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想法_(穿书)反派师弟不可能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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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想法

  [首发书]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避免原来的故事?”

  “没错。”周离泰点点头,微微苦笑起来:“这话说出来就连我自己的惊讶,以前我落笔的时候,仙魔战争只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助燃剂,可当我自己有了立场,成为了仙门一份子,却很自然地想要避免那一遭生灵涂炭,原文里,虽然最后陆鸣胜了,但这过程中世家乃至九墟遭遇了无数重创,我的同辈挚友更是……我实在不想如此。”

  莫迟迟微微皱眉:“那沈蕴之到底是怎么变成最后的大反派的?而且既然想要改变,你又为何非得拉着我来完成婚约的故事线?”

  周离泰松口气替自己熟门熟路地倒了杯茶,冲莫迟迟摆手:“你不要着急,先说说你是怎么来的?”

  莫迟迟:……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把问题踢来踢去?

  “当然也是穿书来的,不过我来之前咱们那已经进入末世了。”

  “末世?”周离泰微微睁大眼睛。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种。”莫迟迟嘴上应他,却是抬手点了点杯子,拿眼神问他为什么只给自己倒茶。周离泰又是眼睛一弯,伸出手帮她也斟了一杯。

  “我来之前都当城主好久了,谁知道突然间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过这里有修炼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存在,还挺爽的。”

  “怪道你适应地这么好。”周离泰摸了一把他并不存在的胡子,“我刚来这里头十年一直都在质疑这个异世界的真假,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梦或者得了病。”

  莫迟迟有些狐疑:“你自己就是写这个的你还不相信?而且大家不是都写穿越之后调整心态开始新生活吗?我打赌最多不超过三章。”

  这次周离泰噗地笑出声来:“要是小说告诉你这人花了十年还是没有习惯自己进入异世界,甚至午夜梦回还会惊起想到旧时生活,那不是成了纪实文学了么?”

  “不过我得向你坦白,”他说到这时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莫迟迟转眼看他,却听他道:“或许是我把你给召来的。”

  莫迟迟:?

  原来您是古尔丹?

  忽略莫迟迟的神色,周离泰继续道:“自从我定下改变结局的目标,就一直在寻找办法,我并非没有试过直接影响故事里的人物,比如我曾经费尽力气想要你师父无崖子别收莫迟这个大徒弟,但是……”

  “很显然失败了。”

  周离泰点点头:“我做了很多尝试,无一例外最终故事线还是回归了,所以我想到了我自己写的留在十二宫里的宝贝。”

  莫迟迟福至心灵道:“止争石?”

  周离泰再次点头:“我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止争石有希望完成这件事。”

  “当时我写文的时候,关于十二宫还有许多衍生的设定,并没有写进文里,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留存下了这些设定。在这其中,止争石和定分碑都有超越自然法则的神秘力量。”

  莫迟迟呛了一口水,见周离泰看过来,立刻摆了摆手:“我不是在嘲笑这个设定中二,毕竟咱也是在末世呆过的场面人了。”

  对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你嘲笑我也无妨,毕竟一个刚毕业写文不久的大学生,你指望他有什么超深邃设定吗?”

  “您继续,您继续。”

  “但我并不清楚具体要怎么操作,于是我以研究为借口日日泡在十二宫。”

  他说到这,莫迟迟已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心里头给最后一位法家大能周离泰做上的标记,无崖子也说过,周离泰最后是为了研究止争石的用处走火入魔,十几年前远遁归隐。

  “走火入魔了?”她忍不住抢答推测。

  然而周离泰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走火入魔,只是终于找到了开启它力量的办法。然此一条路终归涉险,我也不想再令好友担忧,便假作远遁,也好再做经营。”

  他这番话倒是叫莫迟迟好奇起来:“开启力量什么的?难道和什么你召唤我有关系?”

