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奇怪的命令_主神老攻他又宠又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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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奇怪的命令

  见沈竹也睁开了双眼,轩辕策抬起身侧的手,用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沈竹会意地点点头,维持着躺倒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动弹。

  身后的轩辕昭还睡得死沉,轩辕策也没有动作,只凝神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门外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翻动着什么东西。

  不多时,从门缝中幽幽飘来了袅袅迷烟。

  轩辕策见状先是皱了下眉头,然后若有所思地重新闭上了双眼。

  过了好一段时间,似乎是认为迷烟已经起效,门口之人故意发出了一声稍大的响动。

  等确定门内之人没有反应后,才大咧咧推开门扉,走了进来。

  “我就说吧,根本用不着这么小心,”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口人没身份没背景的,还带着个小孩儿,能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小心使得万年船,”另一名男子声音则要更低一些,说道,“这时候来的都不能放松警惕,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行行行,你有理,”先前的男子摆摆手说道,“我听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反正现在都得手了,就别跟我絮叨这些没用的了。”

  后头的男子似乎对这人很是不满,但却也没说什么,只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没再回话了。

  两人凑过来又确定了一下三人都在熟睡中,便先在房内翻腾了一阵。

  “啥也没有啊银两好像也没放在这儿,难道没钱”那听起来不拘小节的男人抖了抖三人的行李说,“不对啊,照理来说,能租马车的应该不差钱啊”

  “再找找,没准儿是贴身带着呢。”

  两人又是一阵翻动,等确定并没有任何东西之后,才将目标又挪到了床上的三人身上。

  “老规矩,女人和小的卖钱,男的带走杀了。”先又开口说话的还是粗心大意的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他却是先嘱咐那个谨慎男子说,“做的利索点,不少人都瞧见过他们。”

  另一名男子应了一声。

  两人来到床前。

  其中一人先是摸了一把摊开睡在床边的轩辕昭的脸,赞叹道“这小崽子看上去能买个好价钱。”

  说着,他将视线挪到了床内侧的沈竹脸上,然后竟是一时失了神。

  “哎哟,这还真是个大美人呢。”那男子言谈间,似乎尚且未曾见过沈竹的样貌,“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这要卖出去,我还真有点不太舍得了。”

  另一名男子听懂了他话头的意思,率先阻断了他的想法说“把你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先收起来,正事要紧”

  虽然合作过这么多次,他对这人好色的脾性还是非常不喜。

  “行了,我知道,”被警告的男子不耐烦地说,“等处理完男的之后总行了吧,话说这美人应该不是雏了吧,孩子都这么大了。”

  “应该不是,她跟这个男的虽然不是夫妻,但好像也有关系。”

  “那就好,要不然玩坏了还得折价卖出去。”男子形容猥琐地搓搓手说,“你搬那个男的,我来搬美人,顺便也验验货”

  说着,男子的手边伸向了沈竹。

  这也让佯装昏迷的轩辕策再忍无可忍。

  他一拍床榻,整个人便从床上暴起,同时手一伸一拽,便将昏睡着的轩辕昭打滚似的扔进了沈竹的胸口。

  沈竹也睁开双眼,抱着轩辕昭急速向床榻里侧退去,直到退到墙面边缘,退无可退为止。

  起身的轩辕策迅速与两人缠斗起来。

  虽是以一敌二,他却丝毫不落下风。

  那两人武功水平差距不小,很快其中一人便被轩辕策打晕在地,剩下一个还在垂死挣扎。

  “妈的”见可能要打不过轩辕策,那男子咒骂一声,当即便想从窗户逃走,却没想到正巧从窗外又飞进来一个人影,一脚踹在他胸口,逼得他吐出一口血来,跪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起来。

  虽然这两人看上去便不是死士,但为了以防万一,在擒住他们的时候,暗一还是先卸掉了他们的下巴。

  等一切事宜尘埃落定,还躲在床脚的沈竹才长呼出一口气来。

  不过他本来以为是有人识破了他们的身份,现在看轩辕策这么轻描淡写便将二人抓住的样子,他有些开始怀疑自己先头的猜测了。

  而轩辕策也颇为不满地看向暗一问道“为什么把他们放进来”

