他国家的经销商总会有的,你们可以试试从其他渠道采购。”

  “我回去就去联系。”

  物业公司为业主准备了冬至礼品,包括生鲜海鲜大礼包,还有两条山羊绒围巾,一条炭灰色格纹,一条泡泡糖粉色格纹。

  小崔顺路将东西带了过来“冬至快到了,提前送上我们为您和傅先生准备的礼物。女士款围巾原本是准备的米色和雪花石色,简约不出错,你的是我特意单独选的,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我很喜欢。”钟黎弯起眼睛,“谢谢你。”

  小崔笑得露出大白牙“喜欢我就放心了。祝您和傅先生幸福过冬。”

  小崔离开之后,吴阿姨将声线储存进冰箱,念叨了一句“这么快就要冬至了,那少爷的生日也快到了。”

  她连忙去拿自己的手机,一看日期整个人差点蹦起来“哎呀,就是今天”

  正给西西梳毛的钟黎抬起眼,“今天”

  “是啊。”吴阿姨懊恼极了,“他生日就在冬至前三天,往年这时候都下雪了,今年没下雪,我都给忘了。”

  云沂气候湿润温暖,冬季雪少,十二月已经进入中旬,连片雪的影子都没见到。

  今天是傅闻深的生日

  钟黎竟然一点都不记得。

  唔,作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怎么能忘记老公的生日呢

  但这可不能不怪她,谁让她失忆了呢。

  她为什么失忆,还不是因为傅闻深伤害了她的感情,害她不小心出车祸。

  综上所述,都是渣男的错。

  不过既然现在知道了,还是要及时补救一下的,钟黎立刻拿出手机,给程宇伍打电话。

  “我还以为今年你们想单独过呢。”

  程宇伍这孝顺孩子记得他爷爷的生日,不过傅闻深没有庆生的习惯,之前有回他想搞个大arty热热闹闹地给傅闻深庆祝一下,跟许奕舟商量的时候,许奕舟说“别想了,他就不喜欢arty,你要是想办一个没有寿星的生日趴,你就办吧。”

  听到钟黎要办arty,程宇伍心想,他奶奶给办的,这次他爷爷肯定会赏脸了吧。

  不过他有点纳闷“你给深哥办arty怎么现在才说”钟黎说“因为要给他一个惊喜呀。太早告诉你们,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程宇伍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又说不上来,挂了电话便开始替他奶奶张罗,先从五星级酒店订了酒和餐,叫上黄毛那帮人,之后又给许奕舟打电话,请他帮忙邀请傅闻深的其他朋友。

  许奕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今天晚上的arty,你让我现给你找人”

  “我奶奶说要给深哥一个惊喜。”

  许奕舟呵了一声“这是给他惊喜还是给我惊喜她是刚想起来吧。”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让程宇伍明白那股不对劲来自哪了。

  哪有人提前一个下午才开始筹办arty的,要不是他面子大,这种规格的酒席临时是订不到的。

  程宇伍皱起眉“舟哥,你这就小人之心了,怎么能这么揣测我奶奶。”

  一定是知道他爷爷不喜欢,犹豫了很久才拖到今天。

  许奕舟“哪远给我滚哪去。”

  时间紧张归紧张,程宇伍一个派对动物,这方面是行家,虽然只有一个下午的准备时间,还是高效高质地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他开来一辆路虎黑武士,整个后座和后备厢都装着酒和布置现场要用的东西,跟黄毛一帮人把东西抬上楼,吵吵嚷嚷地开始吹气球、插鲜花、摆餐桌。

  终于有机会给他爷爷办生日会,程宇伍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神采飞扬,把力所能及所有能弄置办的东西都弄了过来。

  知道傅闻深不喜欢太花哨幼稚的东西,气球特地选了黑色、金属银等an一点的颜色,一部分绑成热气球漂浮在半空,一部分排布在地上,kt板用纯黑色底,金色字体排版简洁地印刷着27th。

  长餐桌铺上白餐布,摆上一排鲜花瓶,红酒是从他特地从自家老爷子的酒窖里顺来的。

  一切准备妥当时,时间也差不多了。

  傅闻深对生日没什么概念,对成年前的他来说,这个日子意味着一顿与平日无异的沉闷的晚餐,意味着几份来自长辈的毫无新意的礼物再小些的时候,他似乎也曾收到过一些好玩的东西,在无一例外被严棠锁进从不开启的储藏间后,慢慢地,那些有趣的礼物也就消失了。

