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32+33)_快穿后我被偏执大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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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32+33)

  因此云棠在离开的时候,才会设了这么一道结界。

  而离尘显然在踹门之前没有想到这个,这会儿被反弹回来跌倒瘫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气得想要把眼前的这道门给劈了。

  但好在理智及时回笼拉住了他,想到这是在仙王府而不是他的太子府,若贸然生出是非,恐遭他人非议。

  因此他虽然满心气愤,但终究还是咬牙忍下了这口气。

  房内的云烬此刻正盘腿坐在榻上凝神聚气,虽听见了门外的动静,但想起师尊离开前的嘱咐,倒也是没有去理会。

  翌日一早,云棠直接就去世子府拜访她那位便宜兄长竹隐了。

  竹隐此人如他的名字一般,气质倒也是如松如竹,身为世子,也自有一身的矜贵清华的气质。

  只是在云棠进世子府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趟似的。

  显然,竹隐早在昨日就听闻她回仙王府了,所以等她随着仙侍到了府上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意外。

  竹隐似乎是早有预料她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又或许是因为他如今也在气头上,因此在接见云棠的时候,竹隐也没有表现出往常在见到妹妹时的高兴。

  云棠也不甚在意,知道这会儿小绿茶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一般。

  她要是正面跟他刚起来,不仅对现有局面起不到任何帮助,反而还会连累长欢并且进一步败坏她在他心里的形象。

  所以她进世子府后,并没有马上就提长欢的事情。

  “今年子虚峰新酿了一些灵樱酒,我知道兄长素来是个爱酒之人,所以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坛,望兄长笑纳。”

  云棠笑眯眯的说着,还不忘给他倒了一杯酒。

  竹隐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略略挑眉,总觉得她并不像只是单纯过来送酒这么简单。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竹隐虽然心里存疑,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酒,抿了一小口品酌:“真只是给我送酒这么简单的?”

  云棠也假装听不懂他话里潜藏的意思,不答反问道:“不然兄长以为如何?”

  “我知道长欢带着珉之去了你的子虚峰,你此行,也是她让你过来的吧?”竹隐也不和她打太极,直接就和她开门见山了。

  云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慌不忙地说:“嫂嫂和小珉之确实是去了我的子虚山,不过今日我来,并不是为了长欢嫂嫂,而是为了兄长你。这么长时间不见,兄长怎么一见面不问我最近如何,反倒是这般揣测。”

  竹隐闻言,不由挑了挑眉,“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云棠说。

  即便她都这么说了,竹隐还是不大信。

  而且她今日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那样,总给他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于是几句话下来,竹隐先是觉得不甚自在,然后也不和她在这儿打哑谜了。

  “你若有话就直接说吧,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听得我难受。”竹隐说。

  云棠眉角微扬,不由说:“我当真就是过来看望兄长的,至于兄长的家事,我自知是没什么立场插手。而且兄长不是也不希望我插手吗?我可不想招人烦。”

  竹隐皱眉:“这么些时日不见,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弯弯绕绕。有话就说,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听着怪膈应。”

  云棠不由“啧”了一声,然后说:“呐,这可是兄长你自己说的啊,要是我待会儿说的话有什么地方言辞冒犯了,兄长你可不许恼羞成怒。”

  竹隐觑了她一眼,“要说就说,不说就别说了。”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战术效果,云棠这才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兄长以前教导我做事要顾全大局,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应当将仙王府的颜面放在首要地位。如今下凡历劫一趟,有了新欢,却将妻儿赶出府邸,又是何道理?”

  竹隐就知道她此行过来就是为了此事的,经她这么一说,不由皱了皱眉头:“我何曾将她母子二人赶出世子府?是你嫂嫂没有容人之德,三番四次的为难馨儿。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气不过离家出走了。”

  说到这里,竹隐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堂堂仙王世子,纳个妾难道也需要看她脸色?比起那些府中妻妾成群的,我算是给全了她的面子了。”

  云棠知道在这个背景里,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不能用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想法去看待。

  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像他这种明明是自己先犯了错,不仅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对原配造成了多大伤害,反过头来还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数落着原配不够大度的家伙。

  “若兄长一心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丝毫对不住嫂嫂的地方的话,那我觉得有些话我也没必要说了。”

  云棠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随之手上一松,酒杯就掉到了青石砖铺就的地上,顿时间四分五裂。

  “你这是做什么?”

  竹隐看着地上的碎片,不由皱紧了眉头,语气里隐约有些不悦。

  “我不过是想告诉兄长,有些事情呢,就如这个酒杯一样,一旦碎了,就不可能再如初恢复了。”

  云棠抬眸看着竹隐,语气很平淡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的事情:

  “你在没有顾及嫂嫂的感受就将你的新欢带回府上的时候,无疑就是将嫂嫂的一颗真心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你自认为你没有做错事情,倘若事情倒置过来,是嫂嫂下凡历劫,回来时带了别的男人到你的面前,你也会全然接受吗?”

  见他要反驳,云棠又说:“当然,你可以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女人若是这么做就是不守妇道。可是,你在娶了嫂嫂之后就给过了她承诺,你说你这一生都会爱她敬她。你若是做不到,当初何必给她承诺?”

