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约会
格兰坐下了，眼珠还在四处转，好象还打算问点什么，但梅林一句话让她彻底闭口，梅林举起一个青色的竹筒：“谁再就呤游诗人不停地纠缠，这灵泉水我喝了！”
格兰一跳而起：“灵泉？你拿到了……”开心地直蹦。
“闻闻，香不香？”梅林打开竹筒，一股异香传来，格兰轻轻地吸，喃喃地说：“真香……你快关上啊，要跑了就麻烦了……”
从梅林手中接过灵泉水，细心地关上，用一种非常虔诚的姿势抱在胸前，脸上全是红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卓玛有救了，啊，谢谢你啊……”
“送回去吧！”梅林轻轻一笑：“你的马儿过来了！”
“嗯！”格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儿，脸上的神色悄悄变幻：“你呢？”
“我要走了！”梅林仰面看着天空，从此天高云起，他将用一种全新的面目出现在这个乱世江湖。
草原上清风吹过，格兰的头发轻轻飘起，她的心也好乱好乱，得到了灵药，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到校园，可这脚步是如此的难以挪动，她知道这一去，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两人相处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这几个小时的惊心动魄，这几个小时的奇异旅途，这几个小时心思的缥缈变化都让她刻骨铭心……
“走吧，上马！”梅林将马缰递过来。
格兰默默地接过：“你也不想送我，对吗？”
“有必要吗？”梅林不以为然地说：“从这里到你们学院也就一个白天的时间，中间应该不会有危险。”
“可我带着万金难求的灵泉水！”
梅林微微一愣：“没有人知道你带着这个吧？”
“说不定有！”格兰话锋一转：“算了，要是有人抢，我拼命就是……嗯，我走了，再见！”
“行了行了，我送你！”梅林只有投降，左右放心也就罢了，这丫头偏偏摆出一幅拼命的架势，她一幅小命怎么拼啊？遇到一个不会魔法和剑术的壮汉估计可以拼个旗鼓相当，遇到任何一个强盗估计都得玩完。
梅林去那边草丛里牵马，格兰眼睛里全是笑意，好兴奋好开心，就知道他关心她，就知道他舍不得她一个人冒险，他舍不得她，这种想法让她全身就象浸泡在蜂蜜中，好甜好甜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两骑马并排驰向大草原，学院很快就会到达，会遇到她吗？应该不会，只要不遇到她，梅林就会很轻松，反正总是游历天下，也不在乎多跑一天路，至于那个她是谁，自然是卓娅。
归程近了，过了吉布河，激起美丽的浪花。
过了青石渡，蹄声将古老的小镇唤醒。
过了归云镇，校园已近在眼前，格兰的心越跳越快，利用他关心她的甜蜜，两人跑了大半天，但学院到了，他终归还是要离开，怎么办？有了这大半天，她的心中没有得到慰藉，反而更难舍，他在马背上轻松自如的模样，沿途偶尔对视，他的幽默言语，他俊逸绝伦的面孔，都将她的心搅乱，不，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夕阳西下，美丽的大草原完全融入暮色之中，前面已是魔法校园，两骑越走越慢，格兰眼中的不舍越来越呼之欲出……
马儿完全停下，停在校园之外十几米处，古老的洛尔曼花树之下，阴暗之中，梅林轻轻一笑：“到了，现在安心了吧？”
格兰轻轻摇头：“现在还没到安心的时候，除非卓玛真的好起来，还有，也许她知道谁刺伤她的呢……”
也是啊，灵泉救命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还有，她如果好了，今夜会不会有人直接刺杀她？校园也有这样的阴谋，谁又能想到呢？
“你想不想知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拿回来的药究竟有没有效？”格兰问他。
梅林承认多少有点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还有一大筒这种灵泉，他也得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没用，早点丢了，带在身上鼓鼓的，实在有点碍事。
“要不……我明天晚上告诉你吧！”格兰说：“毕竟你出了那么大的力气，有权利知道结局！”
梅林想了想：“好吧，明天晚上，西川河边！”随手一指前方。
格兰一颗心立刻全活，满心全是欢喜，但脸上半点不露，矜持地点点头：“好吧……明天见！”
骑马进校园，心思儿却已飘得好远好远，飘到了西川河边，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与男人约会，约会的感觉真好！让人好期待啊，自己干嘛说明天嘛？为什么不说今天？今天将东西送回去，还有时间可以出来的。
她后悔了！
