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点大病_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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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点大病

  没过两日,便是刺史夫人白氏的生辰。

  生辰宴这日,明娆起了个大早,她跟虞砚去秦宅接了秦氏,然后一家人往刺史府赶。

  到岑府门前时,时辰还早。

  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岑玄清刚巧站在台阶下招呼客人。

  翩翩公子身形颀长挺拔立于人群中,一身白衣不染凡尘,恭谨守礼,谈吐有致。

  青年笑容浅淡、温文尔雅,清透如水的眸子弯着,叫人心生好感。整个凉州城的公子中,也再难找出比他还要亮眼的。

  白氏自年轻时便风华绝代,明艳妖娆,那性子更是豪爽大气,所以她能对同样性格的唐慕颜一见如故,喜爱得不行。

  凉州刺史岑育为人圆滑,八面玲珑,心上开遍了眼儿,他在官场上混得顺风顺水,是个十足的老狐狸。

  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儿子,只有岑玄清是这光风霁月、纯良无害,又文弱温柔的模样,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样子,倒是跟秦氏很像。

  秦氏望着青年的侧颜,轻声感慨“他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姨夫姨母。”

  明娆与秦氏分坐两辆马车,才刚下来,便听秦氏这般感慨,于是抬头,也顺着望了过去。

  岑玄清的身影没瞧见,眼前倒是结结实实拦上来一堵人墙。

  虞砚不知何时走到她前面,背对着府门,将明娆的视线挡得结结实实。

  他为她系好披风带子,又戴上帷帽,以防着凉。

  有虞砚在的地方,向来没有婢女什么事。

  明娆没看到人,便作罢了。

  她微微仰头,对着虞砚笑了笑,她不避讳着秦氏,主动地把自己的手塞进了男人的掌心,撒娇似的小声道“牵着。”

  虞砚闻言也笑了,“好。”

  岑玄清招待完一波客人,回过头便看到了秦氏一家,脸上的笑意深切真挚了几分。

  他快步走来,到秦氏面前,作揖行礼,“姨母,快进去吧,外面冷。”

  岑玄清唤来府上嬷嬷,叫人领着秦氏进门。

  秦氏往里走,岑玄清的目光后移,落在紧随其后的那对夫妻身上。

  明娆被虞砚挡住了大半身子,她身上还围了个严实,仿佛今日多冷一样。

  他打量的目光惹来虞砚的不悦,虞砚冷漠地瞥他一眼。

  岑玄清又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敌意,他失笑道“妹妹妹夫也来了。”

  “妹夫”明娆从男人身后探头,惊讶出声,她看看表哥,又看看虞砚,看看虞砚,又看回表哥。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叫虞砚啊,就连她二哥都不敢。

  岑玄清笑得纯良,看着虞砚,“嗯,妹夫喜欢我这样叫的,对吗”

  虞砚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头,咬牙,“对。”

  他若说不喜欢,明娆或许要不高兴。

  明娆“”

  她盯着男人几乎要攥碎的手,噗嗤一笑。

  可一点都不勉强呢。

  岑玄清向来最会体察旁人的情绪,今日倒是突然变得不会看脸色起来,他绕过虞砚的阻拦,走到明娆的身侧,微微低下头,对着明娆亲切笑着。

  “阿娆是受凉了吗很冷”

  语气温声细语,关怀备至叫人如沐春风。

  明娆也许久没听过表哥这么温柔地说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

  虞砚手攥住明娆的胳膊,把人往后拉,结结实实护在身后。

  他耐心告罄,眉眼间尽是冷厉与烦躁。

  神情暴戾,语气冰冷,“关你何事。”

  他的手又不自觉按在剑鞘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削了对方脑袋。

  岑玄清拢了拢袖子,低声笑道“只是兄妹间的关心而已,妹夫的度量该不会这般小,不准我与妹妹说句话吧”

  虞砚冷笑一声,没理会对方的阴阳怪气,拉着明娆就往府内走。

  他没来过刺史府,但眼下也不需要碍眼的人带路,他几步跟上秦氏,随着人往里走。

  岑玄清低着头,站在原处。

  他慢慢敛起笑意,垂下眸,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待管家来唤他,才恍然回神。

  他忧心忡忡地往回走,心里不住叹气。

  摊上这样的夫君,也不知道明娆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眼下夫妻恩爱,看什么都是好的,待是日子久了,真的不会两看生厌吗