  以暗一的水平,绝对不可能是粗心大意才放过手段如此拙劣的这两个小贼,只可能是故意而为之。

  “哎哎哎,先别生气啊,我这不也是因为忙嘛。”暗一佯做躲打的样子,连声讨饶道,“你们可不知道,这家店他就是家黑店,我跟其他的暗卫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才将这两人放进来的。反正以你的水平,又不会打不过。”

  “黑店”闻言,轩辕策皱起了眉头,和沈竹对视一眼。

  这他们倒是没看出来。

  如果真是黑店,还能再白日里有那么多客人捧场吗

  他们就不怕被人害了

  知道两人的疑惑,暗一故意卖关子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吧。”

  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分外讨打,直到轩辕策一抬手掌,朝他弹指飞出一道劲风,他才在险险躲过去之后,哎呦一声,连忙回答道“我说,我说,因为这家店是伙同这伙杀人越货的盗匪,只宰外地肥羊的黑店。”

  轩辕策对暗一的节操从来不抱希望,他追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带他们故意来这家店投宿吗

  “嘿,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缺德吗”

  轩辕策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暗一咋舌,没好气地说“那你到底是听不听我说了”

  轩辕策一挑眉,摆明了就是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的样子”。

  “啧,我”见暗一又要把话题带偏,一旁抱着熟睡的轩辕昭没撒手的沈竹及时插嘴道,“麻烦你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听、好好听听,这才是人话”暗一就这沈竹的台阶下来,还顺便追着讽刺了一句说,“还是娘娘知情达理,不像某人,呵。”

  轩辕策也轻哼一声,虽然不满,但也没拆沈竹的台。

  于是,暗一这才借坡下驴地解释说“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你们入住之后,就有看起来像是来踩点的顾客急匆匆离去,一看就知道是去大本营通风报信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伙小盗贼,守株待兔就能解决,不足为惧,但我心血来潮,让暗七跟上了那个小毛贼,结果发现他竟然并没有去往城外的盗匪窝,反而是跑到了城中的几处富商家中,不知道递了什么消息之后,才在联系上了城内小角落的这两个人。”

  说完,他还用脚踩了一下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两个人。

  “后来细查之下才发现,那个通风报信踩点儿的,是去询问这几处人家中,进来是否有外地亲戚或来客的,等确定没有之后,才去联络的他们下手。”

  这就那怪两人进门后会说出那样令人费解的两句话了。

  闻言,轩辕策皱眉看向地上这两个人。

  还醒着的那个虽说武功尚且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闭着眼睛昏过去的那个就更是了。

  一掌就能让他退出战场,明显就不是个能打的。

  这样两个人搭伙来抢劫,手段还这么粗糙,确实很奇怪。

  他们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好像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一样。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有小二在前台守着,眼睛眨都没眨,就把人放进来了,要不然你们以为他们怎么会从门而不是窗户进来。”

  所以暗一才会如此确定这是家黑店对吗

  正这么想着,门外便又有响动传来。

  一个暗卫压着客栈掌柜的走了进来。

  “别、好汉饶命,别杀我,我、我也是被逼的”那掌柜的被吓得屁滚尿流,一看就不像是个开黑店的料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沈竹和轩辕策才没有对他起疑。

  “逼你,谁逼得你”轩辕策站到了掌柜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此时的他不再是下午被沈竹挤兑到有些无地自容的那副样子,刚刚动过手的他一身习武之人的威压,吓得那掌柜的直打哆嗦,颇为艰难地断断续续解释道。

  “是、是郭大人,郭大人的命令,让我们把外地来客的消息告诉、告诉他们的。”说着,掌柜的用手指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说,“我、我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只知道这些人第二天早上便会不见踪影,我们只负责替他们扫尾,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暗一却冷笑一声道“都知道自己是在扫尾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见被人一句话戳穿了虚伪的掩饰,那老板哭诉道“这,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这一家老小都还要在安善过活,我不听话还能怎么办呢”

  他也想做个好人啊

  但那也得先有命才行。

  而沈竹与暗一的关注点则不太一样,他追问客栈掌柜说“郭大人是谁”

  轩辕策却好似已经知道了什么,只皱起了眉头没说话。

  果然,那掌柜哆哆嗦嗦地解释道“郭大人,就是这里的县令,安善的父母官。”