  还意味着,每一个他曾怀着“也许今天有所不同”的期待起床的早晨,严棠坐在餐桌对面,严厉而永恒不变的提问“你又长大了一岁,你觉得自己这一年在哪方面有长进”

  慢慢地傅闻深明白,这一天不会有任何不同。

  不过是平平无奇、枯燥的又一天。

  原本这天六点有一场会议要开,下午钟黎给他发微信,问他老公,今天几点下班呀

  傅闻深便让路航通知下去,会议推迟到明天,他在六点时准时下班,离开公司大楼。

  回天阜湾,上行的电梯幽闭静谧,他站在轿厢,看着数字规律均匀的跳动。

  电梯到达顶层,傅闻深照常开门、进门,在一声振聋发聩的“surrise”里,脚步顿住。

  平常安静开阔的家里聚集着十多个人,在客厅拥挤成一团,钟黎被簇拥在中间,双手捧着一只十分精巧的蛋糕,弯起眼睛笑得格外漂亮。

  傅闻深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越过人群扫向他们身后,家里布置得很热闹。

  他收回视线,脱下大衣,没什么表情地走进来。

  空气开始变得有些冷。

  程宇伍呲开的大白牙收了回去,小声从嘴皮子里往外挤声音“完了,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惊喜。”

  许奕舟“我说什么来着。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们谁能有我了解他。”

  “下个环节是不是把蛋糕盖他脸上,谁上”

  孟迎感觉客厅的温度在下降,老实说本来被邀请来傅闻深的生日会,她还挺受宠若惊的,觉得是沾自己姐妹的光了。现在看傅闻深的表情,哪是寿星,是债主吧。

  “小伍。”关键时刻只能推弟弟出去,宋青曼说,“只能你上了。”

  程宇伍一脸便秘“老子才不去谁想的馊主意”

  许奕舟冷笑一声“你自己。”

  他们互相推诿,钟黎摇了摇头,一帮没出息的,只能她来了。

  端着蛋糕迎上前,给傅闻深展示“我亲手给你买的蛋糕。”

  只有她能把“亲手买的”说的比“亲手做的”还真诚。

  说完了,她用指尖从蛋糕上剜下来一小块奶油,在众目睽睽之下抬高手,抹到傅闻深的鼻梁上。

  “生日快乐,老公”

  那坨乳白色奶油与傅闻深冷峻的面容太不相称,就像泼在石头上的牛奶。

  挂在他挺俊的鼻尖,稳稳地,不滑也不掉。

  傅闻深垂眼看下来,神色淡得像雪山顶上刚化开的水。

  程宇伍五体投地“我奶奶真勇。”

  孟迎一把攥住旁边人的胳膊“他不会发飙把蛋糕盖我宝脸上吧”

  许奕舟扭头往手臂上看了一眼,低声说“不会。”

  孟迎这才发现抓错边了,赶忙讪讪地松开他,换到右边去抓程宇伍。许奕舟视线跟着瞥过去。

  翟耀这几天熬夜改代码,顶着黑眼圈,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老傅不是那种人。”

  钟黎浑然不觉身后对自己的担忧,抹完顺手将指尖放到嘴唇,抿掉剩下的一点奶油。

  傅闻深静默幽深的目光滑过她手指,继而微抬,落在她唇上。

  钟黎端着蛋糕转身要走时,被他扣住手腕。

  他抬起手,拇指按上来,指腹从她柔嫩的唇瓣上碾过,擦掉那点并不明显的白渍。

  钟黎看他时,他语气平平地解释“没舔干净。”

  客厅的空气突然又随着这点暧昧升温,一帮人视线开始到处乱飞。

  不知哪个傻小子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有点碍事”

  傅闻深视线扫过来,他们迅速四散开。

  起初那点僵冷随之化开,气氛重新回温。

  一帮人热热闹闹地聚集在客厅。

  傅闻深依然和平时一样,性格沉稳又高冷,清冷地坐在那里,钟黎跟他说话,他会言简意赅地回答几句。

  这是大家第一次给他庆生,好像自从有了钟黎,许多以前他不会做的事情,都一一地在破例。

  酒店订的餐送到,程宇伍一帮人跟着钟黎这个女主人一起围到餐厅去。

  客厅只剩下几个人,宋青曼往那边看了一眼,忽然对傅闻深说“深哥,听说你对我痴心一片,一往情深”