  可岑玄清清楚自己再担心,也没有立场去置喙旁人的感情,即便他是她的哥哥,也没办法插手去管与他无关的事。

  岑玄清进了院子,抬头所见,令他蓦地驻足。

  院中,一棵油松树旁,方才还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男人此刻弯下了腰,半蹲在女子面前,伸手为她掸去裙摆上的尘土。

  四周都是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可是虞砚却视而不见。

  明娆大概是害羞,神情局促,红着脸拉他起来。

  虞砚不觉得有什么,站起身,又将她的手紧紧抓在掌心,对着她笑得温柔。

  后来明娆去哪里,虞砚就跟到哪里,他位高权重,没人敢惹,就算是坐的位置不合规矩了,也不会有人说他。

  像个小跟班,永远不会离开明娆一步,视线也永远都停留在明娆身上。

  岑玄清看着看着,低下头,突然就笑了。

  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凉州刺史夫人的生辰宴上,自然会来许多当地富商或是出身望族的女子。

  她们都是头回见到传闻中的安北侯,目光或是好奇,或是爱慕,这些虞砚一概没理。

  倒是有年轻公子红着脸看向明娆时,那些个目光被虞砚一一揪了出来,并且无一错漏,用更冰冷不善的目光回敬过去。

  胆子大些的,知道收敛,不再乱看,端着酒杯与岑玄清谈笑。胆子小的,干脆失落地坐在位子上,心有余悸,惶惶不安。

  明娆给白氏进献贺礼,拉着人说体己话,虞砚被赶了出来。

  他没有走远,就守在门外,站在廊下,负着手看着院子里的绿植。

  他心里回忆着,今天明娆都格外关注了哪里,想着等回了府,要将她喜欢的东西再准备一份。

  他站在主人的房门前,来往宾客就算是想避开,也是不可能的。

  凉州百姓都很拥戴安北侯,他手下的兵不仅护卫着他们的家园,而且并不随意骚扰百姓。

  有时巡城的兵将还会对百姓施以援手,风评极好。

  今日受邀的宾客能在刺史府上见到安北侯,无不欢喜兴奋。

  毕竟安北侯平时是见不到的,他常年都住在军营里,今日难得见着,多的是人想要与他攀攀交情,打个照面,认个熟脸也是好的。

  有人来与他套近乎,可惜虞砚连个眼神都没分过去,表情越来越冷,浑身上下写满了烦躁。

  有不怕死的来回几次试探,皆铩羽而归,虞砚身边才逐渐安静下来。

  他周围无人再来打扰,可是他耳力太好,远远的,在月门旁,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凑在一起,正嘀嘀咕咕地议论他。

  “我原以为,安北侯是个长相粗犷的男子,没想到还挺俊俏。”

  “没听说他成亲了呀,好可惜,竟然有夫人了。”

  “方才看到没他对夫人好宠爱,令人好生羡慕。”

  有人笑道“羡慕什么你也想当侯夫人”

  被调侃的那人红了脸庞,羞赧答道“你不想吗”

  被戳中了心思,哄笑打闹成一团。

  “哎,听说是岑夫人的外甥女,也算门当户对了。”

  “他夫人长得也美,你瞧那些公子哥,往日里眼高于顶,说娶妻当娶贤,太漂亮的不好,结果呢,今日一个个眼巴巴盯着人家夫人瞧。”

  原本只是无关痛痒的闲聊,虞砚并未放在心上,他嫌她们聒噪吵闹,正打算换个地方。

  突然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咦,他夫人很漂亮吗我瞧着,阿月比她好看多了。”

  众人安静了一瞬,不知是谁道了一句“别说,白姑娘跟侯夫人还真有点像。”

  “是哦,眼睛真像,一笑都勾人。”

  虞砚脚步一停,蓦地转身,眯着眸,目光冷冷看去。

  被夸的女子约莫十五六,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稚嫩,她那双眼睛,确实像极了明娆。

