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怀心思
这里的主人是吕勉之，终究还是要以吕老爷子意见为主，他看了看神情有点急躁的丁云，很温和的说：“今天是有点晚了，你想听的话，下次再来，吕爷爷这里欢迎你。”
丁云不情不愿的起身，和吕升阳一起往外走。
然后吕老爷子又对吕升阳说：“手里藏了件古董，虽然不如房子值钱，但也价值不少。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有时间你再过来，跟你仔细说说这事，看看怎么处置。”
这下连吕升阳也不想走了。如果是别的老头子这么说，可能是吹牛或者老年痴呆，吕升阳未必会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家祖上在上京市著名的古玩街陶瓷厂混的，后来因为时局动荡战乱频频，古董贬值厉害，才渐渐的收了古董生意。
现在可是盛世，古董又值钱了，保不齐七八十年前祖上真传下了什么古董珍品啊。如果爷爷手里有能卖出价的好东西，岂不是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己的房产继承权可是存在着三百万抵押贷款的问题啊！
吕升阳抓耳挠腮的十分痒痒，想留下来了解情况，但又不能不走，他还得送丁云回家呢。而丁云更是不想走，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等吕升阳把车开到丁云家小区门口，看着丁云下了车走进小区，就迫不及待的想拨打爷爷的手机号码。但是他又想了想，爷爷可能已经睡下，还是不要打扰老人家睡眠了，于是先停住了行动。
一直忍到了第二天早晨八九点，吕升阳能肯定爷爷已经起来，才拿起手机联系爷爷，满怀期待的问：“你昨晚说的那个古董是怎么回事？”
爷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先说说丁云到底是什么情况？昨晚不太对劲。”
吕升阳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情况，爷爷你是不是想多了。”
吕老爷子质疑说：“她跟我闲聊时，按道理她应该关心房产本身，可为什么我觉得，她更关注我和你陈奶奶的关系和来往细节？”
吕升阳沉默片刻，他忽然觉得总是遮遮掩掩的说话太累了，咬了咬牙就坦白说：“其实我和丁云之前已经分手了。”
吕老爷子很意外，也沉默了一会儿：“好端端的，为什么分手呢，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对待问题总是这样随意和草率。”
“那又不能怪我，她自己提出来的。”吕升阳给自己辩解说。
吕老爷子并快活了一百岁，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感慨了几声也就放下了，然后话题又绕了回来：“那就更奇怪了，你们都分手了，她还关心我老头子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什么？”
吕升阳也不是不奇怪，但他只认为是丁云这个人性格有点执拗，非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所以才像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吕老爷子若有所思：“所以我觉得，丁云好像对我老人家有什么小心思，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关于自己这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吕升阳不想再谈论，又问了一遍：“你还是说一下，你昨晚提到的古董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才是对自己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没有古董。”吕老爷子很干脆利落的说。
吕升阳真心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吕老爷子便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古董，是我瞎编的。”
吕升阳握着手机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是看到了希望，结果是个假的！这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怎能说假话骗人玩呢？“您，您这是为什么啊？”
吕老爷子完全没意识到孙子遭受了希望破灭的打击，“我那说给丁云听的，昨天我就觉得丁云不对劲，所以灵机一动编出有古董的事情，看看丁云会有什么反应。”
吕升阳抬高了声调控诉说：“您老人家可别灵机一动了，你这灵机一动真把孙子我给激动了！”
吕老爷子不明所以：“你激动个啥？听到一件老玩意儿就让你这么激动，你还能成什么大事！”
吕升阳挂了电话，怎么也想不通，丁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与此同时，陈鹏程走进了上京银行上园分行大楼，他就在这里工作，是别人眼里的金融精英，对此他是非常自豪和骄傲的，尽管嘴上也会自谦为金融狗。
作为一名渴望不断成功的精英人士，陈鹏程做事极其讲究计划性，每天到了办公室，他都会先将今天的任务和目标仔细梳理一遍，制定出尽可能完善的工作计划。
不过今天有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是最近才确定的新女友丁云打来的。陈鹏程接通后，抱着极大希望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没有，昨晚去见了吕爷爷，聊了半天也没聊出吕爷爷和陈奶奶近些年的联系情况，后来探望时间到了就离开了。”
陈鹏程难以掩盖自己的失望，“你怎么就聊不出点有用的信息呢？那不就白去了吗？以后你还有能有机会去见那位吕老先生么？”
“吕爷爷就是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丁云愤愤说，也不知道是气愤谁：“不过我还听到另一件事，吕爷爷说收藏了一件名贵古董，打算让吕升阳处置一下。这对你们的评估有用么？”
“这个，应该是有用吧，我得想想。”陈鹏程回复说。
与丁云结束通话后，陈鹏程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询问说：“关于古董买卖的法律问题，你了解多少？什么样的古董买卖是合法的？”
电话对面回答说：“大致上来说，能有合法来源证据的、民国以前出土的文物，是可以合法买卖的。当然现实里情况复杂，古玩行业又有自己的很多行规，私下交易很多，只要双方认可价值就实行了交易，法律往往得不到有效执行。”
陈鹏程略加思索，“但不合法的终究是不合法的，对吧？只要较起真来，如果文物不合乎法律要求，那么交易就是违法？”
“没错。”对面回答。