  “自然是。”周离泰伸出一只手腕到她跟前,莫迟迟正自不解,又听他道:“我已用禁术剜心献祭于止争石,就是为了换取它的力量。”

  莫迟迟神色一空,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抬指搭上他的手腕,果然一丝动静也无。

  “你……”她刚想问那此刻的周离泰究竟是个什么构成,却又被对方截去话头。

  “止争石可以令生魂回溯时间,但或许只有来自异世的生魂才有可能真正的改变过去,然而我的生魂已经因为之前的献祭残缺不整无法行事。”

  他这话彻底把莫迟迟整懵了,这才想起自己拿的不是系统穿书剧本吗?

  眼下这样子……难道又要玩起时光倒流了?

  “我自献祭生魂于止争石,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也能相对自由地附身道其他将死之人身上。”

  莫迟迟点点头:“比如之前在地下洞穴的那个魔族青年?”

  “没错。”周离泰继续道:“那人应该是魔族主战派的一位高级将领,就是奉命回到洞穴取回止争石的,我迫切地想夺回止争石,便借用了他的身体。”

  “还有,”周离泰说到这顿了顿,凝视着莫迟迟道:“松高阳,也是我。”

  莫迟迟继续点头,毕竟当时松高阳的行为动机本来就多有古怪,她如今得知真相,竟然也没有太多意外。

  只是转念慨叹,原来他们这么早就打过照面了。

  “沈师弟,你们在秘境里还好吗?”

  谭小云见沈蕴之自打上飞舟以后便神情萧索。虽说沈师弟一贯都是有些冷冷清清的样子,不过他们与他打交道多了,自然知道多了一些。尽管都是一样的垂着眼睛,但开心地垂眼和不开心的垂眼也还是有几分差别的。

  难不成,沈师弟已经知道陆鸣和师姐的婚约了?

  他们如今正坐在云雷城的公共飞舟上,横跨天堑峡湾。公共飞舟到底比不上学宫设施完善,二姐仅仅是短途,也没有什么独立房间,是以他们就挨着边上坐在藤椅里头,侧目便是壮美的峡谷飞流。

  “沈师弟?”

  “嗯?”像是被她这么多叫几声才回过神来,沈蕴之抬眼看向她。谭小云假意咳嗽一声,似是而非地安慰道:“你可不要偏听偏信什么多余的话,师姐这人你最清楚,一向自己有主意。”

  自己有主意?

  沈蕴之并不曾听懂谭小云的暗示,他只是习惯性地重新垂下眼。她当然一向是有主意的,这点他也的确很清楚。

  “之前飞舟的事故,可查明了?”

  “唔……”谭小云见他问起正事来,以为自己的安慰奏效,便想起来还应该给他汇报汇报他们失踪这几日的调查进展:“陆鸣向师父汇报了我们的遭遇,也说了我们的怀疑,不过师父说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若叫长老们知道师姐把林泽芳解决了,说不定会反咬一口她戕害同门,毕竟咱们没有很直接的证据。”

  这便是死无对证了。

  沈蕴之轻轻皱眉,回忆起当时和林泽芳的战斗,又问:“师姐当时将一干魔兵扔向秘阵的动静,你们不曾注意到?”

  谭小云只是摇头:“你是说飞舟撞上秘阵那会吗?兰舟阵法已破,船头都裂开来,所有人都在舱底随时准备进入备用舱,并没有看外头的情况。”

  如此一来就更不好解释了,沈蕴之有些惴惴不安,他又想到他们已经找到了止争石,然而石头还在她手上,也并未交代给他,此刻似乎也不好提起。于是只是补充道:“我们在懋别秘境下面看见了一个囚神转魂的在阵法,风神被囚禁其中。”

  “囚神转魂?”谭小云瞪大眼睛:“那不是魔族失传已久的禁术吗?”

  沈蕴之抿抿唇,又继续道:“不光如此,我们还在里头遇上了真正的长镰魔兵。可见这懋别仙境底下或许真有魔族勾当。”

  “真正的长镰魔兵?”谭小云很快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的确。”沈蕴之低声道:“我觉得与他一比,之前追着飞舟的‘镜阵’和‘魔兵’,看起来有些……不太像是真的。”

  闻此论断,谭小云很是震惊。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和陆鸣一道在陨落飞舟边等待救援巡逻时,在船尾发现的灵石灼烧痕迹,她当时还只以为是有弟子在甲板上与魔兵战斗留下了什么,然而如今一看,也有可能是点燃灵石的传送阵。

  “你们最后离开之前没有检查飞舟吗?”