  不光眼睛像,身量也像。

  虞砚看过来时,正好那群姑娘也在悄悄打量他。

  见他看来,一个个都红了脸。

  “哎,她在看你呢”

  最先提起白月的那个女子戳了戳旁边的人。

  白月含羞带怯,双眸亮晶晶地,也不害怕,直勾勾地盯着虞砚瞧。

  虞砚厌恶地皱眉,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女子身上。

  他讨厌别人跟明娆相像。

  他的娆娆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若是有人像她,那就应该消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虞砚站在原地没动,没有立刻离去。

  他总觉得何处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呢

  男人将手背在身后,指腹慢慢摩挲着指尖夹着的一片松针,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耳边又忽听一声

  “阿娆。”

  虞砚听到自家夫人的名字,像是狗见了肉,猛地转头看去。

  岑玄清打远处来,笑着走到明娆身边,而明娆站在门外,望着人群中最像她的那个女子,怔然出神。

  也不知她在此处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回去的路上,明娆疲惫地靠在马车里,没有理会男人殷勤的问候。

  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她都看到了,看到了虞砚盯着那女子瞧,而那个女孩,的确像她。

  “娆娆,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伸手要去触她的额头。

  明娆眼眶发热,偏过头躲开虞砚的手掌,轻声道“就是累了。”

  “那你歇会,我抱着你”

  明娆的鼻子有些酸,她抬眼看了一眼虞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过去。

  当晚,虞砚照旧握住了明娆的脚踝,将吻落在上面。

  明娆又躲开了。

  她一再的躲闪刺激到了虞砚,结果便是男人变本加厉、不知节制的索取。

  他在床上总是不讲道理的,非要弄得她精疲力竭,满身红痕才作罢。

  明娆次次都抵抗不得,最终都在逐渐体会到的乐趣中,顺从了他。

  可今晚她越是尽兴,就越发委屈。

  最后时刻,她翻身过来,趴在男人的怀里,委屈得想哭。

  一想到虞砚会把目光放在别的女子的身上,她就难过得要命。

  心里像是被粗暴地塞进去一块棉花,堵得人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出来。

  酸酸涩涩的,比她那日遇到刺客,比她前世被太后赐死还要委屈。

  他怎么可以看别人呢,那个人还跟她那么像。

  前世嫁给虞砚的那三个月里,她曾经被太后召见,太后与她说过许多,其中有一条,便是在提点她,说往后若是安北侯纳侧室,她不可阻拦,要识大体。

  那会她对他没有很深的感情,对此并无意见。

  但如今回想起来,她发现太后的字字句句她都还记得,反复回忆着,最后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虞砚以为自己弄疼了她,慌张地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明娆不答,噙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虞砚手足无措,将人搂进怀里,好在她没有推开他。

  手抚着明娆光洁的背部,正要说点什么,肩膀一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他眉头都没皱,只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待她发泄完,才温柔地吻去女孩眼角的泪痕。

  明娆抽抽搭搭,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埋怨地看着虞砚。

  带着哽咽的哭腔,她终于开口“从前是不是也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她只问了这一句,虞砚便知道了她在介意什么。

  搂着人反复地哄,一遍一遍澄清,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说了大半宿,才把人安抚好。

  夜深人静,虞砚低头凝视女孩睡脸,后知后觉,她这大概就是在吃醋吧。

  吃醋啊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小牙印,愉悦地笑出了声。

  后来的半个月里,凉州城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关于安北侯的乐事。

  也不知这位侯爷是哪根筋搭错了,亲自登门拜访了城中小半数人家,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书香名门,亦或是本地富绅、百年望族,皆得到了安北侯的垂青。

  他顺着街道,一家一家敲开了门。各家家主受宠若惊地迎出来,虞砚就站在门口,拎着剑,冷着脸,一脸烦躁地说道

  “你家可有适婚女子”

  家主们懵然一瞬,未来得及惊喜,却见虞砚抖抖手腕,将利刃露出刀鞘几寸,将剑指向众人,又冷笑一声

  “嫁谁都好,只要别将主意打到本侯身上,否则”

  他没说完,收了剑,扬长而去,又敲开了下一家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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