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_(穿书)反派师弟不可能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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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

  [首发书]

  “沈蕴之?”

  听到沈蕴之的声音传回耳畔,莫迟迟终于心下稍安。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符牌效力被削减,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的模糊。

  “你还好吧?有没有出什么事?现在在哪个地方?”

  连续发问后,莫迟迟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心急了,一串问题问得没头没尾缺乏逻辑。

  “我没事。”沈蕴之在那头道,似乎中间压抑着咳嗽了一下后才继续答她:“我没出什么事,只是眼睛看不见了,现在在……”

  “眼睛看不见了?!”莫迟迟惊讶到打断了他的话,心念急转,开始想原著里反派有没有过相关设定。他究竟碰上什么了?受伤?中毒?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仙侠文套路?或者是被困在了什么小黑屋?究竟是暂时性失明还是永久性失明?

  【宿主,你先别着急啊,听反派把话说完。】

  经系统提醒,莫迟迟才惊觉她这是自乱阵脚。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沈蕴之似乎思考了一会,也许是在回忆最后看见的东西是什么。

  “我面前的宝柜,放着一把长刀,黄金刀柄上嵌了两颗宝石,一颗蓝的,一颗红的。我离宝柜,大概三尺。”

  【那不就是……】

  莫迟迟望着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长方形的宝柜里正搁着沈蕴之描述的那把长刀。

  看来系统的定位并没有出错。

  总觉得这间宝阁的温度又降低了一些。

  不过她还是稳住心神,对沈蕴之道:“你不要动,我这就来。”

  沈蕴之在符牌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宿主,你这是打算,直接上手了?】

  【不然呢。】

  宝阁里很安静,一时间只有符牌里被放大后的沈蕴之的呼吸声响在耳畔。

  幸好还有系统跟她唠唠嗑缓解一下诡异的氛围,莫迟迟对那种硬碰硬的战斗是完全不怵的,但现在这种古怪情况,真的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她照沈蕴之的描述往那长方形地宝柜处踱了几步,而后很是谨慎地全力调动五感寻摸着沈蕴之的具体位置。终于像是隐约察觉到一些热源一般,向着某一个方向探手去……

  摸到了。

  是沈蕴之早上穿的那件藏青提花窄袖袍。

  符牌里沈蕴之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一顿,莫迟迟便知道自己摸的是对的。

  她顺着沈蕴之的手臂向下去,果然摸到了熟悉的袖口暗纹,而后是对方有些冰凉的手。

  莫迟迟垂眸,握住了他的手。

  沈蕴之的掌心很冷,带点潮湿的汗意,在她手间习惯性地微微一缩。

  但被莫迟迟十分强势地又拉了回来。

  如此想来,似乎每次她握他手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蜷缩手指。

  “找到你了。”莫迟迟握住他,凝视着眼前的一团空气,察觉到对方有些轻微颤抖的指尖,又一次道:“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还未待莫迟迟准备和沈蕴之交流一下现下的状况,突然有一道缥缈的声音在宝阁上空响起。

  “真是好一出同门情深啊。”

  莫迟迟汗毛一凛,她的战斗神经条件反射般察觉到了危险,很快将另一只手放到腰侧的霜华剑上。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有些空灵,却又娇媚非常,仿佛出现在宝阁上方极远的地方。

  【十二宫各有各的守护者,大概是……撞上了。】

  莫迟迟眉头一皱,询问系统:【你之前不是说这些守护者都应该在睡大觉吗?】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系统听起来有些为难:【但要是宫位上的镇派之宝出了问题,守护者就会苏醒。】

  就在她和系统交流的间隙,那声音还在继续说话,而且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整个宝阁都飘散着这道袅娜的声线。

  “一个看不见,一个也‘看不见’,你们居然还能找到对方,实在是感人呐。”

  莫迟迟紧握着沈蕴之的手,飞快地思考对策。

  沈蕴之则是安静地站着,虽然看起来她身后是一团空气,但莫迟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能不能把法宫的地图调出来给我看看,我现在得知道这个宝阁的构造究竟是什么样的。】

  【宿主,查看地图是要用能量兑换的,你解锁法宫地图要消耗能量,可以吗?】

  真是资本主义奸商。

  莫迟迟有些恼火,不过事急从权,还是放松一下自己绝不用积分兑换道具的规矩吧。大不了出去再给陆鸣继续当牛做马一下下赚回来。

  【解锁解锁,搞快点。】

  然而等她看到地图的时候,觉得自己能量白花了。

  地图上根本没有什么宝阁,他们所在的地方,在地图上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场所,并不存在四面的宝柜隔墙。

  再这样她真的要报警了,直接打架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花样啊。

  或许是莫迟迟毛骨悚然地过于明显,这回换成沈蕴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符牌里的声音传来,像是他在她耳边说话。

  “师姐也不要怕,我在这里。”

  莫迟迟稍稍冷静了下来。

  果然是太久没有经受真刀实枪的战斗,虽然看起来实力是提升不少,但心态的确有些退化。

  既然是十二宫的守护者,又只会因为镇派秘宝出动,那么应该不至于轻易伤人。

  她想到这,终于稳下心,扬声道:“敢问前辈可是法宫守护者?我与师弟今日只是来剑冢寻宝,并无其他图谋,前辈可否现身一叙?”