  闻言,沈竹皱起眉头反问道“父母官他为什么要迫害外地人”

  官匪勾结的事情虽然不算少见,但那一般也是和大型匪盗团伙合作抢劫劫道居多,哪有在城中逼迫身为良民的客栈老板来为非作歹的道理

  而且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残害外地人,他图什么呢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客栈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就知道郭大人让我们格外留意外地来客,只要发现就要汇报,我们、我们不敢不从啊”

  为了推卸责任,他将原因都归咎到了那名郭大人的头上。

  只对外地人警醒

  是在防范着什么人吗

  联想到赈灾之事的沈竹猜测着难道是为了防备钦差

  不对,就这种人员配备,能防得住钦差的队伍就奇怪了。

  那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还能是在防备微服私访的他们吗

  可这位“郭大人”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又为什么要防备他们呢

  沈竹觉得这次事宜突然扑朔迷离了起来。

  见明显从老板这里问不出什么端倪,轩辕策朝暗一使了个眼色。

  暗一便提溜着那两名劫犯下去审问去了。

  虽然平时插科打诨,但暗一在正经事上还是比较利索的。

  没过多久,便将两个险些不成人形的人又提溜了回来。

  先前昏迷的那名男子显然嘴更严一点,看上去就比另一个惨得多。

  但这也说明,他掌握的消息比另一个只知道打架的人要多。

  果不其然,那个想占沈竹便宜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打手一样的存在。

  真正与这位郭大人联系的,是这个叫庄名的男子。

  而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消息,也着实让轩辕策也小吃了一惊。

  虞省,绥原县。

  正是这次洪涝发生的重灾区。

  是夜,衙门内院。

  本该是府邸主人的绥原县令詹温瑜,此时正毕恭毕敬地朝着书房内的一个人见礼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被他称作大人的那位,正是虞省知府简肇简大人。

  简肇闻言,皱眉摇了摇头。

  他似乎是想写些什么,手上的笔却只悬在了半空,半晌都没能落到纸面上。

  见状,詹温瑜长长叹了口气,拿出一根新蜡烛,将桌前快要燃尽的那根替换下来。

  然后,站在简肇身旁劝道“大人,您这样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还有那么多百姓指望着您呢,您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他们多多保重啊。”

  几近两天两眼没能合眼的简肇还是摇了摇头,他说“就算去休息我也睡不着,还不如趁着精神的时候多干点活。”

  “睡不着也比您在这里硬挺着强,”詹温瑜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您因为焦躁睡不着觉,可是这种状态下,您也干不好活啊”

  他冒着以下犯上地危险将简肇手上的笔拿下来,故意危言耸听地说“若是您因此出了什么错,才真是得不偿失。”

  知道简肇不会听他的保重身体,詹温瑜干脆从他最放心不下的公务入手。

  这么一说,果然简肇松开了握笔的手,放任了詹温瑜的冒犯。

  似乎是担忧在心中藏得太久了,向来将事情藏在心里的简肇破天荒地问着詹温瑜“你说,朝廷那边会收到我们的信吗”

  “肯定会的,大人。”詹温瑜肯定道,“灾情之事已经瞒不下去了,只要他还有脑子,就不会继续试图瞒天过海。”

  言谈间,他明显是隐匿掉了一个人的名字。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简肇一方面感觉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

  詹温瑜劝慰道“是您太紧张了,他既然专门朝您要了那封加急信,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在半途拦截了,否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简肇皱起眉头,放不下心中的疑问,“而且他故意没有让我在信中说明洪涝发生的具体时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在他写下那封加急信之前,灾情其实已经持续了半月有余,之前他发出的急信,不知为何都被人拦截了下来。

  直到近半个月前,那人派人来向他索要一封新的加急信,他才知道原来他盼望着朝廷援救的那些信件,竟然都没能寄到京城

  于是在那人的授意下,他立刻又写了一封信,但却遵从他的指示,只详细描述了受灾的情况,故意没有提及洪灾发生的时间。

  虽然他觉得不妥,可虞省周围的省市县城都已经在那人的控制之下,即使他想要另行补救,也没有能够越过这些地方的手段。

  而他本人,更是被那人绑至了这个洪灾源头的绥原县。

  表面上说是他体恤流民,亲力亲为的来安顿他们,实际上则是跟当地的县令詹温瑜一样,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可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单纯地只是不想为他的政绩抹黑吗