象她们这样的女孩子，在学院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住在最里面最阴暗的房间里，大白天的窗帘一拉里面都如同黑夜，更别提黑夜了，走进房间，格兰觉得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但窗帘拉开，星光射入，她看到了卓玛，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脸色是如此的呆滞，没有了魔法，她仿佛就没有了生命，甚至没有人的气息。
一整天了，昨天给她准备的午餐依然摆在桌上，没有半点热气，她在窗前走了个来回，卓玛的眼珠都没有转。
“哎！我给你专门出去找赤珠草，你连我做的饭都不吃，算什么朋友啊？”
卓玛的眼睛猛地睁大：“赤珠草？你找着了？在哪里？”
房间全活了。
“赤珠草估计还在丛林里！”格兰慢悠悠地道：“这小东西太难找了……”
卓玛恨不得将她按倒掐脖子。
“我听人说治你那毒还有一种办法，是灵泉水！”
“灵泉水当然还在灵泉树上！”卓玛没好气地说：“这小东西更难找！”
“那是！如果不是本小姐，谁能找得着啊？”格兰手一翻，一个绿色的竹筒出现在她手中：“闻闻，香不香？”打开盖子，满屋生香，卓玛一声大叫：“灵……？”后面的字没有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因为一只手将她的嘴巴牢牢握住：“叫什么叫？这东西很珍贵知道吗？”
卓玛拼命点头，可怜她一个二级魔法师，失去魔法之后，被她这个四级的小妹妹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躺下来，我喂你喝点试试！要是不效不准哭知道吗？”格兰就象对付一个小婴儿。
卓玛连忙保证。
绿色的水一点点滴落，在星光下就如同灿烂的珍珠，香气悄悄弥漫小屋……
“我觉得真的会有效！”格兰说：“就算不效你也会特别特别香！”
卓玛狠狠地瞪她，她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了，这小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
“只剩一点点！”格兰叫道：“我舍不得了，不给你了，留着当香水搽……”
真的收起来了。
“试试！”格兰推推她，眼睛里这才露出比较认真的神情。
“好！”卓玛盘腿坐在床上，刚刚坐上，眼睛就睁开，眼睛里有激动：“我有感觉！”
“什么感觉？快说呀……”格兰也激动了。
卓玛手一抬，一大团水突然升空，在空中盘旋如龙，运转无不如意。
格兰一跳三尺高，双手猛地一张，将卓玛牢牢抱住。
“哎哎……”卓玛大叫声中“哗”地一声，两人淋了个落汤鸡！
黑暗中有声音尖叫，还有相互责备：“你什么魔法师呀，自己将自己的床都淋湿了……”
“还不是你？你将我抱着，手都松不开，怎么运用魔法啊？”
“那是为你高兴！”格兰不高兴了：“本小姐那么卖力地帮你，进门水没喝上一杯，你就帮我洗澡……”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喝！”
洗澡换衣服，自然香艳无边，衣服换好了，卓玛手掠过床铺，床上干干净净，水魔法的控水技能似乎还有提升，整理好了，两女坐在窗前。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怎么可能拿到灵泉水？”卓玛的眼睛在星光下满是怀疑。
“本姑娘……”格兰一开口，卓玛就止住。
“怎么啊？还没开始说呢，不听了？”
“不听你的谎言！”卓玛说：“先调整你的语气，凡是你用这种语气开口的话一概是假话。”
“怎么可能嘛？”格兰不服，犹豫了好久终于调整语气：“好了，好了，告诉你好了，是别人送给我的，你这人烦死了……”
“这象是真话！”卓玛打量她：“是哪位大公的公子？”
“为什么是大公的公子？怎么可能嘛？”格兰大叫：“我才不喜欢大公的公子，一看到他们我就恶心，你少恶心我……”
卓玛皱眉了：“据我所知，你真的是这样，但很奇怪的是……除了那些狗屁大公的公子，谁家里能收藏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帮我分析分析……”面对这个最好的朋友，格兰心中的疑惑还是一点点倒了出来，今夜她心情激荡着，本就不容易睡，就算卓玛不问，她也会将这一天来的离奇遭遇全都告诉她，有些事情实在很难保密的。
“他是一个呤游诗人？”
格兰好疑惑，看他的穿着打扮，说话的语气都很象，可是后来又不象。
“为什么不象？”
他杀了四个人，二级剑师还有魔法师。
卓玛大惊：“他是一级剑师？二十岁左右？”天啊，学院最了不起的剑系黄金组亚森也才一级，年纪还不止二十，是全校师生的骄傲，怎么轻易就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剑师，天才剑师这么容易发现吗？
她自己是二级，正因为她是二级，她才知道要在二十岁时成为一级有多么困难，她比任何人都用功，天资得到所有老师的公认，依然只是二级，想在二十岁之前进入一级基本上不可能。
她都不可能，她不知道这所学院有谁可能，也许有可能的只有白玉学院里的黄金组，那些真正的天才们。