陈鹏程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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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不情不愿的起身，和吕升阳一起往外走。
然后吕老爷子又对吕升阳说：“手里藏了件古董，虽然不如房子值钱，但也价值不少。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有时间你再过来，跟你仔细说说这事，看看怎么处置。”
这下连吕升阳也不想走了。如果是别的老头子这么说，可能是吹牛或者老年痴呆，吕升阳未必会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家祖上在上京市著名的古玩街陶瓷厂混的，后来因为时局动荡战乱频频，古董贬值厉害，才渐渐的收了古董生意。
现在可是盛世，古董又值钱了，保不齐七八十年前祖上真传下了什么古董珍品啊。如果爷爷手里有能卖出价的好东西，岂不是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己的房产继承权可是存在着三百万抵押贷款的问题啊！
吕升阳抓耳挠腮的十分痒痒，想留下来了解情况，但又不能不走，他还得送丁云回家呢。而丁云更是不想走，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等吕升阳把车开到丁云家小区门口，看着丁云下了车走进小区，就迫不及待的想拨打爷爷的手机号码。但是他又想了想，爷爷可能已经睡下，还是不要打扰老人家睡眠了，于是先停住了行动。
一直忍到了第二天早晨八九点，吕升阳能肯定爷爷已经起来，才拿起手机联系爷爷，满怀期待的问：“你昨晚说的那个古董是怎么回事？”
爷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先说说丁云到底是什么情况？昨晚不太对劲。”
吕升阳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情况，爷爷你是不是想多了。”
吕老爷子质疑说：“她跟我闲聊时，按道理她应该关心房产本身，可为什么我觉得，她更关注我和你陈奶奶的关系和来往细节？”
吕升阳沉默片刻，他忽然觉得总是遮遮掩掩的说话太累了，咬了咬牙就坦白说：“其实我和丁云之前已经分手了。”
吕老爷子很意外，也沉默了一会儿：“好端端的，为什么分手呢，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对待问题总是这样随意和草率。”
“那又不能怪我，她自己提出来的。”吕升阳给自己辩解说。
吕老爷子并快活了一百岁，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感慨了几声也就放下了，然后话题又绕了回来：“那就更奇怪了，你们都分手了，她还关心我老头子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什么？”
吕升阳也不是不奇怪，但他只认为是丁云这个人性格有点执拗，非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所以才像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吕老爷子若有所思：“所以我觉得，丁云好像对我老人家有什么小心思，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关于自己这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吕升阳不想再谈论，又问了一遍：“你还是说一下，你昨晚提到的古董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才是对自己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没有古董。”吕老爷子很干脆利落的说。
吕升阳真心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吕老爷子便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古董，是我瞎编的。”
吕升阳握着手机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是看到了希望，结果是个假的！这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怎能说假话骗人玩呢？“您，您这是为什么啊？”
吕老爷子完全没意识到孙子遭受了希望破灭的打击，“我那说给丁云听的，昨天我就觉得丁云不对劲，所以灵机一动编出有古董的事情，看看丁云会有什么反应。”
吕升阳抬高了声调控诉说：“您老人家可别灵机一动了，你这灵机一动真把孙子我给激动了！”
吕老爷子不明所以：“你激动个啥？听到一件老玩意儿就让你这么激动，你还能成什么大事！”
吕升阳挂了电话，怎么也想不通，丁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与此同时，陈鹏程走进了上京银行上园分行大楼，他就在这里工作，是别人眼里的金融精英，对此他是非常自豪和骄傲的，尽管嘴上也会自谦为金融狗。
作为一名渴望不断成功的精英人士，陈鹏程做事极其讲究计划性，每天到了办公室，他都会先将今天的任务和目标仔细梳理一遍，制定出尽可能完善的工作计划。
不过今天有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是最近才确定的新女友丁云打来的。陈鹏程接通后，抱着极大希望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没有，昨晚去见了吕爷爷，聊了半天也没聊出吕爷爷和陈奶奶近些年的联系情况，后来探望时间到了就离开了。”
陈鹏程难以掩盖自己的失望，“你怎么就聊不出点有用的信息呢？那不就白去了吗？以后你还有能有机会去见那位吕老先生么？”
“吕爷爷就是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丁云愤愤说，也不知道是气愤谁：“不过我还听到另一件事，吕爷爷说收藏了一件名贵古董，打算让吕升阳处置一下。这对你们的评估有用么？”
“这个，应该是有用吧，我得想想。”陈鹏程回复说。
与丁云结束通话后，陈鹏程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询问说：“关于古董买卖的法律问题，你了解多少？什么样的古董买卖是合法的？”
电话对面回答说：“大致上来说，能有合法来源证据的、民国以前出土的文物，是可以合法买卖的。当然现实里情况复杂，古玩行业又有自己的很多行规，私下交易很多，只要双方认可价值就实行了交易，法律往往得不到有效执行。”
陈鹏程略加思索，“但不合法的终究是不合法的，对吧？只要较起真来，如果文物不合乎法律要求，那么交易就是违法？”
“没错。”对面回答。
陈鹏程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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