  云棠见他沉默,又继续说道:“嫂嫂自嫁给你之后,一颗心就全给了你。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没有人可以大度到往自己的眼睛里揉沙子。

  嫂嫂如今还肯跟你闹,那是说明她心里还有你,因为在意才会生气。若是她真就大度接受了,那便说明你在她心里就是可有可无、或者是她对你已经完全死心了。”

  云棠说完,就把他面前的那坛灵樱酒拿了过来,重新盖上了。

  “有些事情轮不到我这做妹妹的来指手画脚,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若是兄长想要为了一时的新鲜感,而毁掉自己一手组建出来的家庭,让小珉之在父母不和的环境下长大,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相信兄长是个理智的人,断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而让人失望。”

  语毕,云棠就拎着那坛酒起来了,也准备离开了。

  竹隐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明白了没有。只是见她提了酒坛就要走,不由说:“你这坛酒不是送给我的吗?”

  云棠举了举手里的酒坛,背对着他,微微侧过头,说:“我酿的酒,向来都是给我欣赏的人喝的。兄长要是想喝,就最好做出点什么实际行动来让我改观吧。”

  来之前,她确实是想来手撕绿茶的。但后来想想,绿茶之所以能得手,还不是男方给了机会先?

  若不是竹隐自己鬼迷心窍,一心都挂在那小绿茶身上,那小绿茶能有机会构陷长欢?

  所以与其去找绿茶,倒不如先从他这里下手。

  若是他始终都是这种心态,就算把眼前的这株绿茶拔走了,照样还是会有新的小绿茶补上来。

  解决问题,还是得从源头下手。

  ……

  云棠离开之后,被留在原地的竹隐,也开始仔细琢磨起了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想着想着,他忽而发现,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只要一想起长欢,第一时间的心情却是不耐烦和厌倦。

  明明曾经,她也是自己想要用一生去呵护的妻子。

  但几百年过去了,昔日的热情一点点的消散了。看着她因为世子府的事务而忙碌,其余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珉之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却未曾想到过,一个人的精力本来就是有限的。

  她尽心尽力的做着一个妻子该要做的事情,也是为了他能够专心应对外边儿的事……

  可他却一心想着她能像从前那样事事围绕着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也都是他。

  而这样的期望没有得到满足,他不知不觉的就会从心里生出怨念。

  这样的怨念一开始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日积月累之后,这样的情绪就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不耐烦和厌倦以及疲惫。

  说到底,长欢变成如今这般,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至于馨儿,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长欢以前的影子,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弥补心里的一些缺憾罢了。

  竹隐捏了捏眉心,忽而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从世子府出来后,云棠想着既然是带着礼物出来的,就这么把礼物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好像显得她是被人赶出来的一样。

  嗯,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馋酒了。

  于是她就拎着那坛灵樱酒,随处找了个林子,找了棵树,就很是随意的坐上了树的枝头,靠着树身喝着酒。

  本来这酒也是她自己带来方便她解馋用的,就是早上想起要来世子府,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想起来竹隐也是喜欢酒的,于是就顺带着将自己随身带来的酒当作是礼物了。

  这灵樱酒因为酿制麻烦,整座子虚峰也就十坛而已,当然是不能便宜他了。

  云烬被她留在府上修习功法了,为了不打扰他,所以她也就没有带他一道过来。

  还有就是,因为迟迟没能确定他就是分魂化身的缘故,而她又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对他产生一种一种危险的情绪来。

  而为了避免这种情绪继续发酵,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暂时先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而且,若他真是分魂化身,那这段时间就更应该要保持一下距离了。

  毕竟原主和那智障太子的婚约还没有解除,要是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免不了要落人话柄。

  她是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但总不能坑了青华仙王府。

  就算要在一起,也要堂堂正正的。

  云棠靠在树身上,喝了一口酒,望着远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忽而觉得,还是以前不懂人情世故的那段日子好,万事只凭自己高兴。

  现如今懂了人情世故,反倒是容易因为顾虑得多了,有些时候反倒是觉得做起事情来都会因为顾虑多了而有了束缚感。

  灵樱酒入口清冽,回味悠长,但同时也会因为这温和的酒味儿而忽略了它的后劲儿,温水煮青蛙似的,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喝多了。

  云棠本来在想着事情,也没注意自己喝了多少酒,等回过神来时,酒已经见底了。

  而后酒劲儿上来了,她就靠在树身上醉醺醺的睡着了。

  另一头,沁园中。

  离尘太子一早就满心不忿的离开了仙王府,在没人来相送之后,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而在他离开之后,云烬便到了院中,完成了一天的修习任务后,就坐在了院中的亭子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不出多时,沁园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戴着一顶帷帽,帷帽的白纱遮掩住了长相,但是从身形看,是个女子无疑。

  只见她恭恭敬敬地在云烬面前作了个揖,俨然是一副下属面见主子的样子,“属下见过少主,不知少主此次唤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此时亭子里吹来一阵风,风吹起了白纱一角,短暂的露出来了她的半张脸。

  若是云棠这会儿在这儿,就能认出她就是离尘太子身边的那小白花水涟漪。

  云烬眼皮也没抬一下,仍望着远处,已然没有在云棠面前时的单纯无害,即便只是坐在那儿,也依然有着一种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感,让人心生畏惧。

  “尽快让离尘娶你为正妃,不管用什么手段。”

  云烬握着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声音虽淡然,却带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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