“应该是一级！”格兰点头又摇头：“可他没用剑，看不到剑芒很难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一级。”
没有剑芒，看来还没到一级，卓玛松了口气：“那他怎么杀掉二级剑师的？”
好象是用指头戳人家的脑袋！
“不会吧？”卓玛震住了。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他好可恶的，就是不细说……”格兰说：“别问这个了，我哪懂剑术呀？”
“那好，不说他的剑术了，说说你吧，你喜欢他什么？”
格兰的脸蛋立刻红了，红着脸顶：“谁告诉你我喜欢他呀？我说了吗？”
“说了，你的脸蛋刚才一直在说，这时候还在说！”
“啊！”格兰两手猛地握住暴露心事的脸：“我去睡！”跑向自己的床，慌张。
她睡了，但卓玛这两天躺够了，哪肯放过她，跟着她进来，又挪到了她的床上：“你还没说灵泉水怎么来的。”
“这个……还得你来分析！”格兰被子一裹，靠墙坐着：“说不定……他收藏着一些古怪玩意儿，肯定是他随身带着的，有意装出那个样子来，你不知道，这人特调皮，特别好玩，总说自己穷……”
提起梅林，她不知不觉地兴奋着，她的四肢、她的脸蛋又一次诉说着对他的喜欢，只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而已。
就这样，丛林的故事成了两个人共同的故事，卓玛心中也慢慢浮现出一个大男孩的模样，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万金难求的灵泉水他舍得送给她，他也喜欢她吗？只有这种解释，但这怎么可能呢？这个世上还能有只爱美人不爱珍宝的傻瓜吗？
星光下，格兰终于睡着了，睡梦中她梦见了什么？脸蛋红红的，满脸都是春色迷离，她真幸福！卓玛不知为何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轻轻帮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开始打坐，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打坐并不枯燥乏味，能打坐冥思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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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闻，香不香？”梅林打开竹筒，一股异香传来，格兰轻轻地吸，喃喃地说：“真香……你快关上啊，要跑了就麻烦了……”
从梅林手中接过灵泉水，细心地关上，用一种非常虔诚的姿势抱在胸前，脸上全是红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卓玛有救了，啊，谢谢你啊……”
“送回去吧！”梅林轻轻一笑：“你的马儿过来了！”
“嗯！”格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儿，脸上的神色悄悄变幻：“你呢？”
“我要走了！”梅林仰面看着天空，从此天高云起，他将用一种全新的面目出现在这个乱世江湖。
草原上清风吹过，格兰的头发轻轻飘起，她的心也好乱好乱，得到了灵药，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到校园，可这脚步是如此的难以挪动，她知道这一去，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两人相处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这几个小时的惊心动魄，这几个小时的奇异旅途，这几个小时心思的缥缈变化都让她刻骨铭心……
“走吧，上马！”梅林将马缰递过来。
格兰默默地接过：“你也不想送我，对吗？”
“有必要吗？”梅林不以为然地说：“从这里到你们学院也就一个白天的时间，中间应该不会有危险。”
“可我带着万金难求的灵泉水！”
梅林微微一愣：“没有人知道你带着这个吧？”
“说不定有！”格兰话锋一转：“算了，要是有人抢，我拼命就是……嗯，我走了，再见！”
“行了行了，我送你！”梅林只有投降，左右放心也就罢了，这丫头偏偏摆出一幅拼命的架势，她一幅小命怎么拼啊？遇到一个不会魔法和剑术的壮汉估计可以拼个旗鼓相当，遇到任何一个强盗估计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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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青石渡，蹄声将古老的小镇唤醒。