  许奕舟拿着酒的手一顿,讶异地看过来。

  傅闻深掀起眼皮,眼神跟声音都凉飕飕的,一点不给面子“你没睡醒就回家多睡一会。”

  宋青曼正想乐,瞥见钟黎从餐厅远远投过的视线,立刻收敛起笑,摆出深情的眼神。

  傅闻深坐在对面,冷冷看她两秒,警告地叫她的名字“宋青曼。”

  这冷冰冰的声音宋青曼扛不住,顺势起身,黯然神伤地离开。

  许奕舟的眉毛已经快打成一个结,扭头质问傅闻深“你对曼曼做什么了”

  傅闻深嗓音冷淡“你不如去问她。”

  钟黎时刻注意着傅闻深和小妖精的动态,看到宋青曼从客厅离开时,偏头跟孟迎说悄悄话“他们说什么了,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

  孟迎的表情很有些一言难尽,她没想到宋青曼还真演起来了。

  “可能感情破裂了吧。”

  众人转移到餐厅,吴阿姨已经为大家倒上醒好的红酒。餐桌上有孟迎跟程宇伍几个活宝,气氛根本冷不下来。

  钟黎坐在傅闻深身旁,时不时对傅闻深撒个娇,每次瞟向斜对面,都会看到宋青曼黯然神伤的表情。

  至于傅闻深。

  他全程和宋青曼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冷漠极了。

  钟黎托着腮,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兜转几个来回,细细品了一下,初步判断小妖精和傅闻深应该是感情生变了。

  她的离间奏效了

  由于寿星本人太高冷,不喜浮夸和热闹,众人一起吃完饭,切了蛋糕庆祝过,不到十一点便散场了。

  钟黎坐到客厅,把大家送的礼物抱过来,事先征询过傅闻深本人的意见,开始拆礼物。

  大家送给他的礼物都很收敛和保守,酒、钢笔、筋膜枪、玉石摆件五花八门的。钟黎拆到最后一个,宋青曼的。

  她转头特地问傅闻深,语气乖巧,带着小小的试探“老公,曼曼姐姐送你的礼物我也可以拆吗”

  那帮人临走前带走了大部分的气球等装饰物,剩下几颗漏网之鱼,傅闻深正在清理,看起来对宋青曼的礼物并不感兴趣“可以。”

  看起来应该是本书,钟黎拆掉粉色的蝴蝶结,和粉色的包装纸,一层一层剥开。

  书的封面又花哨又粉嫩的,一点都不像是要送给傅闻深这种高冷总裁的礼物。

  名字就更不像了穿成替身后我和白月光he了

  钟黎奇怪地看看前后封皮,傅闻深怎么可能看这种书

  爱看小说、尤其最近钟爱替身题材的人是她啊,这书看起来送她好像更合适吧。

  还有这个书名

  宋青曼怎么会送傅闻深这种玩意难道是他们的暗号

  钟黎沉思片刻,决定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内容。

  她刚打开第一页,傅闻深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沙发背后,扫了眼茶几上她刚刚打开的一堆礼盒与包装纸。

  钟黎悄悄把书往屁股后面藏了藏。

  傅闻深站在她侧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向她“你的礼物呢”

  不是不喜欢拆礼物吗,这怎么还自己来要了。

  本想糊弄过关的钟黎只好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他。

  对其他礼物完全不感兴趣的傅闻深,倒是亲手拆了她的礼物。

  包装盒里是一条炭灰色格纹的围巾,盒子里放着一张折叠的字条,像是从哪里撕下来的,打开来,上面是她秀气的笔迹。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傅闻深静静立在灯下,垂目捏着那张纸条,想起这诗的后半句。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钟黎甜甜蜜蜜地对他说“天冷了,送你一条围巾,不要着凉。”

  傅闻深抬眼,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低沉地“嗯”了声。

  翌日傅闻深上班时,戴上了那条格子围巾。

  今年在君度举办的国际钟表沙龙“钟表与奇迹”很成功,下午路航陪同傅闻深从君度总店视察结束,回金融岛的路上,黑色轿车从繁华闹市区穿行而过。

  傅闻深视线扫过街边林立的店铺,在某处略一停顿。

  那是一家看起来颇具少女心的门店,门头招牌使用了可爱的粉色字体,橱窗里摆满各式玩偶,有兔子,有熊,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直男难以分辨的生物。