  可洪灾之事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瞒得下来的,他这不也是眼看着瞒不下去,才松口让他重新上报给朝廷了吗

  简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詹温瑜见他眉头不松,只能给他递了杯热茶,又劝道“大人就别想那么多了,信已经寄出去,您就等着朝廷派人前来赈灾就行了。”

  简肇接过他递来的茶,道谢后还是皱眉道“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就算朝廷拨下赈灾款来,真的就能顺利到达吗”

  那人管辖自己领地的严控手段,从寄信一事上已经可见一斑。

  詹温瑜对此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尽力劝慰简肇道“那毕竟是朝廷,若是随行的人员实力强劲,应该也不愁款项到不了的问题。”

  其实他有在期盼着,这次护送赈灾银两的人选会是诏王殿下。

  诏王身份贵重不说,又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由他护送,就不用担心赈灾银两会被那些个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了。

  但他也知道,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皇上如今年岁尚小,朝中局势又不够稳定,此时离京,恐怕会对朝局不利。

  前朝实在是太过于千疮百孔,他们这些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官员们,早些年大多都被发配到了偏僻的边远地区。

  就算是改朝换代之后,也因为来不及的问题只先草草地调配到了全国各地,这几年的政绩还远远比不上那些最擅长粉饰太平的官吏蛀虫,就更别提肃清他们了。

  指望着朝廷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后,来两江一带南下巡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现如今,能依靠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说来说去,他们就只有等待这一条路可走。

  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又发出一声叹息。

  正这时,书房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精神一直绷着的简肇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窗外却并没有人回答。

  詹温瑜看了简肇一眼,又试图朝窗外喊了喊人,却发现外面的奴仆们竟不知何时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院内寂静地有些令人害怕。

  无奈之下,詹温瑜只好举起一根点燃的蜡烛,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后,一步一步地往窗边挪腾。

  直到来到窗边,他试探性地向内拉开了窗扇。

  却在这时,有人顺着他打开的窗缝翻身进来。

  “谁”简肇当即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来,却不防那人一进来,便掐住的詹温瑜的脖子威胁道,“别出声。”

  简肇瞳孔一缩,只能闭上了嘴。

  詹温瑜见简肇受到威胁,自知没有武功的自己无法和身后之人对抗,便想开口让简肇先行离开,去外面找人救援。

  却不想,喉头刚一活动,就被身后那人发现了。

  脖子上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被迫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不过那人似乎并没有掐死他的打算,在第一时间便发觉了自己手中力气过大,很快就稍微松开了一些。

  “别叫,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那人这么说着,见简肇点头后,便试探性地松开了詹温瑜的脖子。

  而原本想要趁机呼救的詹温瑜,却因为这人的声音而有些失神,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叫出声来。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詹温瑜这么想着,在被那人推向简肇的时候,他举起手中没被扔下的蜡烛,借着微光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知道缘何会觉得这道声音熟悉的他,当即跪了下去,毕恭毕敬地施礼道“下官失礼,请王爷恕罪”

  而被称为“王爷”的来人,当然就是如今朝中独一无二能被称为“王爷”的轩辕策。

  轩辕策见状,颇有些惊讶地反问道“你认识我”

  “下官去年回京述职,有幸曾经远远地见过王爷一面。”

  只那一面,便给他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毕竟蹚过血火的武将身上的气势,不是他们这种舞文弄墨的文臣可比的。

  而一旁虽然未曾亲眼见过轩辕策的简肇,也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于是,也跟着詹温瑜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见礼道“下官简肇,叩见王爷。”

  轩辕策深夜前来,显然不只是为了在他们面前摆王爷的谱,于是当即便要让他们免礼起身。

  然而,还没等轩辕策开口,简肇就已经不顾失仪的问题自行直起了身。

  他迫不及待地像轩辕策哀求道“王爷,求您救救绥原、救救虞省的百姓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立个明天加更的fg,我发现米有死线懒癌晚期的我会拼命偷懒,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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