过了归云镇，校园已近在眼前，格兰的心越跳越快，利用他关心她的甜蜜，两人跑了大半天，但学院到了，他终归还是要离开，怎么办？有了这大半天，她的心中没有得到慰藉，反而更难舍，他在马背上轻松自如的模样，沿途偶尔对视，他的幽默言语，他俊逸绝伦的面孔，都将她的心搅乱，不，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夕阳西下，美丽的大草原完全融入暮色之中，前面已是魔法校园，两骑越走越慢，格兰眼中的不舍越来越呼之欲出……
马儿完全停下，停在校园之外十几米处，古老的洛尔曼花树之下，阴暗之中，梅林轻轻一笑：“到了，现在安心了吧？”
格兰轻轻摇头：“现在还没到安心的时候，除非卓玛真的好起来，还有，也许她知道谁刺伤她的呢……”
也是啊，灵泉救命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还有，她如果好了，今夜会不会有人直接刺杀她？校园也有这样的阴谋，谁又能想到呢？
“你想不想知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拿回来的药究竟有没有效？”格兰问他。
梅林承认多少有点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还有一大筒这种灵泉，他也得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没用，早点丢了，带在身上鼓鼓的，实在有点碍事。
“要不……我明天晚上告诉你吧！”格兰说：“毕竟你出了那么大的力气，有权利知道结局！”
梅林想了想：“好吧，明天晚上，西川河边！”随手一指前方。
格兰一颗心立刻全活，满心全是欢喜，但脸上半点不露，矜持地点点头：“好吧……明天见！”
骑马进校园，心思儿却已飘得好远好远，飘到了西川河边，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与男人约会，约会的感觉真好！让人好期待啊，自己干嘛说明天嘛？为什么不说今天？今天将东西送回去，还有时间可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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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她们这样的女孩子，在学院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住在最里面最阴暗的房间里，大白天的窗帘一拉里面都如同黑夜，更别提黑夜了，走进房间，格兰觉得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但窗帘拉开，星光射入，她看到了卓玛，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脸色是如此的呆滞，没有了魔法，她仿佛就没有了生命，甚至没有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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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给你专门出去找赤珠草，你连我做的饭都不吃，算什么朋友啊？”
卓玛的眼睛猛地睁大：“赤珠草？你找着了？在哪里？”
房间全活了。
“赤珠草估计还在丛林里！”格兰慢悠悠地道：“这小东西太难找了……”
卓玛恨不得将她按倒掐脖子。
“我听人说治你那毒还有一种办法，是灵泉水！”
“灵泉水当然还在灵泉树上！”卓玛没好气地说：“这小东西更难找！”
“那是！如果不是本小姐，谁能找得着啊？”格兰手一翻，一个绿色的竹筒出现在她手中：“闻闻，香不香？”打开盖子，满屋生香，卓玛一声大叫：“灵……？”后面的字没有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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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狠狠地瞪她，她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了，这小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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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格兰推推她，眼睛里这才露出比较认真的神情。
“好！”卓玛盘腿坐在床上，刚刚坐上，眼睛就睁开，眼睛里有激动：“我有感觉！”
“什么感觉？快说呀……”格兰也激动了。
卓玛手一抬，一大团水突然升空，在空中盘旋如龙，运转无不如意。