  谭小云摇头,有些闷闷不乐:“莫家的侍卫着急赶人,我怕他们来询问师姐下落再起冲突,便先带着陆鸣走了。”

  “不过应该没关系吧,陆鸣就是忙着这事呢,他已经受长老会的命彻查此事了,你也不要太忧心。”

  沈蕴之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的意思是?”

  “弟子怀疑是有人想假借飞舟撞击秘阵,好攻出破口来给需要的人开路。”

  无崖子捏了捏眉心转身看向站在下首的陆鸣:“你可知你这一句话,已经把平文宗的魏长老和洗金派的韩长老都算了进去?”

  然而陆鸣语气不曾动摇,只是坚定道:“弟子明白。”

  “你说给需要的人开路,开什么路?”

  陆鸣听到这个追问像是犹豫了一瞬,这才继续道:“师姐方才传信回来,说是……她和沈师弟找到了止争石,而且,懋别仙境的地下洞穴里,有人使用囚神转魂的禁术,在熔炼嗽金鸟和风神的神魂。”

  “什么!?”这下无崖子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囚神转魂,这个词他许多年没有听见过了,这本是当年传闻有人要复活魔神时传的沸沸扬扬的魔族禁术,但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声息,仙门这边一直都只将此当做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只因囚神本就是听起来不太可能的事情,又要献舍许多法力高强之辈用以转魂,成事的可能性看起来极小。

  难道是他们低估了魔族想要复活魔神的愿望之狂热?

  “还有一事。”陆鸣继续道:“我们在懋别仙境里偶遇了魔族南山隐居一脉,他们有魔族的内部消息,也是想要调查懋别仙境究竟有什么鬼。弟子斗胆推测,魔族内部并非所有人都想要复兴魔神。”

  无崖子捋了把胡子,点点头。

  他对于魔族并不像平文宗或者其他长老一样那么“嫉恶如仇”,虽然他知道当年的仙魔大战魔族屠杀仙陆百姓不留情面,但时过境迁,如今情势已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样,你带上浮山一脉的大弟子,到昆仑山请陆地仙人来。还有,与你们偶遇的那位魔族朋友保持联系,若有新的发现,即刻报给我。”

  “是。”陆鸣领命正要离开又被无崖子叫住。

  “还有一事,你与你师姐的婚约,你怎么看?”

  “弟子……”陆鸣皱眉:“祖父马上也会赶到学宫,弟子已经与祖父说明,绝不会应下如此荒唐的婚约。”

  无崖子又捋了一把胡子,慢声道:“你师姐待你这么好,你全无想要报答她的心思?她此前在莫家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也知道,此番若是与你成婚,至少知根知底,你祖父怕也是如此想。”

  陆鸣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知是不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半晌才答:“正是因为师姐待我好,我才更要拒绝。师姐于我,我于师姐,皆无男女之情。当年姑母嫁去莫家已经是强应了祖父的意思,结局惨淡自不必说,我又如何能让师姐重蹈覆辙,我只想让……”他说到这像是有些哽咽起来,无崖子讶然抬头,却听这小子续道:“我只想让表姐能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再不要因为什么别的因素被当做筹码换来换去。”

  “你……”无崖子见陆鸣神色哀伤,心知他是真地待莫迟一腔赤诚的拳拳向护之心,只是更像是亲人之间,而非男女情谊。

  不过莫迟那丫头……现在应当也没那么喜欢陆鸣小子了吧。

  “此番秘境试炼虽然未成,但你和小云皆是成长许多,师父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陆鸣闻言却只是抬手仓促地抹了抹眼睛,面上有些羞愧的残红:“师姐也是这么说的。”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无崖子微微一笑,放他出门去。

  罢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年轻人自己看着办才对。

  他们这种老家伙只要负责先站在前头,替小辈们撑起一片天来,解决大环境的问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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