  里面有钟黎钟爱的那种玩偶。

  傅闻深一直没有看出那到底是熊还是狗,但钟黎很喜欢,买了很多摆在家里各个地方,沙发上有固定的三只,她说他们喜欢看电视。

  她卧室里的那些后来跟着她一起搬到他的房间,考虑到他本人的意愿所以没有放到床上,乖乖排列在墙边的柜子上,每次傅闻深回去都会发现多了一只或几只,慢慢占据了整个台面。

  那些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东西每只都有自己的名字,她会给他们穿不同的衣服,过段时间还会换新衣服。

  傅闻深吩咐司机停车时,路航的总助本能让他不假思索地跟着下车,跟随在傅闻深身后踏上路边石阶。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的老板穿着黑色大衣,面容一如既往冷峻,径直走进一家对他来说过于违和的店铺。

  路航抬头看了看粉嫩的门店名字,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

  那天他们在外面逗留了半个小时,之后的一场会议因为从不迟到的总裁本人迟到了,被迫延迟十分钟。

  钟黎做完下午的功能恢复训练,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器材上休息,ta说“你腿部肌肉功能恢复得很好,再坚持一到两个月,就可以完全回到受伤之前的运动状态了。你最近不是喜欢上跳舞了吗,到时候可以找个老师来教你。”

  “怎么还要一两个月”钟黎一副上了大当的模样,“骗子,你上次明明说三个月就可以了。”

  “我是说三个月就可以让你健步如飞,你现在走路是不是完全没问题了”ta说,“再坚持坚持嘛,你已经是我做康复师以来恢复最快的了。”

  外面响起开门声,吴阿姨去门口迎接,说了句“这些是”

  接着是傅闻深的嗓音“给钟黎的。”

  钟黎起身走出去,看见吴阿姨从他手上接过好几个购物纸袋。渣男竟然知道给她买东西了

  “你给我买什么了”钟黎马上凑过去,兴致勃勃地拆开来看。

  几条裙子,都是她的尺码,她喜欢的颜色。

  还有一些跟他巴掌差不多大的小衣服,花花绿绿,是给玩偶买的衣服。

  钟黎拿着衣服惊奇地抬起眼睛看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会给她的玩偶买衣服。

  “老公你真好”她一把抱上去。

  她在家里穿得薄,傅闻深大衣还没脱下,被柔软地扑了个满怀。

  钟黎比他预想中还要更开心,抓着他袖子,踮起脚飞快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爱你”

  然后兴致勃勃地抱着衣服跑回房间,去给她的玩偶换装了。

  傅闻深立在玄关,视线随着她身影,直至消失。

  他敛眸解下大衣,挂上衣架后又莫名停住,顿了两秒抬脚进门。

  ta从健身室出来,背着自己的随身包,见到他有些拘谨地问好“傅总。”

  她通常白天来为钟黎做训练,见到傅闻深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个男人个性过于高冷,太难接触,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与她说了一句“辛苦了。”

  路航发现了一件怪事。

  连续三天,傅闻深都戴了同一条围巾来上班。

  自己老板有多有钱,路航还是清楚的,他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换条不重样的围巾也不在话下。虽然傅闻深的生活习惯并不铺张,但也不至于如此节省,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三天不换的例子。

  你要说他对这条围巾有多钟爱不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格子围巾吗,有什么特别这个牌子的围巾路航自己都有好几条,每条花色都不一样。

  除非这围巾有什么特殊含义。

  就算有,也不至于连戴三天吧

  第三天,连办公室的秘书都发现了,在茶水间悄悄讨论了几句。

  午间休息时,路航陪傅闻深一起到公司餐厅吃饭,没忍住问了。

  “傅总,您的围巾”

  他话没说完,傅闻深冷静沉稳的声调回答“钟黎送的。”

  哦。

  这几日傅闻深工作结束,回家的时间都挺早。

  晚上到停车场,下车时,斜对面车位上刚巧下来一人。

  12栋某层的业主,中年,身材微胖,鼓起的啤酒肚将西装撑得有些紧绷,花灰色短款大衣,脖子上一条格纹围巾。

  傅闻深视线从对方身上扫过,微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

  邻居瞧见他,露出会心一笑,搭了句话。

  “物业今年送的礼物还不错,去年送的那什么紫砂茶壶,品质一般,还不如我家里自己的收藏,没用一次就被我家那崽子当废品摔了。”

  说着心照不宣地动了动自己的围巾“这围巾我挺喜欢,价格不贵,胜在实用。”

  傅闻深淡淡应了一句,神色透出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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