格兰一跳三尺高，双手猛地一张，将卓玛牢牢抱住。
“哎哎……”卓玛大叫声中“哗”地一声，两人淋了个落汤鸡！
黑暗中有声音尖叫，还有相互责备：“你什么魔法师呀，自己将自己的床都淋湿了……”
“还不是你？你将我抱着，手都松不开，怎么运用魔法啊？”
“那是为你高兴！”格兰不高兴了：“本小姐那么卖力地帮你，进门水没喝上一杯，你就帮我洗澡……”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喝！”
洗澡换衣服，自然香艳无边，衣服换好了，卓玛手掠过床铺，床上干干净净，水魔法的控水技能似乎还有提升，整理好了，两女坐在窗前。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怎么可能拿到灵泉水？”卓玛的眼睛在星光下满是怀疑。
“本姑娘……”格兰一开口，卓玛就止住。
“怎么啊？还没开始说呢，不听了？”
“不听你的谎言！”卓玛说：“先调整你的语气，凡是你用这种语气开口的话一概是假话。”
“怎么可能嘛？”格兰不服，犹豫了好久终于调整语气：“好了，好了，告诉你好了，是别人送给我的，你这人烦死了……”
“这象是真话！”卓玛打量她：“是哪位大公的公子？”
“为什么是大公的公子？怎么可能嘛？”格兰大叫：“我才不喜欢大公的公子，一看到他们我就恶心，你少恶心我……”
卓玛皱眉了：“据我所知，你真的是这样，但很奇怪的是……除了那些狗屁大公的公子，谁家里能收藏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帮我分析分析……”面对这个最好的朋友，格兰心中的疑惑还是一点点倒了出来，今夜她心情激荡着，本就不容易睡，就算卓玛不问，她也会将这一天来的离奇遭遇全都告诉她，有些事情实在很难保密的。
“他是一个呤游诗人？”
格兰好疑惑，看他的穿着打扮，说话的语气都很象，可是后来又不象。
“为什么不象？”
他杀了四个人，二级剑师还有魔法师。
卓玛大惊：“他是一级剑师？二十岁左右？”天啊，学院最了不起的剑系黄金组亚森也才一级，年纪还不止二十，是全校师生的骄傲，怎么轻易就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剑师，天才剑师这么容易发现吗？
她自己是二级，正因为她是二级，她才知道要在二十岁时成为一级有多么困难，她比任何人都用功，天资得到所有老师的公认，依然只是二级，想在二十岁之前进入一级基本上不可能。
她都不可能，她不知道这所学院有谁可能，也许有可能的只有白玉学院里的黄金组，那些真正的天才们。
“应该是一级！”格兰点头又摇头：“可他没用剑，看不到剑芒很难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一级。”
没有剑芒，看来还没到一级，卓玛松了口气：“那他怎么杀掉二级剑师的？”
好象是用指头戳人家的脑袋！
“不会吧？”卓玛震住了。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他好可恶的，就是不细说……”格兰说：“别问这个了，我哪懂剑术呀？”
“那好，不说他的剑术了，说说你吧，你喜欢他什么？”
格兰的脸蛋立刻红了，红着脸顶：“谁告诉你我喜欢他呀？我说了吗？”
“说了，你的脸蛋刚才一直在说，这时候还在说！”
“啊！”格兰两手猛地握住暴露心事的脸：“我去睡！”跑向自己的床，慌张。
她睡了，但卓玛这两天躺够了，哪肯放过她，跟着她进来，又挪到了她的床上：“你还没说灵泉水怎么来的。”
“这个……还得你来分析！”格兰被子一裹，靠墙坐着：“说不定……他收藏着一些古怪玩意儿，肯定是他随身带着的，有意装出那个样子来，你不知道，这人特调皮，特别好玩，总说自己穷……”
提起梅林，她不知不觉地兴奋着，她的四肢、她的脸蛋又一次诉说着对他的喜欢，只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而已。
就这样，丛林的故事成了两个人共同的故事，卓玛心中也慢慢浮现出一个大男孩的模样，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万金难求的灵泉水他舍得送给她，他也喜欢她吗？只有这种解释，但这怎么可能呢？这个世上还能有只爱美人不爱珍宝的傻瓜吗？
星光下，格兰终于睡着了，睡梦中她梦见了什么？脸蛋红红的，满脸都是春色迷离，她真幸福！卓玛不知为何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轻轻帮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开始打坐，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打坐并不枯燥乏味，能打坐冥思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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