  回答她的是一串娇笑声,起初声音很远,而后再次四散开来,就在莫迟迟紧紧捏着剑柄,随时准备抽剑的时,变故陡生。

  周围的宝柜突然一齐震动,格子里死气沉沉的金银宝器瞬间皆化作一扇扇巨型白骨,无数扇白骨连着宝柜开始如经筒般飞速转动。

  整个宝阁的墙壁便像是原本缠紧的绷带一样,裹着风声一圈圈骤然松开向上收去。

  而正中那根通天的雕花大柱望不见的尽端,似乎隐约出现了什么巨物。

  说是“物”显然不大妥当。

  白骨森森,连成一条长龙,盘旋在雕花大柱上,缠着雕花柱一圈圈绕下。

  随着骨头与柱壁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它”终于探出了“脑袋”。

  也不算是脑袋,只是许多个骷髅头组合在一起的巨大“龙首”。

  这下莫迟迟终于弄懂这个地方的构造了。

  他们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宝阁”。

  而是这条“骨龙”像盘成圈的蛇一样,留给他们正中的一小块空地。

  她凝眉,轻声用符牌冲沈蕴之传音道:“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也还是有些好处的。”

  长老殿内气压极低。

  苏醒的守护者会对弟子做什么,没人有过经验。

  若是运气不好,极有可能这一辈最有天赋的弟子就要折在里头了。

  平文宗长老尤其痛心疾首,斥责松高阳道:“就该把这厮逐出学宫,不,应该罚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浣花剑派长老一脸无奈,“如何把那两个孩子安全捞出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法宫的那位脾性最是古怪,而且自上一次仙魔大战后就再也没有醒过,为何如今突然又醒了?”

  无崖子没有回应洗金长老的问题,而是依旧把目光放在松高阳身上。

  他总觉得这孩子有些古怪。

  认罪的态度太顺当了,而且看起来……死不悔改,似乎打心底里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

  松高阳也算是半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年离泰走之前曾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看顾松高阳。

  他很相信离泰的眼光。

  所以要么就是,松高阳有别的目的。

  把符牌交给沈蕴之有什么用呢?

  还有,莫迟究竟是怎么跟进去的?

  若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事造成最直观的后果,便是长老殿的诸位,终于知道法宫出了问题。

  无崖子再次捋着胡子,正巧松高阳抬起头,他们的视线一下子撞上。

  高位者从那双坚定的眼睛里读出了某个讯息,一个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的推测。

  松高阳是在用这种方式昭告所有长老,法宫的镇派秘宝,只怕是已经没了。

  而另一个隐藏的信息是,有损秘宝的人,想必就在这长老殿内。

  “区区小贼,还敢叫本尊前辈?”

  这声音悠然自得,仿佛可以想象出一位绝色美人正坐于高位,悬手摆弄自己鲜红的指甲。

  然而眼前还是只有那巨大的“龙首”,并不见美人。

  这以头骨攒成的“龙首”中间,是两个黑漆漆半人高的窟窿,窟窿里燃着青绿色的火焰,跳跃的火苗随着这一句缥缈袅娜的质问幽幽颤动,整个高阔的大厅似乎都被回声填满了。

  说实话,美人声线配合着这么个造型奇特的庞然大物,有一种诡异的反差。

  因“龙首”突然之间的贴近,莫迟迟有些下意识地微微后仰,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着沈蕴之的手臂,对方再次捏了捏她的掌心。

  她清清嗓子稳下心神道:“前辈息怒,我与师弟今日第一次来到法宫,无意冒犯,不知前辈何故称呼我们为‘贼’?”

  “还在装蒜?你们身上的灵脉气息与那贼人一脉相连,我可是不会认错人的哦。”

  莫迟迟皱了皱眉,想起系统说过,守护者只有在镇派秘宝出问题时才会被唤醒。难道,法宫的秘宝出问题了?而且听起来还是……监守自盗?

  “前辈,我们都是九墟学宫弟子,修习同一套基础内功,灵脉气息相同也是有可能的,这并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龙首摇摆了一下,又突然凑近道:“油嘴滑舌。”

  若非现在这个场景,想必这一声“油嘴滑舌”可作美人娇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回音阵阵,越听越有些头晕。莫迟迟再次感受着身后沈蕴之的热度,告诉自己要冷静,又开口道:“若是前辈信得过我们,待我们出去后便会禀告长老,一定找到真正的贼人。”

  “可若是我信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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